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宝钗难:绣坊遇宝钗脸上的笑意僵了瞬,指尖下意识攥紧绣线。

“娘,”贾桂捧着刚写好的字幅跑进来,上面是稚嫩却工整的“锦绣前程”四字,“先生说,这四个字送给娘,祝咱们绣坊越来越好!”

宝钗接过字幅,轻轻贴在儿子额头:“好,也祝桂儿学业有成,咱们娘俩一起,把日子过成锦绣模样。”

绣坊的窗棂外,雪花轻轻飘落,落在青石板上,像是为这来之不易的安稳,铺了一层洁白的绒毯。屋内,烛火温暖,绣线翻飞,每一针每一线,都在编织着属于宝钗与贾桂的,满是希望的未来。

十一、宫宴订单添重任

腊月初雪刚歇,绣坊的铜铃便被叩得急促。门帘掀开时,一身宫装的嬷嬷带着两名小太监立在檐下,锦缎衣料上的盘金纹样在雪光里泛着冷光:“可是金钗绣坊的薛姑娘?”

宝钗连忙迎上前:“正是民女。嬷嬷驾临,不知有何吩咐?”

“太后寿宴需添十幅‘群仙祝寿’绣屏,听闻你家绣品雅致、针脚扎实,内务府特意派咱家来订。”嬷嬷递过一纸纹样图样,语气严肃,“腊月廿五前需交货,逾期便要按宫规处置。”

宝钗接过图样,指尖抚过上面繁复的云纹与仙娥造型——这般精细的绣活,寻常绣娘至少需月余才能完成一幅,十幅仅余半月时间,堪称难事。她抬眸看向嬷嬷,沉声应道:“民女接下了,定不耽误寿宴用度。”

嬷嬷颔首离去后,绣坊内的绣娘们顿时犯了难:“姑娘,这时间也太紧了,咱们人手虽够,可这般复杂的纹样……”

宝钗将图样铺在案上,提笔在纸上划开分工:“张姐姐带两人绣仙娥衣袂的缠枝纹,李妹妹负责云纹的退晕针法,我来绣核心的仙颜与法器。咱们分两班轮换,日夜赶工,定能成。”

十二、合力赶工破难关

接下来的半月,金钗绣坊的烛火彻夜未熄。宝钗将铺盖搬到了绣坊的里间,除了指导绣娘针法,便是坐在绷架前凝神刺绣——仙娥的眉眼需用“施针”细细晕染,法器的光泽要靠“滚针”勾勒层次,每一针都容不得半分差错。

贾桂放了年假,便每日提着食盒来绣坊帮忙。他不识字的小手学着穿针引线,偶尔递块温热的糕点,见母亲指尖的旧伤因连日劳作又渗出血,便踮起脚用帕子轻轻擦:“娘,歇会儿吧,桂儿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宝钗握着儿子的小手,眼眶微热,却只摇了摇头:“娘不疼,等绣完这些,咱们就能给桂儿请最好的先生,还能给绣坊的姐姐们添新棉袄。”

绣娘们看在眼里,更是不敢懈怠。原本轮班歇工的时辰,总有人主动留下来多绣半盏茶的功夫;有绣娘眼睛熬得红肿,便用冷水敷一敷继续上手——她们都记着,宝钗不仅给了她们安稳的工钱,更把她们当姐妹般相待,这份情分,值得拼力相护。

腊月廿三那日深夜,最后一幅绣屏的最后一针落下。宝钗放下银针,看着案上十幅绣屏——云纹缥缈如真,仙娥衣袂翻飞,连寿桃上的绒毛都绣得栩栩如生,终是松了口气。

十三、寿宴扬名获殊荣

腊月廿五,内务府的人来取绣屏时,见十幅绣品无一差错,且针脚比预期更显精致,不由得赞道:“薛姑娘好本事!这般短时日,竟能绣出这般佳品,太后见了定然大喜。”

寿宴过后不过三日,先前那位宫嬷嬷便再次登门,身后跟着抬礼盒的小太监。“薛姑娘,太后见了绣屏,连连夸是‘京中第一绣’,特赐你‘锦绣才人’的匾额,还有这些绸缎、银锭,算是御赏。”

嬷嬷将匾额递过,鎏金的四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街坊们闻讯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感叹:“金钗绣坊这下真是扬眉吐气了!”“薛姑娘凭着手艺挣来这般荣耀,真是不容易!”

宝钗捧着匾额,心中百感交集——从当初被锦绣阁刁难、绣娘走散,到如今获太后御赏,这一路的艰辛,都在指尖的针脚里,在绣娘们的同心协力里,酿成了甜。她转身将匾额挂在绣坊正堂,对众人朗声道:“这荣耀不是我一人的,是咱们所有绣娘的。往后,咱们更要守着初心,把每一件绣品都绣到极致。”

十四、传艺育人续初心

开春后,金钗绣坊的名声愈发响亮,不少人家都想送女儿来学绣。宝钗便在绣坊后院辟了间学堂,不仅教针法,还教姑娘们识字、算数——她深知,女子若能凭手艺立足,便不会再受生计所迫、看人脸色。

这日,先前从锦绣阁来投奔的绣娘赵姐姐,拿着自己设计的“春燕衔泥”纹样来请教:“姑娘,我想把这纹样绣在孩童的肚兜上,你看可行?”

