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烦躁地将烟叼在嘴里,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暗恋?就这点破事!能让他昨晚失魂落魄成那样?说重点!”
秘书略过一大段信息,挑重点道:“有同学回忆,峋总给淮郁占图书馆座位,整整三年。”
“替淮郁给女朋友,抄过一整学期笔记——据说因为淮郁太忙.”
“让别人替他照顾女朋友?”楚辞的视线刀子般刮过淮郁,带着审视的冷意,冷眼瞧他那份温良,“这淮郁,倒是个会使唤人的主,然后呢?”
秘书阐述的声音应时响起:“高三那年,淮郁家破产,父亲卷款跑路国外.”
“他女朋友家里立刻划清界限,强行分手,闹得很难看.”
“女方被紧急送出国,做了交换生.”
“那段时间,有人看到峋总在天台拦住淮郁,两个人吵了一架.”
“峋总第一次在学校里动了手,把淮郁按在栏杆上,差点掉下去.”
楚辞指尖一顿,他太了解贺峋了.
这人骨子里再疯,表面也永远是滴水不漏的体面,报复都像精密的棋局,从不让自己失控.
公共场合动手?
“咔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起,点燃了楚辞唇间的烟.
灰白的烟雾腾起,模糊了眼底翻涌的暗色,楚辞冷冷吐出两个字,“原因?”
秘书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点开一张图片,“……其中牵扯到了峋总的哥哥.”
一张监控截图弹出,像素粗粝,却足够清晰.
楚辞夹烟的手指停在半空.
这是张吻照.
空旷的、光线昏暗的楼道里,淮郁正和个男生吻得难舍难分.
这个人是谁呢?
不言而喻.
楚辞他没说话,沉默地吸了一口烟.
这个圈子谁不知道,贺家这对兄弟是死仇,水火不容,明面上都恨不得算计死对方.
后来,贺峋哥哥离家出走,音讯全无.
贺峋则成了贺家继承人.
原来这滩污血烂泥里,还有这么一段……
“吻照拍摄的时间点,”秘书的声音平静地补充,“淮郁和他那位女朋友,尚未分手.”
“够恶心.”楚辞低骂一声,烟蒂被他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烟火“嗞”地一声灭了.
“还有些传闻,捕风捉影,没有实据.”秘书继续道.
剩下的文字楚辞一目十行扫过,指尖不耐烦地滑动,直接翻到底.
最下面,是三张人物照片,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干净得刺眼.
淮郁.
淮郁女友.
贺峋哥哥.
十六七岁的年纪,嫩得能掐出水.
楚辞盯着那三张脸,忽然笑了。
他昨晚真的一语成谶:贺峋这家伙,丫的真被三个嫩模给欺负了.
之后,楚辞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敲了敲,放大了照片,里面淮郁对着镜头,笑得温良。
“贺峋昨天是不是见这姓淮的了?”
“可能没有.”秘书如实回答.
“峋总昨天下午在公司,晚上去了高中同学聚会。”
“酒店经理确认,聚会上没有淮郁这个人.”
“峋总只和个男士简短交谈了两句,便提前离场,之后去了Dirty snow。”
“有传言,峋总他哥哥已经在国外领证结婚,同性婚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淮郁.”
如此看来.....
那根刺,还扎在贺峋肉里,烂着,发着炎.
楚辞又点了烟,深吸了一口,问道,“那淮郁人呢?”
“查无此人.”秘书的回答干脆利落,“非常奇怪,他的账户近七年没有任何资金流动,无出入境记录.”
“国内最后一条消费记录,定格在七年前。”
“这种情况,要么死了,要么人……偷渡去了国外.”
“淮郁父母同样如此.”
“呵.”楚辞把平板丢回去,笑意未达眼底,只余一片冰冷的烦躁,“真是……让人头疼.”
楚辞明白,淮郁不出现,贺峋心里的那根刺,永远拔不出来.
秘书瞥了眼腕表,恰到好处地提醒:
“辞总,这个时间点,您的联姻对象,温渡小姐,乘坐的航班应该快要落地了.”
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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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和先生们.”
“本次航班即将抵达上海市,当地气温26度,天气多云,提前祝大家旅途愉快!”
即将在半小时后落地上海的飞机上,预告抵达的播报音响起.
来自各个国家的乘客被吵醒,眨着惺忪的睡眼.
前排德国佬起身去上厕所,走到机舱最后,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一处,膀胱里那点儿三急转瞬抛到脑后.
清俊少年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此刻少年斜倚着,单手支着下颌,稍长的黑发凌乱地垂落额角.
一身纯黑。
黑衬衫紧贴着清瘦的身形,黑西裤裹着笔直的长腿。皮肤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好似上好的骨瓷.
尤其是——
那双好看的眼睛.
那感觉说不上来,温柔得像瓦尔登湖,却也像沾了露水的长刀。他只是坐在那,就给人种温柔且坚韧的感觉。
德国佬看着少年细白脖颈处沉默片刻,那里戴了根Choker颈链,于是惊艳的目光变了味儿.
choker.
这词儿本意是“被窒息的人”.
在国外某些有暴虐倾向的变态文化里,choker项链有着见不得光的特殊含义:敢将它明晃晃地勒在喉间,招摇过市,说明这里拴着只迷途的、亟待主人认领的小狗.
“我将在A市独身进行一周的旅行,你可以做我的玩伴吗?”从厕所里出来的德国佬,用蹩脚的中文询问着窗边少年,掏出手机后打出了行英文,将屏幕转向少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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