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天,殷蘅都忙的不可开交,就连休沐都要修炼两个时辰。
后果就是体内毒素蠢蠢欲动,不断的消耗着先天之气,隐隐有再次侵蚀殷蘅身体的趋势。
余成绮和宋及第无奈,只能再次用药压制,殷蘅的身体才重新稳定。
丁煌劝过多次,叫殷蘅不要这么拼命,殷蘅却没有听过。
“反正横竖都是亖,不如搏一搏。”
丁煌:……
两个月后,七月十五。
殷蘅终于练气大圆满。
临羡鱼和其他四人早两天便已突破,已是筑基初期。
柳含烟叮嘱他们不要着急提升,先巩固境界。
“尤其是你,殷蘅。” 柳含烟关切道:“千万不要急。”
“生死有命,成败在天。”
“平常心即可。”
殷蘅浑身一僵,随即行礼:“我知道了,多谢司业提点。”
傍晚,柳含烟宣布休息两天,让癸斋众人好好休息。
等其他人都走了,殷蘅才和小伙伴们慢悠悠的离开。
忍了一路,到了殷蘅和临羡鱼的斋舍里,汤远才问道:“阿殷,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怎么一直不好呢?”
“就是啊阿殷,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想办法。”
自从汤远开头,夏榴月也跟着喊“阿殷”了,说“阿殷”这俩字亲切,殷蘅其实无所谓,喊什么不是喊。
看着面前五个人灼灼的目光,殷蘅笑了笑,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呢,我的病连宋及第宋师叔都没什么好办法,清霄大陆还有谁比宋师叔更厉害的吗?”
汤远听了,泄气道:“没有。宋岛主是清霄大陆医修第一人,他都没办法的话,那你岂不是亖定了?”
话音刚落,汤远便被四个小伙伴一顿修理。
苏棠生气的骂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别说!”
“就是就是!”
殷蘅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打闹。
佘念坐到殷蘅身边,问:“师叔,你不着急吗?”
殷蘅摇头,反问道:“还记得今天柳司业跟我说了什么吗?”
佘念愣住了,艰难道:“……生死有命,成败在天?”
殷蘅笑着靠到佘念身上,安慰道:“没关系的。清霄大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就算我早早夭折,你们也会不断遇到新的人,交到新的朋友的。”
“不,那不一样的。”佘念喃喃道,最初相识的人,谁都无法代替。
殷蘅懒懒的说:“横竖都是人,能有什么不一样。
算了,不说这些了。明天陪我回夕晖峰吧,好不好?我想我师父了。”
佘念心知殷蘅是想教点新的菜让夏榴月那个馋猫吃,却没有点破,而是一口答应。
两天的假期倏忽而过。
七月十八,辰时正。
辟雍堂壬癸两斋后院。
柳含烟和壬斋司业桃浪向壬癸两斋弟子介绍新老师。
殷蘅放眼看去,那是一个极其高大壮硕的男子,浑身肌肉虬(qiú)结,身高目测起码一米九,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这是辟雍堂十斋所有弟子的武学司业,祝余。”
“以后大家要喊他祝司业。”
“是!”众弟子们纷纷拱手行礼,表示自己知道了。
“祝司业。”柳含烟唤道。
“你说。”祝余声线粗犷,却又有一种诡异的阴柔。
柳含烟一指殷蘅,道:“那孩子身体不好,余成绮余长老说,她暂时受不得累,所以就先不参与练武了,请祝司业见谅。”
“可也。你带她下去吧。”祝余倒是很好说话。
柳含烟含笑道谢,行了一礼,便带着殷蘅和桃浪退下,把场地让给祝余。
祝余把弟子们按照个子高矮分成四组 ,然后指挥个子矮的在前面,高的在后面,站好后围着后院围墙慢慢跑圈。
一个时辰后。
大家都跑不动了。
可是祝余不喊停,没人敢原地休息。
更何况院门口那里还有三个人看着。
汤远偷偷看了殷蘅一眼,心中艳羡不已:看来生病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不用累死累活的跑步啊!
众弟子们接着又跑了半个时辰,一直跑到有人口吐白沫昏倒在地,祝余才终于大发慈悲让他们停下。
清醒的那些弟子忍不住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祝余看着弟子们魂游天外的样子,轻蔑一笑,说道:“就你们这样,遇到敌人别说和他们对战,跑都跑不了!”
有弟子不服气想顶嘴,但祝余的眼睛瞬间变成竖瞳,紧紧的瞪向那几个弟子,那几个弟子被吓了一跳,登时闭上嘴。
过了几息,祝余才又恢复原状。
弟子们松了口气。
但祝余接下来的话让弟子们哀嚎一片。
“接下来一个月,你们每天必须寅时二刻起床,跑一个半时辰,午时一刻跑一个时辰,酉时二刻跑一个半时辰!”
“第二个月开始,早中晚双手双脚必须各绑一斤沙袋跑步!”
“第三个月开始,手脚绑两斤沙袋,以此类推,直到身上再也绑不了多余的沙袋为止!”
有弟子忍不住了,大声问道:“光跑步有什么用!祝司业,您为什么不直接教我们习武呢?”
祝余嗤笑:“你们这些小/屁/孩/子,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想直接习武?兵器你们拿的动吗?”
“想习武,等身上有力气了再说!”
“还有,我只负责让你们锻炼身体,教你们一些基础的对战知识。”
“有天赋者,等正式拜师后,让你们师父教!”
“现在,都给我站起来!站整齐了!”
弟子们互相搀扶着起身,晕着的也被朋友拉起来晕晕的站好。
“现在都回去吧!”祝余吩咐道。
“是!”
行礼后,弟子们纷纷转身鱼贯而走。
癸斋斋舍。
临羡鱼自从学会清洁术,这还是第一次洗澡。
法力低微,清洁术无法冲掉身上的汗臭味和衣服上的泥土痕迹,只能洗澡换衣服才行。
洗完后倒了水,累坏的临羡鱼啥也没说就急急忙忙爬到石榻上,盖被子睡下了。
两刻钟后,临羡鱼睡熟。
殷蘅蹑手蹑脚的爬上石榻,躺到她身边闭上双眼。
……
……
一个月的锻炼,让壬癸两斋的弟子们纷纷喜提熊猫眼。
相比之下,殷蘅的状态就好很多了。
起码早睡早起精神好。
这一天傍晚,壬斋的几名弟子拦住了殷蘅的去路。
那几个弟子神色莫名的看着殷蘅,带头的弟子出言挑衅道:“你这样的废物,是怎么进的青宵宗?”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拜了一个老废物为师,才进的青宵宗。”
其他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汤远和夏榴月气的想揍他们,却被苏棠和佘念拦住了。
等他们笑够了,殷蘅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你们就不要看不起别人了吧,宗门不也给你们发了身份玉牌吗?”
“噗!”夏榴月和临羡鱼及汤远忍不住笑出声。
“你什么意思?”
带头弟子大怒,“兄弟们,给这个臭丫头一点颜色瞧瞧!”
“你们在干什么!”
殷蘅听声音有点熟悉,探头一看,哟呵,这不是老熟人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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