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how much can you become my ** dog?]
**裸的文字落入少年眼底.
这个位置不光少年能看到。
坐在少年邻座的年轻女孩也看清了,火气腾地就起来了。
在中国人地盘上,还敢调戏我们同胞,你tmd不想活了.
“你什么意思?!”年轻女孩愤怒地喊,一副要立刻扑上去替天行道的架势.
这一嗓子,成功地将机舱里还尚存的睡意嚎散了.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探究的、警惕的,齐刷刷地望过来.
就在女孩怒火中烧,准备再次出声呵斥时,胳膊却被人轻轻拍了拍.
一道清澈温润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别生气,我没事的。”
女孩侧过头.
下一刻,身旁的少年竟接过了德国佬手机,脸上依旧温温柔柔,竟然没生气。他用娴熟、标准的英伦腔说道:“Call this number if you need to reach me.”
少年顿了一下,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继续补充,声音依旧温和得不可思议.“and please specify that you are seeking ad/ult services.”
德国佬满意一笑,回道:“ok.”
Ad/ult services?!
年轻女孩瞪大了眼睛,怒意更胜刚才,对着不争气的少年低声骂道,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你....你真是干这个的!”
出国留学这么多年,这是女孩第一次被自己人背刺.
顶着女孩恨铁不成钢的怒视,少年输完手机号.先给女孩看了下,便递回给德国佬.
德国佬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串新鲜的数字,自以为已经得逞,笑得油腻又恶心,说道:“下次见哦.”
这语气,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手的鸭子。德国佬转身往回走时,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甚至,还得意地吹了两声不成调的口哨.
女孩则在德国佬转身的刹那,猛地将头沉沉低下,仿佛羞于见人.可肩膀却不受控制,剧烈地抖动起来,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爆笑冲破喉咙.
她伸出手,对少年竖起了个大拇指,忍笑道,“哥们儿,还是你牛.”
因为女孩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少年输入的那串“联系方式”,根本不是他本人号码,而是两个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热线”:
一个全民政务服务热线——12345
另一个则是全民报警热线——110.
这哪里是顺从?
这分明是四两拨千斤、杀人不见血的绝妙杀招!打这两个电话说需要ad/ult services?
这德国佬怕不是想把自己送进去吃牢饭.
少年温柔一笑,"谢谢夸奖."
云层渐渐稀薄,城市的轮廓在窗外清晰可见.
飞机即将落地.
“看不出来啊.”女孩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少年.
不,应该是青年。
“看着也就十七八岁?你居然都二十五了?”
“嗯......可能我长得显小.”
有了方才一致对外的革命经历,两个人聊了起来,相谈甚欢.
“交个朋友呗?我叫温渡.温暖的温,渡口的渡.”
女孩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对上那双仿佛漾着温涟的眼眸.
眼前人笑了,笑时那双左右相称的眼下痣,好看又特别,点头回应了一句,“我叫淮郁.淮水的淮,葱郁的郁.”
航空公司规定,乘客携带的宠物不得带入客舱,要放入宠物箱办理托运手续,方可随机托运.
飞机落地后,温渡并不着急走,就随淮郁去了机场的宠物寄运处.她等在门口,看着淮郁拎着个全封闭的宠物箱出来.
箱子很厚实,材料也不透光,里面的小可爱显然不安分,一直在窸窸窣窣地动着.
温渡觉得这动静很熟悉,很像她之前养的仓鼠,用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刨着木屑.
"淮郁,你养的什么?"温渡好奇地问.
淮郁想了会,笑道:“嗯...一只小猫.”
这话说出口,宠物箱里面的动静更大了,淮郁因此脸上有了些许焦虑.
温渡秀气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关心道,“它……这是怎么了?很不舒服的样子?”
淮郁只淡淡一笑,“许是.....狂躁期到了吧.”
温渡建议道,“可以做个绝育手术,很多猫猫易怒大多因为激素原因,对它们身体也好.”
淮郁却摇了摇头,拒绝道,“呃....还是不要了吧,我怕它咬我。”
“毕竟……”
“这是件关乎到子孙兴亡的大事.”
大约十分钟后,前来接温渡的人到了.
一辆线条硬朗、气势迫人的奔驰大G停在不远处.温渡拉开车门,侧身坐进去前,朝淮郁扬了扬手,喊道:“下次见,淮郁.”
站在哪里的淮郁,额前稀碎的黑发被风撩起,瞳仁里是纯粹的柔和.一身黑也没敛住他身上的清矜,像触手可及的月,并不冷.
淮郁微弯眼眸,温和的笑意直达眼底,也朝温渡招了招手,回应道:“好,下次见.”
话落,黑色的车子载着温渡迅速驶离,汇入机场的车流,消失不见.
待人彻底离开视线,淮郁才敢安抚宠物的狂躁.他微微低下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隔着箱壁,安抚性地点了几下:“Bluemoon,刚才要是放你出来,会吓到人家女孩子的.”
宠物箱里的小家伙更加躁动,在用身体撞击,想要逃出禁锢。
“好啦,不关着你,让你出来透口气.”
于是,淮郁去了机场的洗手间,还特意挑里面没人的时段.
顶灯惨白的光泼在瓷砖上,像结了一层冰.
淮郁将宠物箱搁在盥洗台,指尖搭上卡扣,轻轻一拨,“咔哒"一声,牢笼开了锁.
这时,有个大叔从厕所隔间里推门出来,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
看了一眼淮郁后,大叔瞳孔骤然收缩,头皮发麻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声——
还有人会养这晦气玩意?!
一条通体深蓝的小蛇,正贴着宠物箱口缓缓地游移,鳞片在亮光下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颗高高昂起的头,轮廓分明,呈清晰的三角形,不断吐出细长的蛇信.
淮郁伸出手.
蛇熟练地探上人的手掌,肌肉紧紧绷着,爬行地相当迅速,最后缠上冷白的腕间.
淮郁最喜欢,蓝月亮缠在他腕间时,冰冷的鳞片滑过皮肤的凉意.
“不要惊慌,它很温顺的.”淮郁指尖捏着蓝月亮的蛇头,深感抱歉道.
“好...好的.”大叔强装镇定道,说完加急脚步离开了.
出来后,机场广播还在循环着抵达信息,人声嘈杂.
淮郁融入人流.
他行李极少,只有装着蓝月亮的箱子和一个随身背包.
走出机场大厅,上海初夏的阳光带着久违的、略带浑浊的热度扑面而来.
淮郁眯了眯眼,仿佛不适应这光亮.
他没有叫车,走向机场巴士站牌,背影融入等车的普通旅客中.
过路的人有时会停下来,甚至还会拿出手机,偷偷拍照,或和同伴窃窃私语.
总之,好看的人到哪里都有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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