系统用半机械半拟人的声音问她:“宿主是想用他作第一考吗?倒也不必上来就挑个那么难的。”
“先难后易。”
越到后面情况只会越复杂,赤井秀一这条大鱼出现得早,先把他解决了后面的事情就能简单很多,不然始终觉得有个威胁在那里。
黑泽月认真权衡过,如果能尽快完成任务回到幼驯染身边最好,她不一定要参与柯南出现后漫画正史的事情。那时是红黑对决的高峰,如果不得已拖到了那个时候,柯南和赤井秀一互为左右手,合则强,趁早期还没有结盟的时候撕掉一半,这样不仅更容易,还能让剩下那一半孤立无盟。
“对红方造成伤害打击是考核的评分标准之一。话说,我可以在多次考核中打击伤害同一个红方吗?”黑泽月莫得感情地举了一个凶残例子,“比如第一考先挖他的肾,第二考再弄.瞎.他的眼,第三考最后收了他的命,这种?”
系统:“……?你是魔鬼吗?”
黑泽月冷静清楚地分析道:“当然不,这才是最经济的做法,能伤害一个人达成任务,为什么要伤害两个人。”
系统:“……”
系统沉默了许久。
“我找了一下任务规则说明。是这样的,红黑对决一定要有红方人物和你交手,同一个人物,在红黑对决考核中首次作为对手出现时,所能产生的分值是最高的,其后每次以半数递减。假如你第一次考核想要对赤井秀一发起主动进攻,他预估能让你的评分在80~100之间确定,第二考仍旧选择攻击他的话,预估评分就只能在40~50之间确定。”
黑泽月瞬间懂了。这样的话,一个红方人物基本只能让她开考一次,她要选择不同的交手对象,并且在考核行动前做足准备,免得浪费一个可供考核的红方人物。
“等一下,我仔细数了数,赤井秀一、水无怜奈、柯南、灰原、朱蒂……嗯……呃……宫野明美应该算红方?阿笠博士算红方吗?毛利兰算红方吗?服部应该不能算?这红方好像也没多少人,我就算把他们迫害一个遍也不够我十次考核。”
黑泽月突然有点怀疑:“你说的红黑不平衡到底是从哪得出来的不平衡?”
“这是世界意志预测到未来会出现的情况。因为故事根本没有发展完,所以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红方、有哪些红方。也是因为故事还没有发展完,才有改变的机会!”
黑泽月:“……所以你不仅要我自己寻找考题,还要我自己捕捉野生红方对手?”
系统又开始理直气壮了,“这有什么问题吗?黑方楷模琴酒就是这么干的,发现潜伏在黑方的红方卧底,干掉;发现有实力的红方对手,干掉。”
她已经无力吐槽了,这是什么难度级别的通关游戏!?
“那我不是没法确定我捕捉的野生红方到底是不是重要人物?”
“我可以给你提供三次验身份的机会。如果你想用某个人做对手开始红黑考核,可以在开考前向我确认一下,我会去查他们的红色指数——就是和犯罪指数类似的那种东西。红色指数越高说明这个人物越重要。”
“还有一件事,宿主,你接下任务后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契约,这个契约在你这方要有一个实体的东西作为信物随身携带,生成信物之后不能够让它离开你太久,不然你很容易失去对任务信息的感应。你想用什么东西做这个信物?”
啊,是又要有“痕迹”这种东西吧。黑泽月只是略作思索,就想好了她的信物是什么。她拿过手机,“就用她的照片吧,我会冲洗出来,然后将这个照片做成项坠。”
千奈美搬去新公寓的时候,把自己仅有的相框照带过去了,黑泽月看到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拿起来看了一会儿。从照片上看,和幼驯染更像了。
她把那个照片拍了下来。这个世界没有她的幼驯染,她担心自己浸淫日久,连幼驯染的长相都会忘记。
有的时候觉得了无生趣,黑泽月也会想,为了公众的利益牺牲自己,她也不是不可能做到。但为了幼驯染,她可以与世界为敌。如果莫仇需要她,如果事情有可能,就算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她也会回到莫仇身边。她也不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失去自己啊。
黑泽月没说话了,重新思考自己的第一考要如何进行。原本她是想逮着某个FBi使劲儿薅羊毛的,可惜……只能开考一次的话,那就处理干净一点。
“唔,既然他要借女人上位,我可以主动让他借。但是——”
她将食指点在下颔处作思索状,酝酿出一个笑容,眉眼弯出可爱的弧度,“作为报酬,我会索要他的性命。骗身骗心再反手捅刀如何?伤害够大么?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成为红方第一个含恨而亡的人。这种谢幕方式漂亮吗?”
