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蘅挥挥手和对面突然出现的人打招呼:“山长,好久不见~~”
临渊脸一黑,走到殷蘅面前道:“又是你!”
殷蘅无辜道:“什么‘又是我’,我怎么了?”
临渊白了殷蘅一眼,转身喷壬斋弟子:“你们好得很啊,竟敢背后非议尊长!”
“既然你们这么闲,那就和陈升一起打扫整个宗门,扫十年!不许用法术!”
“门规给我抄一万遍!”
“尤其是你,陈落!”
“我原以为陈升已经很不像话了,没想到你和他不分上下!”
“真不愧是亲哥俩!”
“可是山长,我们这一个月都是起早贪黑的学习,凭什么这小丫头可以例外?”
陈落愤愤不平的问。
临渊早就知道殷蘅的事,闻言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要你管?”
“你要是哪天突然病得快要死了,也可以不上学!”
“还不快滚!”
陈落被喷了一脸唾沫,灰溜溜的带着几个小弟跑了。
临渊又逮着殷蘅骂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殷蘅面无表情的问临羡鱼:“崽啊,你爹这是更年期提前了?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临羡鱼懵懵的问:“什么是更年期?我爹和我娘分开后心情不顺畅,所以才经常发脾气。”
小伙伴们听了,身上燃起八卦小火苗:“那到底是你娘不要的山长,还是山长不要的你娘?”
临羡鱼摇摇脑袋,往斋舍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夏榴月和汤远笑着追过去不依不饶的问,佘念则和苏棠陪着殷蘅在后面慢慢的走。
……
……
两个月后,十月十五。
空气中的大部分水汽被北风刮走,变得干燥寒冷。
三个月的跑步生活虽然十分辛苦,但壬癸两斋的弟子们明显比以前结实多了,力气也稍稍大了些。
深秋一到,殷蘅又像林妹妹一样弱不禁风,一步三喘。
但她还是在辟雍堂后山弄了点小石头和黄泥在斋舍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炉灶,天天煮点简单易做的食水给小伙伴们吃。
唯一糟心的是壬斋的那个陈落不亖心,这两个月仍旧时不时恶心一下殷蘅。
说得最多的就是“现在我一拳头就能打亖你”。
说得多了,殷蘅忍无可忍,趁晚上临羡鱼睡得最熟的时候进空间拿了以前快穿时囤的无色无味的强力泻药,第二天寅时末偷偷溜到壬斋下到陈落的水杯里。
殷蘅轻轻把药摇匀了,又偷偷溜回斋的舍里睡了个回笼觉。
幸好寅时末天还黑着,除了那些在壬癸两斋后院跑步的家伙,整个宗门的人都还在休息,所以无人知晓殷蘅做的事情。
只不过中午的时候,陈落的肚子突然疼起来。
开始还能忍,后来越来越疼,肚子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不停地放起屁。
到后来陈落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大声哀嚎,桃浪没办法,也怕人疼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停下授业,宣布休息半天,然后让陈落的小弟们送他去坤仪峰看病。
余成绮正在坤仪峰晒太阳,看到陈落他们还惊讶了一下,好端端的,肚子怎么就能疼成这样。
把了会儿脉以后余成绮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兔崽子得罪谁了,竟然给你下了这么厉害的泻药!”
修道者爱吃东西的很少,就算吃了,有化清丹在,也不可能排泄,可不就会肚子疼还一个劲儿的放屁吗?
陈落疼得直抽抽,吸着气结结巴巴的问:“泻……泻药?”
余成绮笑问道:“是啊,你小子到底得罪谁了啊。”
陈落想了一会儿,咬牙切齿的说:“肯定是姓殷的那个贝戋丫头!”
余成绮止住笑,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陈落,试探道:“姓殷的丫头?殷蘅?”
陈落艰难的点点头。
余成绮再次笑起来,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陈落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问:“怎,怎么了?”
余成绮端着瘆人的笑着伸手“轻轻地”捶了一下陈落的肩膀,让本就疼痛到难以忍受的陈落雪上加霜。
陈落哼哼道:“你……”
他的小弟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
余成绮道:“说说看,你惹那丫头干什么?”
陈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费劲儿去够余成绮的衣服,让他帮忙止痛。
余成绮往后退了退,不让他碰。
“我劝你最好说出来哦,要不然就赶紧的滚。”
陈落受不了了,以眼神疯狂示意小弟们说。
小弟们磕磕巴巴的说了。
余成绮:……
“行了,滚吧。”余成绮下了逐客令。
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小弟问:“不止痛吗?”
余成绮点点头:“也行。”
说完进屋拿了一包药,交给那个胖子,让他回去拿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晾凉后服用,一个时辰包好。
走前,余成绮道:“以后再敢惹那丫头,我敢保证,坤仪峰和方寸岛绝不可能再给你们治病,听见了没?”
陈落忍痛点点头,小弟们忙不迭的抬着他跑了。
回到斋舍,小弟们发现根本没有煮药的东西,通通傻眼。
陈落气得痛上加痛,嘴里呜呜哇哇的骂他们:“就不能和那贝戋丫头一样去后山弄点石头和黄泥回来垒灶?”
小弟们纷纷去后山带了石头和黄泥回来,结果又发现没有盛药的陶罐。
“去那贝戋丫头屋子里拿一个过来,去呀!”
陈落嗷嗷叫唤。
小弟们又纷纷去癸斋斋舍,结果被阵法挡住根本进不去。
没办法,小弟们只能去癸斋低声下气的让殷蘅回斋舍拿个陶罐给他们。
殷蘅拒绝了:“我没有陶罐,只有铁锅。既然你们是从坤仪峰那边回来的,怎么没问余师伯要一个呢?
医修的陶罐应该挺多的吧?”
小弟们:……
没办法,他们再次一窝蜂的去了坤仪峰。
小弟们好说歹说,嘴皮子都说干了,余成绮才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们一个陶罐。
小弟们感激涕零的回去了。
回到壬斋斋舍,不出意外的被陈落一通数落,怪他们动作太慢。
因为没经验,小弟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垒灶,一直弄到酉时二刻才垒好。
然后又是出去取水,又是引火烧火,一直到戌时末才煮上药。
等到煮到只剩一碗水、晾凉的时候已经是寅时初。
急急忙忙给陈落灌下药,留下胖小弟看着陈落,其他小弟匆匆忙忙出了门。
他们可不敢迟到,祝余祝司业是真会拿鞭子抽人的呀!
陈落喝了药,一直到辰时二刻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了整整三天才醒。
刚睡醒,陈落就猛地从床上蹿起来,要去癸斋找殷蘅算账。
结果因为蹿太猛,脖子“喀吧”一声,落枕了。
一连串惨叫从陈落嘴里/喷/薄/而/出。
陈落当场痛哭失声,嗷嗷叫着让小弟们送他去坤仪峰。
当余成绮看到陈落的时候差点笑岔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落敢怒不敢言,只能一个劲儿的哼哼。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