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杀气汹汹的样子不同,熟悉后的镜花是一个安静的可爱女孩,喜欢豆腐和兔子,这一点和适龄小姑娘没什么差别。
“所以为什么一个小女孩会这么杀气汹汹啊······”我双目无神地盯着面前热气腾腾桌面上的热茶飘起的白雾,“这就是公元人吗,我害怕你们······”
一群人连忙摆手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都是演出来的,虽然横滨可怕的家伙很多但是也没有那么恐怖。
在来宿舍的路上江户川先生——哦他现在告诉我可以称他为乱步——乱步先生和与谢野小姐跟他们解释了我的特殊来历,于是类似于天外来客的身份一下子增添了我不少的神秘感与他们对我的好奇感,不过面对着一众甚至比我年纪还小(指谷崎兄妹和贤治)的前辈我还是不禁感叹这个未曾谋面的险恶公元记念社会,连小孩子都得出来打工。
“所以你真的来自于几百年后的未来?”甩着红色长袖筒的谷崎润一郎先生(明明感觉才17、8岁的样子要称之为先生感觉有点奇怪啊)好奇地问。
“准确地来讲,是另一个世界的未来。”我举手说,“因为你们这个世界太安宁了,完全没有外星人入侵的那种人人自危的危机感,这是很难得的事情。要知道,在危难面前指望人类理智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外星人,但是一群混蛋老是闹得整个横滨鸡飞狗跳啊······”那个茶色头发、一脸严肃的国木田先生无奈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挺折腾人的。”
我说我觉得都很麻烦,但是我觉得如果都是人类的话至少还算是平起平坐的,如果是技术力远超人类社会的外星人还是太膈应人了。毕竟末日战役那“春节两千响,要多响有多响”的地狱笑话硬控了我整整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被水滴撞击产生的强烈爆炸所带来的视觉冲击给震撼到。当时映照在水滴上极速变幻的光环,由蓝色变为黄色最后是红色,不断扩张并且在穿梭过无数舰体后周而复始地明明灭灭,就像死亡击鼓传花一样,在燃料箱不断被击穿产生的巨大爆炸、但由于真空无法传声的死寂中盛放又盛放。观看那段绝望的视频的时候,我甚至庆幸自己所在的“深空”号是作为追击“自然选择”号而出动的一艘战舰。
我的描述显然是过于前卫与前沿,从未有如此感受与经历的各位愣在了当场。我闭上眼再次战略喝水,“害,你们怕什么,你们这里又没有外星人的,人类打人类还是相对容易的嘛。”
“那你说的【黑暗战役】是什么?”发色与瞳色简直可以媲美欧洲舰队中金发碧眼成员的宫沢贤治好奇道,“也是人类和外星人打吗?”
我思索了一下,“并不,是人类与人类之间。”
由于燃料与物资匮乏,如果做不到恒星级迁移的话那样末日战役前的逃离完全是功亏一篑,事实证明只有牺牲“自然选择号”、“企业号”、“深空号”、“终极规律号”,才能将“蓝色空间号”托举出太阳系,成为人类文明漂浮于茫茫宇宙中的种子,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重归故土,让那片焦土重新焕发生机。
“我们当时是几乎走投无路了,”我说,“就算供氧设施功率调至最低功率,99%的人员进入冬眠状态也不现实,但若不是这种极端手段我们根本撑不到下一个恒星;但是其实本质上也不行,维修飞船的原件也远远不足,根本撑不到跨越星际的那天。”我回忆着当时最后尚未冬眠的几位军士的临时会议的焦灼与无奈,大家挖空心思地提出各种提案,但最后还是无奈且绝望地发现:无论作出何等妥协与牺牲,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就是: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余地,如果不吞噬掉其余战舰的零件与燃料,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处。
“既然已经明白这一点,为什么还会——”谷崎直美一下噤了声,抓住了他哥哥衣服的下摆。
“我们晚了一步。”我说,“如果早点意识到、早点对其他舰发起进攻,或许一切都会改变。但是几乎是我们明白的那一瞬间,次声波氢/弹的攻击就降临到了我们战舰上,无力回天了。”
“在生存这档子事上,大家都想得很明白啊。”社长若有所思。
我点点头。
“那来到这里就不用担心外星人的事情了?”镜花开口,“有外星人来我会让夜叉白雪赶走。”
我大笑:“好啊!三体人可没有异能,可以随便揍;而且就记载上所叙述的动不动就脱水浸泡的德行,怕是格斗能力也不怎么样。就夜叉白雪这个能力,估计一刀就可以送走好几十个。”
说实话,我觉得比起三体人的科技来讲,我更担忧的是这个世界的异能者与无异能者的协调问题。在尚且全民无异能的社会都脆弱如斯,我对于这个“异能资源明显不公”的世界表示深深的担忧之情。“难道你们没有什么无异能者向有异能者报复吗?”我说。
国木田先生面色一凛,皱起眉头似乎是很无奈地捏了捏鼻梁,“不,就我所经历的来看,异能者想杀掉异能者的情况更多吧。”
“哇那你们太阳系公元人真的好无聊啊,建议发派到宇宙做清洁工。”我说,“是因为无异能者干不掉有异能者吗?”
“有没有有一种可能,我们是武装侦探社的,接手到的案子大部分都是异能者犯的?”乱步先生嘴里还含着棒棒糖,有点口齿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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