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蘅却觉得未必。
自己上学第一天,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来挑衅,如果真要给自己好看,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
再说了,癸斋再安全,自己也不可能窝在癸斋里永世不出。
“殷师叔,要进去看看吗,顺便睡个午觉。”临羡鱼问。
殷蘅婉拒:“看看可以,睡午觉就算了,没这习惯。”
说来也怪,以快穿的方式活了那么多年,殷蘅愣是没有养出白天休憩的爱好。
走进屋子,殷蘅看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
大概五十平的套间,十平的院子,屋内两张石榻,两个衣柜和书柜、两张书桌就已经把屋子填满,都不怎么好转身。
而院子里只有一棵参天乌桕树,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委实没什么意思。
临羡鱼吭哧吭哧的从书柜里找出门规,让殷蘅和她一起抄。
殷蘅再次婉拒:“辟雍堂有不让同窗帮自己打扫、抄写的规矩吗?”
临羡鱼懵了:“这倒是没有啦,可是……”
如果被自己亲爹知道的话会倒霉的啦!
殷蘅才不管临羡鱼怎么想:“没这规矩就好哇。我身体不好,不能过度劳累。”
临羡鱼:明明知道有人强词夺理,但是又无言以对,怎么办,在线等好急的。
“还有,不许告状,不然,哼哼……”
殷蘅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
临羡鱼:……
下午,殷蘅特地趁临羡鱼不注意,冒险从空间里拿出十块水果硬糖藏到身上。
糖换来苏棠和汤远这两个小同窗的友好回应。
“记住,写的尽量潦草些,不要让山长看出来。”
殷蘅暗戳戳的嘱咐他们。
苏棠和汤远一边细细品尝糖果的清甜,一边点头答应。
为了糖果和其他没听说过的美食,拼了!
反正山长不能无故赶人出青宵宗。
临羡鱼看到这一幕差点泪流满面。
要是早知道帮师叔抄写有糖果吃,她冒着被自己父亲责骂的风险也要帮师叔抄写门规的呀,哪会让其他人占这个便宜?
那糖果的味道闻着就知道好吃好吗!
可恶的殷师叔,居然不告诉自己还有这种好事!
柳含烟含笑看着殷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耍滑头。
但柳含烟并不反感,修仙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怕你耍手段,就怕你脑子木木的,转不过弯来。
只要好生教导,不让他们走上歧/途就是。
一下午的时间倏忽而过。
晚上。
癸斋斋舍。
临羡鱼躺在自己的榻上惴惴不安的问:“不打扫真的不会有事吗?”
殷蘅紧闭双眼,努力酝酿睡意:“不会的啦~辟雍堂辣么大,光你一个人要打扫到什么时候去,别这么老实。”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呢!”
“可是……”
殷蘅怒了:“闭嘴!半个时辰而已,你已经问了三百多遍了!有事明天再说!”
临羡鱼委委屈屈的答应:“哦。”
……
……
第二天一早,殷蘅和临羡鱼在癸斋门口看到了临渊。
临渊臭着脸,活似全世界欠他几千万极/品灵石。
不等两小只打招呼,临渊冷冷开口:“昨天打扫了吗?”
临羡鱼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门规抄好了吗?”
临渊冷哼一声,又扭头问殷蘅。
殷蘅撇撇嘴:“山长,您也太心急了吧?我才刚刚学写字呢,哪儿那么快就抄好门规。”
“那你昨天有没有去故苑打扫?”临渊咄咄/逼/人,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殷蘅。
殷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理直气壮道:“没去!”
“你!”临渊差点气笑:“为什么不去?”
“我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
“谁说的?”
“余成绮,余师伯。”殷蘅冷笑,有本事你问去。
“故苑哪有重活,你就是……”想偷懒。
不等临渊说完,柳含烟走出来打断他的话:“山长,这丫头不过三四岁罢了,故苑那里能有什么事是要她做的呢。”
临渊一甩袖子,扔下一句“你就惯着她们吧”,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
殷蘅无语的看了一眼临渊的背影,转身问道:“柳司业,山长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吃/火/药啦?”
柳含烟笑骂道:“别胡说!赶紧进去写字去!”
……
……
五天后。
和临羡鱼回到夕晖峰,除了几个认识的人,还有一个中年大叔在喝竹叶茶。
余成绮指着殷蘅说:“就是她,就是她。老宋啊,给她看看吧!”
宋及第也不问,放下茶碗就给殷蘅把脉。
一盏茶后。
宋及第摸摸山羊胡,道:“这毒很奇怪。”
余成绮说:“我知道啊,然后呢?”
宋及第:“还有一股先天之气在体内不散。”
余成绮微笑:“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毒能解,半成把握。”
余成绮懵了一下,随即怪叫道:“到底什么毒,这么厉害?”
宋及第卷起袖子,一边写解毒药方一边说:“这毒啊,是十年前有人让我想办法制的。”
余成绮懵了:“你自己亲手制的?”
宋及第略点头:“嗯。”
余成绮怪道:“既然是你亲手制的,为什么只有半成把握?”
宋及第道:“因为这不是单纯的毒,是很多奇毒怪毒反复添加到一起制成的,添加顺序和每一味毒的添加量都不好把握,而且有几样材料已经绝迹。”
余成绮问道:“你没写药方吗?”
宋及第摇头:“没有。那个人很奇怪,是带着一个很厉害的尸夔突然出现在我方寸岛上的。你也知道,我方寸岛众人只善医药,没人打得过他们。而且,他们动手之前似乎一直在监视我们,故意把你们青宵宗派到岛上守护我们的六绛使们或引走,或打昏,才进岛胁迫我制毒。”
“那你还记得ta的长相和声音吗?”
宋及第再次摇头:“没有。我当时闻到ta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是那种能短时间内改变人‖体面貌、声音、高矮胖瘦的药。”
余成绮扶额:“这就很难办了。”
殷蘅却不这么觉得。
哪怕只有半成希望,总比被直接判亖刑好吧?
而且就算毫无希望,只要自己没亖,总会有办法的。
看着殷蘅淡定的样子,丁煌有些上火:“臭丫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殷蘅打了个哈欠:“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丁煌心里苦:“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啊?”
殷蘅无语道:“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位师伯不是说有办法吗?”
宋及第正好写完药方,放下笔问:“你怎么知道应该喊我师伯,而不是喊师祖?”
殷蘅:“……因为余师伯喊您老宋啊。如果是忘年交,余师伯不会这么无理。”
宋及第笑了:“好孩子,真聪明。”
然后宋及第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支通体纯白无暇、莹润透亮的玉笔,道:“呐,送给你。”
殷蘅不肯拿,转头看向丁煌。
余成绮抢过玉笔,强行/塞/到殷蘅手上道:“拿着,不要白不要。看你师父干嘛,听我的,准没错。”
殷蘅觉得有些烫手,想还给宋及第。
余成绮骂道:“没出息!不管这笔是礼物还是赔偿,拿了就拿了,不许还!”
宋及第点头赞同。
丁煌见状,只好嘱咐殷蘅把笔收好,不要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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