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昼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她迷迷糊糊,也没看清楚来电人是谁便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暴躁又烦闷:“南昼?你又跑哪儿去了?还想再遇上哪个美女,多睡你几次?”
南昼抿唇,睡意被怒气冲走大半。
这难听的公鸭嗓她再熟悉不过,来电人是她哥哥南杉,一条赌狗。
自打妈妈改嫁后,南杉找她永远就只有一件事:要钱。
南昼是个小有名气的绘本画师,最近刚刚出版了《荼蘼的她》这本新作,现在囊中有些小钱。南杉估计也是知晓这点,所以又来烦她了。
南昼没好气:“我还没睡醒,挂了先。”
南杉嗤笑:“都下午一点了,还睡?小日子过得这么好,给哥哥点钱用呗?”
南昼委婉地拒绝。
南杉不依不饶,厚着脸皮又跟她讨要了好一会儿,最后见南昼寸步不让,竟是忿忿道:“等老子找到你在哪儿,上门来抢。”
南昼不再多言,挂了电话。
南杉找她借的五万元至今没还一分,南昼不可能再惯着这个烂掉的哥哥。
南昼没穿任何内衣,随意披了件淡红的丝绸袍子,洗漱完毕后便坐到了桌前。
昨天睡得太晚,搞得今天昏睡到了下午一点。
还好有温轻言的人声A**R助眠,不然她定要被回忆困住,痛苦个通宵。
一想到温轻言,南昼的脸上浮现出微笑。
那女人明明和她素未蒙面,可却对她极为照顾。
早晨因为抑郁起不来的时候,温轻言安抚她;中午厌食的时候,温轻言开导她;下午面对空白纸页,画不出绘本内容来的时候,温轻言陪她聊素材。
晚上更是温柔地哄着她入眠,从不表露一丝不耐烦。
南昼想,温轻言嗓音慵懒,心思细致,竟好像怀月柔……
不,不能这么想!南昼立刻打断自己没道理的浮想。
自己来荼花镇是为了疗愈怀月柔去世的哀伤,不是来找怀月柔的代餐的。
南昼拿起画笔,开始绘制新作。
可没画几笔,她又思路中断,不知道要画些什么了。
南昼的绘本一般都以她自己的真实生活作为素材,比如《荼蘼的她》就是讲述她和怀月柔的恋爱过往。
她眼下正在创作的绘本又是以这段疗愈情思的旅居生活作为素材。
缺乏灵感的南昼叹息着,点开和温轻言的私聊。
南昼:【轻言老师,我又不知道该画什么内容了】
无论白天黑夜,温轻言总是可以秒回,好像她从不需要睡觉一般。
温轻言:【亲爱的要不重返迷夜酒吧一趟,找找灵感?】
迷夜酒吧是南昼和怀月柔初次见面的地方,南昼曾和温轻言提起过。
南昼没想到温轻言把她说过的话都记得那么清楚,心里又是一阵喜悦。
南昼道了个“好”,温轻言却又补了一句话。
她随便提道:【很多人喜欢在酒吧门口的盆栽里扔东西,偶尔能捡到有意思的】
当夜,南昼穿上了初遇怀月柔时所穿的黑色连衣裙和小皮鞋,去了迷夜酒吧。
灯红酒绿,DJ音乐喧闹个不停,南昼孤零零地坐在吧台,啜饮着长岛冰茶。
她寂寥又柔弱的模样勾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尤其是男人。
美人在酒吧里孤独喝闷酒,这番景象总免不了男人们的觊觎和窥视。
南昼坐下来还没十分钟,就有三、四个男人过来搭讪。
南昼被惹得烦,却也没有办法。她不擅长摆强硬态度,反而这种无助的样子更激起男人们的兴致。
这不,旁边的高脚凳又坐上来了一个人,还故意往她这边凑。
肯定又是个想钓她的。
南昼无奈地扭过头,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推脱加联系方式的理由,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眼前人留着飒爽短发,眉眼英气,穿着酷酷的套装,又帅又漂亮。
是那个在繁锦公园帮了她的短发女人。
“你没通过我的微信好友申请。”女人点了根烟,薄荷味的,语气松弛。
南昼赶忙拿出手机来,通过申请,同时也看到了她备注上写的名字:肖落。
“肖落……抱歉。我很少看微信。”南昼窘迫地笑了笑。
肖落吐了一口白雾,无所谓地朝她摆摆手,又朝不远处几个窥视的男人扔了个狠厉的眼神,把他们通通击退。
南昼喜欢这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轻松解决完搭讪者,肖落问:“怎么不结伴出行?我不是提醒过你,最近失踪案频发?”
南昼低头:“我没有伴了。”
肖落眨眨眼:“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南昼的心又疼起来:“我爱人已经不在了。”
南昼借着酒劲儿把她和怀月柔的事情倾吐了一遍,特别重点说到最令她创伤的车祸事故。
“伤成那样,当场就去世了,可我三天后才接受这件事。”南昼说。
肖落不擅长安慰人,便只是陪她喝酒,认真听她说。
末了,肖落拍拍南昼的肩:“再怎样,你的生活也要继续。如果没伴,就尽量别晚上外出,落单的女孩最容易被……奇怪的团伙盯上。”
南昼:“奇怪的团伙?”
肖落低声补充:“嗯,是群怪异的疯子。”
南昼听得懵,肖落便又补了一句:“秘密教会,听说过吗?”
“他们是一群邪教徒,信的也是邪神,近来突然在荼花镇活动频繁。”肖落喝着酒缓缓说,“有同事跟我说,他们在寻找合适的祭品。”
南昼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秘密教会又是邪神的,她觉得很不真实。
犹豫片刻后,南昼只得弱弱地说了句无关重点的话:“对哦,你是警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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