宝钗看着纹样上活泼的燕雀与嫩绿的柳枝,笑着点头:“想法极好,配色再添几分浅黄,更显春意。往后你们有新想法,都可大胆尝试,绣坊的料子尽可先用。”

赵姐姐眼眶微红:“当年我在锦绣阁,只敢按王婆子的吩咐绣固定纹样,哪敢想自己也能设计……多谢姑娘给我这个机会。”

宝钗拍了拍她的肩:“手艺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不仅要绣出好东西,更要让这门手艺活起来,传下去。”

夕阳西下时,绣坊的窗棂间飘出阵阵丝线的清香。贾桂放学归来,便坐在学堂外的石凳上读书,偶尔抬头,看见母亲正耐心教姑娘们穿针,阳光落在她们翻飞的指尖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星光。

宝钗抬眼望见儿子,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她知道,这绣坊早已不只是她和贾桂的希望,更是一群女子凭手艺安身立命的依靠,是这世间最温暖、也最坚实的锦绣天地。

第 45 章《宝钗难:绣坊遇阻》

十五、旧识登门牵旧事

初夏的午后,绣坊内正弥漫着新染丝线的草木清香——宝钗新试了苏木染的绛红,绣在荷叶纹样上,比寻常红色更显温润。铜铃轻响时,她正俯身教小绣娘调整针距,抬眼便见门口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宝姐姐,别来无恙?”

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沉静。宝钗心头一震,手中的银针险些落地——竟是许久未见的史湘云。她身着素色绫罗,鬓边插着一支简单的银钗,虽不复当年史家大小姐的张扬,眉眼间却多了几分从容。

“云妹妹?”宝钗快步迎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会来京城?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湘云眼眶微热,拉着她在窗边坐下:“前些年随夫君去了江南,上月他调任回京,我便想着来寻你。听闻你开了间绣坊,名声极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她目光扫过满室绣品,忽然轻叹,“倒是我,这些年忙着操持家务,当年你教我的那点绣活,早忘得差不多了。”

十六、湘云助力拓新途

闲谈间,湘云得知宝钗正愁绣坊的纹样虽雅致,却多是传统样式,难入年轻公子小姐的眼。她笑着拍手:“这有何难?江南如今时兴‘诗绣结合’,把新出的词牌名、文人画作绣进小物件里,那些世家子弟最爱这些新鲜玩意儿。”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诗笺,上面抄着几首时下流行的《浣溪沙》:“你看,比如这首‘自在飞花轻似梦’,便可绣上飘飞的柳絮与半卷的书册,做成书签或扇套,定能受欢迎。”

宝钗接过诗笺,细细一品,眼中顿时亮起:“云妹妹这主意甚好!我只顾着守着传统纹样,倒忘了变通。”

湘云笑道:“我在江南时,见不少绣坊都这般做,生意红火得很。你若不嫌弃,我便帮你琢磨些新纹样——反正我在家也闲得慌,正好重拾当年的手艺。”

次日,湘云便带着纸笔来绣坊。她凭记忆画出江南的烟雨楼阁、疏影横斜的梅枝,宝钗再根据纹样调整针法:用“打点绣”表现雨滴,用“缠针绣”勾勒梅枝,绣出的小扇套、书签果然别有意趣。首批推出不过三日,便被京城的书院学子抢订一空。

十七、祸起萧墙遭诬陷

绣坊的生意愈发红火,竟惹来了荣国府内的注意。这日,王夫人派周瑞家的来传话,说要宝钗送十幅上好的绣屏去府中,供贾母赏玩。

宝钗虽不愿与荣国府过多牵扯,却也不敢怠慢,亲自挑选了最精致的“四季花鸟”绣屏送去。谁知过了两日,周瑞家的竟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来,进门便嚷:“薛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染了毒的丝线绣屏,险些害了老太太!”

宝钗心头一沉:“周姐姐这话从何说起?我绣坊的丝线都是上等货,何来‘染毒’之说?”

“何来之说?”周瑞家的将一块绣屏摔在地上,上面的杜鹃花纹样边缘竟泛着黑,“老太太看绣屏时,身边的丫鬟不小心蹭到了丝线,手上立刻起了红疹!太医来看,说丝线上沾了毒草汁!”

绣娘们都慌了神,湘云上前一步,厉声问道:“既是有毒,为何只有那丫鬟出事?绣屏上的丝线我们日日接触,怎会无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

周瑞家的被问得一噎,却仍强撑着:“总之是你绣坊的东西出了问题,若不赔钱赔罪,咱们便去顺天府说理去!”

