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难醒来时,已经坐在飞往曼谷的直升机上。
周廷带着被拷走的中国警察自然不能走正常途径回泰国,而是绕道大本营金三角特区,然后转乘直升机,直飞曼谷。
直升机上,易难看了眼窗外,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手铐,什么话也没说。
半响,他转头看向周廷。
周廷恰好一直在看他,四目相对。见某人那疑惑的眼神,周廷就知道这小崽子在猜他怎么活下来的。
能怎么活下来?当然是提前布局。当初帮阿育蓬铲除政敌,为的就是改变身份,保毒从军。而张子威的USB被警方盯上,那昆沙也就离死不远了,可昆沙为了USB还弄死了两名缉毒警,现在中老缅泰联合打击跨国犯罪,维护湄公河流域治安,尤以中国的打击力度最大。周廷自然要提前筹谋脱身的事。
那晚跳飞机前,虽然隔着千米高空和大雨,但他看到了阿育蓬发射的信号弹,于是果断跳下飞机。虽然打开降落伞包并不算及时,以至于急坠进湄公河时被水面巨大冲击力砸地内脏出血,大脑震荡,险些被激流淹没。
好在谢华富接应及时,又有阿育蓬的军医团队现场救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而护送昆沙的拿图和萨沙,全部死在了那天晚上。好在阿文跳伞后活了下来,不过现在依旧躺在医院,接受康复治疗。
而周廷按照约定,将金三角毒品生意所得利润的五成送给阿育蓬,不仅帮他除去政敌,还在金钱上助他登上陆军总司令一职,那么私下操作,改掉国籍,漂白身份,将一个不是大毒枭的毒贩带进军队就不成问题。且周廷本就单兵作战能力出众,空降陆军上校一职并无一人怀疑。
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易难。疑惑不解?那就不解去吧。
这时,周廷扫了眼他身上的警服,一会儿要落地曼谷机场,他身上的警服太惹眼,必须换掉。
周廷抬手便去解易难衣服,刚还沉默的人直接炸了,易难抬眼扫了眼飞机驾驶员,见对方熟视无睹,当即反应过来,就是周廷在飞机上把他当众办了,也没人敢多看一眼,多说一字。
于是易难猛烈挣扎躲避起来。奈何手被拷着,身上还系着安全带,再躲也只能在座位上移动。
“周廷,你他妈疯了!别扯我衣服!”
周廷知他误解,却偏偏不解释,“别动,让我把衣服脱了。”
“别碰我!”易难举着手铐就往他脸上招呼,撕扯间,周廷被易难的手铐打中脸。
周廷停下动作,用舌头顶了顶被打中的部位,“你换个衣服能死?!再挣扎,剁手!”
易难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换衣服,而不是硬来。于是他举起被铐住的手,“周廷,你是眼瞎吗?我手铐住了,怎么换?”
周廷:“......”
的确是他疏忽,只是看到某人那身警服,他就想亲手扒开,哪里想到兔崽子手还被铐着呢。
易难冷声说:“给我打开。”
“打不开。”周廷回答。
“你他妈给我打开!”
“钥匙被我丢了,”周廷欣赏着某人暴跳如雷的小模样,“真打不开。”
易难:“拿根铁丝来。”
这是要自己撬开,还用命令的语气。周廷冷哼一声,“你这是跟谁说话?”
易难眉头一皱,见他不打算开锁,也没有继续脱衣服,于是转过头去看窗外,理都不理这个神经病。
只可惜他不理周廷,周廷却不想放过他。在易难转头的那一秒,周廷便将他肩膀勾了过来。
易难偏头对他说:“别碰我。”
挣扎,拒绝,不耐烦,现在连碰都不让碰。周廷偏就要碰。
他一把伸手勾住某人脖颈,将人勾到眼前,捏着他的脸冷笑一声:“再这个态度,我可就硬来了,我的好弟弟。”
说着就要吻下来。
都他妈喊了弟弟,还敢强吻,易难心中很是抵触,难以接受,但是此刻硬碰硬无异于火上浇油,情急之下,易难喊了一声:“哥!”
周廷一顿,对上他眼睛。易难说:“别这样,我接受不了。
这算是.......滑跪。
果然是亲弟弟,倒是了解他。周廷就吃这一套,虽然被“哥”那个字激地想当场办了他,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拉过易难的手,用铁丝给他解了手铐。
“去换衣服。”周廷用眼神指了指另一座位上的背包。
易难没再墨迹,随手一扯,拿过包来,去掏里面的衣服。手刚搭在警服扣子上,余光就瞥到周廷毫不避讳的目光。易难开口,“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少废话,再不换,我来。”
易难皱眉,随即在他打量的目光中,一颗一颗地解开警服扣子。
然后周廷就看到了他胸口和腰间的伤疤。应该和阿文一样,是跳伞受的伤。
周廷目光一顿,手指微微蜷缩,然后目光一路往上游走,从他最爱的腰看向性感的锁骨。果然如他所料,小崽子又瘦了。不过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肌肤白皙,腰腹线条流畅。啧。
脱都脱了,易难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换好衣服。
见他换完,周廷低眸扫了眼身下。
妈的,硬了。
再抬眸,某人已经将目光扫向窗外,流畅的下颌线透着冷硬,分明是一副冷漠模样,但那双眼睛好像有异光闪过。
啧,小崽子,又在谋划。
他倾身凑近,看到某人眼睫轻颤,于是凑到耳边低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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