那明亮的、眸含光采的笑容,让人很难相信这名少女正在想的是这么些东西。
系统:“……不愧是你。”这浑身的黑气可以稍微收那么一收,不会有人怀疑她的黑方立场的,琴酒会怀疑那实属是疑心太重。
“害,原本想骗身骗心然后让他割肾救我,再在争吵中弄瞎他的眼睛,最后捅他一记‘爱恨交织’的致命刀子。我已经省略很多步骤了。”
“你说的……是赤井秀一……?你觉得可能吗?”
“哈哈当然不可能,我开玩笑的。不过身心还是要骗一骗的。”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此?”
“……不骗一骗你觉得我能怎么弄死他?连接近他的办法都很难找吧。除非用狙的。被称为‘银色子弹’的人,我可不会小看。当然要先卸他心防,知己知彼,找出他的弱点再伺机而动。”
“我懂了,是美人计!”
“……你没看出来吗?我是在效仿他的做法。”黑泽月自信思忖:难道她真是个编写剧本的天才?没有比这更完美、更有力的设计了——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给她的对手送上一个最棒的死法呢。
“——如果成功了,他将自食其果、反噬于自己的计划。想用骗女人身心的手段进入组织,就做好被别人反骗身心的准备吧。接下来就让我们瞧瞧,到底谁能骗得了谁。系统,我申请开始第一考。”
-
黑泽月记得,“诸星大”会通过接近宫野明美进入组织,但她不知道他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她有意与宫野明美交好,密切关注着她的动向。
又一段时间过去,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吹拂过大地的时候,降下了仿佛没有尽头的樱色礼物。最近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
黑泽月才从大学校园里出来,这个季节不是很适合上学,看着充满青春活力、像花朵一样盛放生命的大学生们,她时常感到自己太过格格不入。入学不到一学年,她已经找了N次代课和作业代写,因为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都怪系统交给她的黑方任务就跟全自动压力系统一样挤压着她的时间。
她目前经营着三个比较重要的马甲,为了让马甲身份显得真实可靠,她要不停地切换身份留下行动轨迹。除了明面上的大学生日常外,她还要兼职做心理咨询工作,暗地里抽空出组织任务,再另外挤时间收集情报收集手下、一手打造地下王国。
她今天难得放松一下,走在樱花飘飞的街道上,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和幼驯染两个人并肩走在春天小路上的情形,谁也不用说话,懒懒散散地沐浴在春光里,就足以让整个春天成为在场的第三位朋友。
而这个世界——假如已如隔世的两位爆处组警官算是朋友的话,她也不可能再和他们见面;假如琴酒这个监护人勉强算是亲人的话,他也不可能有那个雅兴和她去踏春;假如她刻意接近的宫野明美算是朋友的话,她偶尔会担心,再和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子接触下去,她会忍不住做出违背任务要求的事,红方人物是绝对不可以救的。
没有能够一起郊游、一起坐在樱花树下野餐的朋友,就只好辜负春季、辜负花期了。
黑泽月挎着长方形的帆布包,一个人漫步走在巷道里。她偶遇了一群为了争夺玩具而打架的小朋友。只见七八个孩子团在一起,打得鼻青脸肿,场面混乱。
她心中微动,拿出糖盒将他们哄停了下来。
像她推测的那样,这群孩子全部来自孤儿院。他们身上的衣服朴素无华,多多少少带着补丁,看见她的糖盒眼放光采,连前一刻被他们死命争抢的超人玩具都忘在一边了。
他们领着她,乖乖地往孤儿院走。黑泽月一直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个孤儿院,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偶然想到,传说中的起点孤儿院尽出天才和主角,她怎么就没想到来这些地方看一看,没准有好苗子,她可以收养一两个。
正这么想着,她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下迈进孤儿院敞开的大门。这是一个院子,一株樱花树栽在墙边,花事未毕,让庭院显得温静而美好,黑泽月一眼看见树下那个玩泥巴的小男孩。
他正无聊地用一根断枝戳着那些混杂着樱花瓣的泥土,孩子们鸟鸣般雀跃清脆的声音没能让他有所反应,直到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才抬起头,约莫十岁的稚气脸庞上毫无表情。
在惊讶于他的长相之前,黑泽月首先想起了心理学上有名的“艾尔伯特实验”。这个男孩看上去,有着让艾尔伯特成为被实验者的那个特征:镇定且被动。但她很快打散了那种联想,因为男孩迅速朝她绽开了一个甜美如樱花的笑容。
女主的情况有点类似于,如果景光有机会回到零身边,或者萩原有机会回到松田身边——正义的警察就算是拒绝这种机会也绝对不会干坏事,但女主就不同了,她本来就很黑,只是因为幼驯染拉扯她,她才表现得比较红白红白的而已。
前期会部分写到女主收服手下的过程,这些人也是未来银弹组、绯色组、警校组、高中生侦探组的对手。因为便当一踢,后期红方更多人了,只好再加点黑方(平衡的艺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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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在酒厂那些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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