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色财气歌-其七》佛印.诗
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
只要你能跳过去,不是神仙也寿长。
饮酒不醉尚为高,近色不乱乃英豪。
无义之财君莫取,忍气饶**自消。
陈桕抿了一口酒,沉寂了片刻,才抛出自己的问题:“如何才能把富人手里的钱给掏出来呢?”
众人也不知这个上面派下来的人是什么用意,便都默不作声,静静听着陈桕一个人来讲:
“这几年,灾害频发,贫富差距在不断地拉大。这种拉大的距离,就容易让穷人的心里失去平衡,随之铤而走险,让朝廷处于不安定的环境之中。你们想一想,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那些富人们自愿地把钱给掏出来,救济那些穷苦的百姓?”
众官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沉默了许久,李珠秋为打破沉寂,便对甄友乾说:“友乾啊,要不,你这个有钱人来说一说?”
甄友乾放下了酒杯,大言不惭地说道:“要想让富人往外掏钱,就得从这一方面上去想辙。”
李珠秋问:“哪一方面?”
“你想,”友乾说道,“男人什么时候,最舍得往外掏钱?”
李珠秋又问:“什么时候?”
甄友乾神秘道:“男人,只有在往外掏那玩意儿的时候,花钱才是最不吝啬的!”
众人都低头忍住笑。
陈桕却不解,便问:“掏什么玩意儿?”
只听他身边的小歌姬“噗嗤”一声,众人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陈桕更觉得奇怪,“你们笑什么?”
“陈大人,您问问萧红姑娘,”盖苗一指陈桕身边的小歌姬,“人家如此小的年纪都懂的!您怎会不懂呢?”
萧红被说的,慌忙拾起团扇遮住脸,迅速起身,逃身而去。
看着萧红扭捏的姿态,陈桕仿佛也明白了个一二,便道:“噢~,那个意思呀,可是,那些钱都掏给青楼妓院了,老鸨子是什么人?都是些放进不放出的主儿,要想从她们手里把钱给弄出来,岂不更难?”
“酒色,酒色,酒色向来是不分家的。”李珠秋说,“霍大人的那首《酒色赋》说的好-----‘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如果男人不恋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下官认为,我们还得从酒上做文章……”
陈桕想了想,点头道:“要是把酒的价格都提升到‘一担酒’的价位,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盖苗却担心说:“如此的高价,我们还能卖得出去酒么?会不会影响酒业的销量,最终得不偿失啊!”
陈桕又频频点头,“是啊,这也是一个问题。”
盖苗提议道:“要不,让教坊的歌舞伎帮忙去卖酒?”
“不不不!”陈桕阻止说,“这个法子,王安石早用过了。勾栏柳巷现在是用酒大户,而且,多高价位的酒,他们都喝的起……我们如何与老鸨子去竞争?!”
李珠秋玩笑道:“要不,我也领着一帮女子……卖去!?”
众人大笑。
【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苏轼.词梁弘志.曲
笑过之后,陈桕又问:“李大人,我听说,很多青楼妓院都拉着粮食到你这儿换酒,可有此事?”
“有啊,还不少呢!”李珠秋说,“下官觉得,可能是有些场面上的人物,不好出面来我这换酒,便打发老鸨子来换走酒,去她们那里消费。”
“哎~,你们看,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让青楼妓院帮着我们推销,也并非是一个不可行的好办法。”陈桕又对李珠秋说,“李大人,你老谋深算,再回去琢磨琢磨,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既能让勾栏瓦舍多销我们提价后的酒,又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李珠秋赶紧应诺:“好好好,下官回去就想,回去就想!”
陈桕又叮嘱了一句:“我回京前,你可一定要给我个章程啊!”
李珠秋问:“陈大人,何时回京?”
陈桕道:“十七日回去。”
李珠秋说:“看来,大人要在潞县过中秋啰?”
“是啊,是啊!”陈桕道,“反正,在哪儿过节,也是独身一人……”
正说着,那个小歌姬萧红又羞羞答答地回来了。
李珠秋道:“你这是去了哪里?大伙都等着你唱曲呢?”
萧红问:“想听什么曲子?”
李珠秋说:“你问陈大人。”
陈桕道:“唱苏轼的《水调歌头》吧!”
“好咧!”小歌姬高兴地来到古琴旁,自弹自唱道:
[歌曲]“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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