宝钗看着地上泛黑的绣线,忽然想起送绣屏时,撞见王熙凤的陪房平儿在廊下鬼鬼祟祟——想来是荣国府见她绣坊兴旺,眼红心热,故意设下这圈套。

十八、沉冤得雪证清白

湘云拉着宝钗的手,低声道:“姐姐莫慌,我夫君在顺天府有相识的官员,咱们去请他彻查。丝线上若真有毒,定能查出是谁动的手脚。”

宝钗点了点头,当即随湘云去了顺天府。负责此案的正是当初查办锦绣阁的李大人,他听闻此事,便派人取来绣屏上的丝线与宝钗绣坊的存货比对,又传讯当日接触过绣屏的丫鬟。

那丫鬟被吓得哭了出来,终是招认:“是二奶奶(王熙凤)让平儿姐姐偷偷在绣屏上抹了些毒草汁,还吩咐我故意蹭到手上,装作中毒的样子……二奶奶说,薛姑娘的绣坊抢了府里的生意,要给她点教训。”

真相大白,王夫人虽不愿承认,却也只能让周瑞家的来赔罪。此事传开后,不仅没人再质疑金钗绣坊,反而更多人敬佩宝钗的清白正直——连荣国府的刁难都能安然化解,这般风骨,更让人信服。

湘云看着宝钗,笑道:“姐姐,你看,邪不压正。往后这绣坊,定能更上一层楼。”

宝钗望着绣坊内重新安心刺绣的姑娘们,心中一片澄澈。她知道,前路或许仍有波折,但只要守住本心、有友相助,再大的风浪,也能稳稳渡过。而这金钗绣坊,终将在她的手中,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十九、联名请愿护绣坊

荣国府栽赃之事传开后,京城百姓无不替宝钗不平。那日清晨,绣坊刚开门,便见门口聚着数十人——有常年光顾的老客户,有附近街坊,甚至还有曾在锦绣阁做工的绣娘。

“薛姑娘,咱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领头的李掌柜举着一张纸,“这是咱们联名写的请愿书,递去顺天府,证明金钗绣坊的清白!”

纸上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红手印按得整齐。宝钗看着眼前的人群,眼眶一热,深深福了一礼:“多谢诸位街坊乡亲,宝钗何德何能,劳烦大家这般费心。”

“姑娘客气了!”卖胭脂的王婶上前一步,“你待我们素来宽厚,绣坊的绣品实在,工钱也公道,咱们不能看着好人受委屈!”

此事很快传到宫中,太后听闻后,特意让内务府传旨:“金钗绣坊技艺精湛、品行端正,赐‘御赐绣坊’牌匾,此后无人可随意滋扰。”

当鎏金牌匾挂在绣坊门楣上时,阳光正好,映得牌匾熠熠生辉。荣国府那边,见宝钗有太后撑腰,再也不敢轻易寻衅,连先前要走的绣屏钱,都悄悄派人送了过来。

二十、开枝散叶传技艺

秋意渐浓时,宝钗看着绣坊里日渐增多的学徒,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云妹妹,我想把绣法教给更多人。不仅在京城,若是能让各地的女子都学会这门手艺,便能让更多人凭本事立足。”

湘云正帮着整理新设计的“秋菊图”纹样,闻言笑道:“姐姐这想法极好!我夫君在江南有不少同窗,可托他们帮忙,在江南设几个分坊,选品行端正、手脚麻利的女子来京城学绣,学成后回去传授技艺。”

宝钗点头,当即着手筹备。她将绣法整理成册子,从基础的穿针引线、针法口诀,到纹样设计的技巧,一一详细记录。又挑选了几位手艺精湛、性子耐心的绣娘,作为授课的师傅。

首批从江南来的学徒共十二人,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儿,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盼。宝钗亲自教导她们,不仅教手艺,还教她们识字算数:“手艺是安身之本,识字能让你们看得懂订单、算得清账目,往后才能更有底气。”

学徒们感念宝钗的恩情,学得格外用心。半年后,她们学成返乡,在江南开设了第一家“金钗绣坊分号”。消息传开,各地都有女子慕名而来,金钗绣坊的绣法,渐渐从京城传到了江南、塞北。

二十一、桂儿成长承初心

这年,贾桂已长成半大少年,眉眼间愈发清秀。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给母亲递针线的小娃娃,每日放学归来,便帮着打理绣坊的账目,或是给学徒们念绣法册子上的文字。

一日,宝钗查账时,发现一笔银钱对不上,正皱眉思索,贾桂捧着账本过来:“娘,这笔钱是给城西孤儿院的绣品订金,我昨日算的时候,把‘叁’写成了‘参’,所以差了数。”

他指着账本上的字迹,认真道:“先生说,做账要一丝不苟,就像娘绣绣品一样,一针都不能错。往后账目的事,交给我吧,娘专心教大家绣活就好。”

宝钗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她想起当年熬夜赶工时,儿子用小奶音说“要让娘不用再熬夜”,如今,他真的长成了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小男子汉。

当晚,宝钗坐在灯下,看着贾桂在一旁练字,绣坊里传来绣娘们低声讨论针法的声音,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温柔而安宁。她忽然明白,所谓的锦绣前程,从来不是一人的功成名就,而是手艺的传承、人心的温暖,是母子同心、友人相助,将一份希望,织成满世间的烟火与光亮。

金钗绣坊的铜铃,在晚风里轻轻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关于坚持、善良与传承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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