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煌冷哼道:“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好不好看?老子受伤前比你强多了!”
青年讥讽他:“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个老头子?你有本事别吃我的药,早亖早超生!”
丁煌跳脚:“不吃就不吃!你以为你爹稀罕呢!”
青年气红了脸:“呸!”
熊猫幼崽放下竹笋,细声细气的试图劝架:“别,别……”
青年一把拧住它耳朵:“别什么?”
熊猫幼崽“哇”地一声哭出来:“疼,师祖,疼!”
“余成绮!”丁煌恶狠狠地骂道:“咱俩吵嘴,你拧孩子干什么?你有本事拧我!”
余成绮放开熊猫幼崽:“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来啊!”
……
……
殷蘅偷偷把熊猫幼崽拉到一边,免得他被误伤。
站好后,两小只互相介绍自己。
熊猫幼崽先开口:“我叫临羡鱼,临渊羡鱼的临羡鱼,今年十岁。我爹是青宵宗辟雍堂的山长,我爹叫临渊,临渊羡鱼的临渊。我师父叫越桃,是坤仪峰大弟子,她可坏了,老是捉弄我。我还有一个师叔叫杜若,他很厉害,不怎么理人。”
“那个,”临羡鱼不着痕迹的指了指余成绮:“是我师祖,带我来给陆师叔调理身体的。”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临羡鱼问道。
“我叫殷蘅,今年四岁。我爹是仵作,四年前把我从乱葬岗里捡回家养大。”
“那你爹呢?他没送你过来?”临羡鱼好奇的问。
殷蘅有些难过的说:“我爹去年前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了。”
临羡鱼:“……对不起呀。那你是怎么认识师叔祖的呀,他是不是骗你说他很厉害?”
殷蘅摇头:“你师叔祖在永安县里摆摊算命坑蒙拐骗,不过倒没骗过我。”
远处假装吵架实则听俩小家伙聊天的两个长辈:“……”
临羡鱼不太明白:“你知道师叔祖坑蒙拐骗还跟他回来?你不怕他把你卖了啊?”
殷蘅有些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呀。我一个小孩儿在外面的日子太难熬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还不如跟你师叔祖回来。而且以你师叔祖的智商,绝对卖不了我。”
临羡鱼仔细想了想,赞同道:“也对。”
余成绮大步走到临羡鱼的身后,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脑袋。
临羡鱼大惊:“师祖?”
余成绮冷笑道:“互相介绍而已,你什么都往外说!怎么滴,我出点儿嫁妆让你嫁进夕晖峰呗?”
临羡鱼听了,竟然认真思考起来。
余成绮气的又使劲儿拍了两下临羡鱼的小脑袋,临羡鱼被拍得两眼泪汪汪。
丁煌追过来,生气的指着余成绮口水乱溅。
两人再次争执起来。
“哟,都在呢?”
一个身着玄色滚银边绣祥云纹大氅的青年从东侧海面上御剑飞来,言辞亲切的和大家打招呼。
殷蘅伸手戳戳临羡鱼,小小声的问道:“他是谁?”
临羡鱼拼命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那青年转头和气道:“我是青宵宗掌门,萧霭。木叶萧萧的萧,雾霭的霭。”
殷蘅听了,扬起一脸职业假笑:“掌门您好。”
萧霭问道:“拜师了没有?
“拜了!她拜我为师了!”丁煌早已在掌门出现的时候就停止了和余成绮对喷,听到这话立刻插话。
“没问你。”萧霭白了丁煌一眼:“丫头,你说。”
“我的确拜他为师了。”
看着殷蘅一脸坦率的样子,萧霭忽然觉得有些有趣:“哦?那你可知,他曾和同门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只有他自己一人逃回宗门,其他人全部葬身大海,死无全尸?”
“而且,那些亖者里有两个是他的嫡亲兄长?”
这话满怀恶意,萧霭饶有兴致的盯着殷蘅,似乎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只可惜萧霭注定失算,毕竟殷蘅又不是真小孩。
殷蘅无所谓的开口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那你可还要拜他为师?”萧霭戏谑道。
“要啊,为什么不要。”想了想,殷蘅试探的问道:“掰扯这么多,您是想和我师父抢人吗?”
愣了一下,萧霭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小丫头,要是有一天你后悔了,可随时去灵曜峰找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殷蘅看着萧霭认真道。
萧霭却不理她,直接御剑而走,向灵曜峰飞去。
两个守门弟子被萧霭赶了回去。
丁煌:好气哦!臭掌门抢人就算了,还要挑拨离间?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啊!
丁煌咳嗽一声,试图讲几句话来强行挽尊,余成绮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拉起殷浮光右手给她诊脉,“丫头,我看你身体好像不是很好啊,我给你瞧瞧。”
一盏茶后。
余成绮放下殷蘅的手,皱眉问道:“丫头,你体内为何萦绕着一股先天之气?”
殷蘅:???
哦,对了,因为当时主系统故障导致自己来错了地方,所以并夕夕系统把她这具身体的先天之气强行封印在体内,是有什么问题吗?
殷蘅还没想好怎么说,丁煌却沉不住气了,急吼吼的问余成绮:“先天之气不是应该随着胎儿的出生就消散掉吗?怎么可能萦绕体内?”
余成绮听了也有点儿不确定了,又重新为殷蘅诊脉。
“没错呀,是有一股先天之气在她体内萦绕。”余成绮喃喃自语:“咦?不对,还有一种奇怪的毒素在侵蚀小丫头的身体。而且小丫头荣养不足,体质本就虚弱,再加上怪毒侵蚀,这,这完全是先天之气在强行让小丫头撑着!”
丁煌脸色都变了:“是尸毒吗?”
不怪丁煌这样想,毕竟殷蘅的爹是仵作。
余成绮摇头否认:“不是,我不至于连尸毒都认不出来。之所以说是怪毒,就是因为这种毒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见识过!不行,我得传信让宋及第那个老东西过来。他懂的比我多,说不定知道是什么毒。”
丁煌抓头:“丫头,你爹得罪过人吗?”
殷蘅摇头:“我爹就是个仵作,只有别人得罪他,他哪来的胆子得罪别人。”
“那你呢?”丁煌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我爹死前就算我有哪件事做的不好,有哪句话说的不对,也不会有人真的和我斤斤计较,毕竟我年纪太小了。我爹死后我为了能养活自己,更不可能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了。”殷蘅懒洋洋的说道。
丁煌很生气:“你怎么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殷蘅没好气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中的毒,中的什么毒,就算在乎又怎么样,毒能立刻就解吗?”
丁煌无言以对。
余成绮笑了:“丫头,你比丁老头强多了,要不你做我亲传弟子吧。我是医修,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就能随时为你诊脉。即使解不了毒,至少你不会有性命之忧。”
丁煌: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这些牲口天天挖劳资墙脚挖上瘾了是吗?
但是丁煌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巴巴的盯着殷蘅。
让丁煌没想到的是,殷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余成绮。
“我不要。”
余成绮惊讶道:“为什么?你不怕死吗?”
“怕。”殷蘅老实的回答道:“可是我爹说过,君子应当重信守诺,我既已拜师,便决不可轻言反悔。”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