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绮眉毛一扬:“可你是个女孩子。”
殷蘅笑了起来:“那我就偏要做一个女君子!”
“说得好。”一道清越的嗓音在殷浮光背后响起。
殷蘅转身看去。
是一个身着玉色锦衣绣雷纹,脚蹬深口鞋的少年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从竹林深处向二人走来,站定后向余成绮和丁堰行礼。
殷蘅偷偷打量他们。
那玉色锦衣的少年面容似瓷娃娃一般精致,左眼下的一颗红色泪痣又平添风情,唇如丹朱,身材欣长,如同雪后松柏,傲然屹立。
轮椅上的少年却是极儒雅的一身书卷气,一袭绣有团鹤纹的雪青色长衫衬着他的肌肤皎白如月,双腿上则铺着厚重的灰色绒毛毯。
丁煌轻咳一声:“他俩是你陆祈之师兄和京墨师兄。”
殷蘅乖乖喊人:“陆师兄,京师兄。”
丁煌又对二人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殷蘅。”
京墨面无表情,只略一额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祈之就温和多了,他微笑道:“殷师妹。”
丁煌又让临羡鱼带着殷蘅四处转转。
余成绮怼他:“你干嘛不让他俩去,指使我徒孙倒挺利索!”
丁煌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陆祈之忽然捂住胸口说:“心好痛。”
余成绮:???
“早上我还给你诊过脉,才不到三个时辰,你怎么突然就心痛?”余成绮狐疑的看了陆祈之一眼,伸手准备再给他把把脉。
陆祈之轻轻的缩起手,一脸委屈道:“我受伤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小师叔和京墨都舍不得我过度劳累。小师叔不过是让羡鱼陪我殷师妹转一会儿,师伯就挑理,我好难受。”
京墨:……
余成绮:……你给我滚啊!
余成绮咬牙切齿:“你是以后不想让我给你调理身体了是吗?”
陆祈之:“小师叔,余师伯威胁我,你管不管?”
丁煌立刻就精神了:“我管,我当然管!姓余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嫉妒我收了一个好徒弟!”
余成绮冷笑:“不过一个中了怪毒的病秧子,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你还是想想万一连宋及第都没办法认毒解毒的话,怎么才能保住你徒弟的一条小命吧!”
陆祈之轻声问:“殷师妹中了毒?”
余成绮继续冷笑:“是啊,那丫头中的毒像是从娘胎里带的。哼,不和你们说了,我现在就回去传信让宋及第过来!”
说完,余成绮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丁煌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一个大白眼。
而另一边的竹林里。
殷蘅跟着临羡鱼走了一段被竹林和灌木丛包围的静谧小径,阳光细密的撒在青石砖上,不时有清风拂过,小径两边有各种不知名的小野花散发清香,耳边各种虫鸟的鸣叫声,偶有几只凤眼蝶和濂珠蝶翩然飞过来,又飘然隐入竹林中。
到了小径尽头,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竹林内竟是一片广袤的丘陵地带。
各种或高或矮的山丘遍布,放眼望去大部分丘陵都被改造成梯田,大部分种植着修仙界特有的植物,个别没有任何植物的田地也蓄满水,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别说,还怪好看的。
在这一片丘陵的最中间倒是有一片大概两千平方左右的平地,平地上矗立着三座呈品字型的砖木结构的房屋,以及两座小木屋。
殷蘅走近细瞧,那房屋是用的是特别结实的青砖,坐北朝南,三栋房子从外表看都是两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房前甚至还有大大的院落,院里满是奇花异草。
临羡鱼扭着身子对殷蘅道:“右边的屋子现在是陆师叔和京师叔住着,中间的屋子是师叔祖住着,我师祖偶尔会在里面的小间休息一晚。左边的房子空着,师叔祖肯定让你住。还有最右边的两个小木屋是杂物间,殷师叔有什么不用的东西可以放进去。”
殷蘅无所谓道:“住哪儿都没关系,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成。”
临羡鱼又拉着殷蘅去梯田上面到处转悠,叽叽喳喳的告诉殷蘅梯田里种的都是什么东西,都有什么作用。
刚开始殷蘅还觉得新奇,被临羡鱼拽着不停的走了半个时辰后就不行了,太累了。
要不是恰好的丁煌仨人回来,临羡鱼不知道还要拽着她走多久。
走到三人组身边,丁煌伸手弹了临羡鱼一个脑瓜崩:“小东西,你就只顾着自己玩的开心,看看把你殷师叔给累的。”
临羡鱼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殷蘅,见殷蘅累得满头大汗,连忙伸出自己的两个爪爪帮她擦汗。
两息之后,陆祈之温声道:“羡鱼,麻烦你和你京师叔去烧点热水好不好?你殷师叔还没引气入体,这一热一冷的容易生病。”
临羡鱼听话的点点头,拉着嘴角抽搐的京墨去杂物间烧水去了。
四周安静下来。
殷蘅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办。
丁煌咳嗽一声,递给殷蘅两个小瓷瓶,道:“绿色的里面是辟谷丹。修仙之人不重口腹之欲,你饿了就吃一颗辟谷丹。蓝色的里面是化清丹,你要是想吃凡尘的食物也没关系,化清丹能化清五谷杂粮里面的杂质和戾气。
这两种丹药,是宗门专为还没正式踏入修行的新弟子准备的。虽说新进宗的弟子人手一份,但你也要小心个别人使坏。若有人欺辱你,你莫怕,回来告诉我,我让你京墨师兄为你出头。”
殷蘅乖乖应声。
丁煌又告诉殷蘅,明天开始和临羡鱼一起去辟雍堂读书。
殷蘅:“……可以不去吗?”
丁煌慈祥的笑了:“不可以。你连最基础的修仙常识都不懂,不学怎么行。”
殷蘅只好不情愿的同意了。
在原世界和经历的诸多末世世界里学的那些知识在修真世界估计没用。
看着殷蘅有些恹恹的样子,丁煌无语道:“你也用不着太担心,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笨,结丹之后就可以从辟雍堂结业了,然后回来由我亲自教导。”
殷蘅猛地抬头,两眼放光的问:“真哒?”
丁煌乐了,伸手用力揉揉她的头:“当然是真的。”
殷蘅这才开心了些。
说实话,学了那么多东西,早就学吐了。
可以躺平殷蘅绝对不卷。
等临羡鱼和京墨烧好水出来,丁煌又嘱咐临羡鱼:“明天开始,你和你殷师叔一起入学,别让你殷师叔落单,知道了吗?”
临羡鱼乖乖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殷师叔的。”
丁煌拍拍幼崽的头:“乖,你今天就住这儿吧。等下次休沐过来,竹笋随你挖,你能吃多少就挖多少!”
临羡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
……
……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殷蘅高兴的在左边那栋暂时属于自己的房子里的榻上滚了一会儿。
冷静了一会儿,殷蘅有心去芥子空间里去看一看,但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每次进出空间都会有空间波动,虽然不强烈,甚至可以说是若有若无,但引人注意就不好了。
就算是自己师父师兄,也不能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
能瞒多久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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