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殷蘅看到一个穿着绣有竹子的黑白色衣服的小少年还惊讶了一下。
熊猫幼崽的人身和原形差不多高,就是没原形那么的圆嘟嘟,是正常体型。
临羡鱼笑嘻嘻的问她还认识自己吗?
殷蘅看着他还带着婴儿肥,透着淡粉的白嫩脸颊,有些羡慕的说:“修仙的人是不是真的不管男女都好看啊?像你这样的小男孩也这么好看,真好。”
以后有眼福了,殷蘅暗戳戳的想。
没想到临羡鱼听了殷蘅的话扁嘴道:“我才不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儿,女孩儿!”
小屁孩子还挺能喊,殷蘅痛苦的捂住耳朵。
“喊什么喊,赶紧上学去!”丁煌拍了一下临羡鱼的脑袋:“记住,别让你殷师叔落单啊!休沐记得过来挖笋子吃。”
“京墨,送送她们。”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京墨不爽,“我还要闭关。”
“咱夕晖峰离辟雍堂才多远,耽误不了你闭关,快去。”
丁煌毫无愧疚,摆摆手就溜溜哒哒的到竹林里散步去了。
京墨:……
在陆祈之温柔细致的叮嘱声中,京墨认命的一手牵一个,走了。
夕晖峰和辟雍堂之间的直线距离确实很近,御剑的话,哪怕再慢,一盏茶(十分钟)之内必到。
殷蘅站在剑上往下看,嗯,有点头晕。
晃晃脑袋,殷蘅有些心慌的拉住临羡鱼的袖子。
熊猫幼崽还在因为殷蘅那句“男孩子”生气,却懂事的没有甩开她的手。
京墨站在殷蘅后面,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更加不屑。
不过一个毫无见识的乡下丫头罢了,也不知怎的就入了那几个长辈和陆师兄的法眼。
难道就因为先天光灵根?
京墨心底似有恶意要喷薄而出。
殷蘅突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冷,扭头往后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京墨脸上一片冷峻,看不出任何表情。
殷蘅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京墨对自己的杀意,却根本不在乎。
曾经那么多仇家想置她于死地,结果他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被无尽的任务给消磨得一干二净,只有自己熬到了真正脱离的时机。
所以……
在两人漫无边际的想法中,辟雍堂到了。
把两小只赶下剑,京墨连半个字都没说就御剑扭头跑了。
殷蘅:……呵。
“呦,小笨妞,你咋带了个小乞丐来了?”
一道不怀好意的公/鸭/嗓吸引了殷蘅的注意。
殷蘅低头看看自己半新不旧的衣服,虽然灰扑扑却洗的干干净净,怎么就能和“乞丐”俩字扯上关系。
临羡鱼听了公/鸭/嗓/的话,气的小脸通红:“你胡说什么!”
公/鸭/嗓/笑眯眯的继续拿不堪入耳的话刺激临羡鱼,临羡鱼不是无赖的对手,很快被气哭。
殷蘅也听出来了,有人不忿自己入门前就拜师(即使那个师父不咋滴),推了个炮灰出来趟路。
她若是个软柿子,今后一定会任人鱼肉;若是过分强势,他们可以仗着“前辈”的名义打压。
反正横竖都是倒霉。
殷蘅无聊的伸手挖挖耳朵:“哇,我怎么听到有疯狗在叫?”
公/鸭/嗓一愣,扭头有些狰狞的问:“你说什么?”
殷蘅笑了:“这位师兄,请问你是狂犬吗?不然怎么敢在宗门里如此狺狺(yín)狂吠?”
公/鸭/嗓大声骂了一句脏话,大步走到殷蘅面前,伸出右手把她拎了起来。
公/鸭/嗓阴沉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殷蘅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
公/鸭/嗓气急,作势就要把殷蘅往地上摔!
“住手!”有人喝止道。
公/鸭/嗓似是吃了一惊,连忙把殷蘅放下。
“山长!”
公/鸭/嗓连忙拱手行礼,告状道:“山长,此子无礼,请山长惩处!”
“不是这样的爹,明明就是……”临羡鱼着急的分辩。
“闭嘴!”临渊呵斥道:“在辟雍堂要喊‘山长’!”
“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陈升,你身为外门弟子,满嘴污言秽语羞辱师叔师妹,罚你抄写门规一万遍,打扫全宗三年!”
“临羡鱼罚抄门规一千遍,打扫辟雍堂一年!”
“你,罚抄门规十遍,打扫故苑一个月!”
“为什么?”殷蘅不服气的问,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受罚。
临羡鱼害怕的扯扯殷蘅的袖口。
殷蘅却不为所动。
临渊弯下腰,压迫感十足的盯着殷蘅,一字一顿道:“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的情况下,傻子才会硬刚对方的挑衅!”
殷蘅:……
“现在,都给我滚进去!”临渊直起腰冷喝道。
临羡鱼吓得拽着殷蘅的手跑进辟雍堂。
看着临渊的冷漠脸,陈升不甘心的告退。
……
……
辟雍堂内四通八达,殷蘅被临羡鱼拽着转来转去,走了不知多久才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大讲堂里。
那讲堂大门的门匾上写着“勤勉”二字,古朴典雅,看着就感觉心中沉静下来。
走进讲堂,入眼便是前院的活水池塘,池塘里稀稀落落的栽着半枯的芙蕖。
池塘两边栽着高大的常青乔木,宽阔的树冠投下树荫,太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在地上,随着微风的拂动晃晃悠悠的。
讲堂屋内里已经有人在上课了。
一位身穿豆绿色宫装的美人招手让两人进屋。
临羡鱼拉着殷蘅走到靠在一起的空位置坐下。
殷蘅扫了一眼教室里的人,女孩们都穿着月白色上衣,明黄色襦裙;男孩们则都是穿着黑红相间的衣裤。
这大概就是这里的“校服”吧。
宫装美人拿了学习用品给殷蘅。
临羡鱼连忙替殷蘅道谢:“谢谢柳司业。”
殷蘅跟着说了一遍。
柳司业含笑向殷蘅科普:“辟雍堂一共有甲乙丙丁戊(wù)、己、庚、辛、壬(rén)、癸(guǐ)十斋。壬癸二斋是专门教导新弟子的地方,我叫柳含烟,负责癸斋。”
“你刚来,不必和他们一起读书,先把字认全。你跟着羡鱼学,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
“是,柳司业。”殷蘅恭敬道。
临羡鱼拿出自己课桌下拿出一摞书。
殷蘅瞳孔地震:“这么多?!”
临羡鱼摇头回答:“不止呢,斋舍里面还有更多,包括门规。”
殷蘅艰难的咽口水:“门规字多不多?不用背吧?”
临羡鱼撅嘴:“门规字好多的,要背的,很多师叔师兄(姐)都说门规是每个初学者的必背守则呢。”
殷蘅强笑道:“那司业会定期检查吗?”
临羡鱼:“?那倒不会。”
殷蘅:那我就放心了。
临羡鱼看着殷蘅又活过来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不会……”
殷蘅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闭嘴!看破不说破,咱俩还能是朋友!”
临羡鱼:……
熬到中午散学,殷蘅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写字写到抽筋的右手,就又双叒被临羡鱼拽着来到癸斋斋舍。
临羡鱼指着一个个迷你院落撒娇说:“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都是双人间。正好没人和我住,殷师叔——”
殷蘅:“和你一起住是没问题,但是房子**怎么样,会不会说点什么都能被别人听见?”
临羡鱼回道:“师叔放心,青宵宗每一处地方都有阵法保护,只要进入阵法,就不会有人听见任何声音。而且因为壬癸二斋的弟子年纪小,其他八斋的弟子未经许可不得进入这里,所以早上遇到的人暂时应该不会再遇到了。”
月白色是一种很淡的蓝色,不是白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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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学者的必背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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