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桐问你为什么坚定地认为那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张远说,倒也不能这么说。他想,只是偶尔想起来那个人的时候,未免有一些怜悯之心在作祟。那个人早就精神不正常了,时常疯疯癫癫的,但是他倒也没有对别人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说话颠三倒四,有时也认不清自己住在哪里,记不得自己有多少钱,同时也没有家人,这样一个可怜的人,在当初和他们一起入伙的那些人生财,拥有了家庭,又渐渐的迁移到外地,又渐渐的做上了别的生意,变成了合法的商人,那个人还是疯疯癫癫的,没有人照看他。
实在是看得让人觉得有些心酸,但是他似乎却又很快乐而满足地活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再无关系。
“我听有的阿姨说,那个人之所以那样,是在年轻的时候老打架,早就把脑子打坏了,据说他们之前打架经常喜欢开别人的票,他的脑袋后面有一道刀疤,现在只是头发长上了,看不见,当年剃了个光头,头上缝针的那个样子,可真是吓人呐,跟爬了一条蜈蚣似的。”张远说,带着一些戏谑的腔调。
不少家长都跟自己的孩子说:“看,那个人不学好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如果你以后不好好学习,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民兵团的人最清楚不过H帮已经逐渐的洗白了,说实际的,他们并没有出过什么大错,就是说不涉及什么重大的罪责,只是他们的小罪不断,一直有涉嫌□□的嫌疑不假,但是他们后面早已慢慢的的变得正规合法的。
张远想:“我当年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自己的父母的身世,有时也觉得,本来自己不用做的那么绝,可是,可是……”他也不是没有在心里后悔过,但是后悔又怎么样呢?当时一念之差,一个决定就像扳手一样,让原本的铁道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当初陈老师收留了我,他说如果我能去H帮做卧底,我……”他在想象中对王海桐这样说着。
“他说当时那个火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事一定与H帮有关系,再加上他当时的确是民兵团的人,我想他准没错。
你可能不知道,也许你知道,他是一个很温和很温和的人,他小小的出租屋里到处都是橙黄色的暖阳光,我在那坐着的时候,仿佛就是他的孩子一样。他用最温柔的语调和我说话,只有他鼓励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从来不会做饭,他说自从他父母走后他不再做饭,因为做了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吃,特别没意思,但是又为了我勉强学会做饭,虽然是很难吃吧。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作为一个人,有人认可了我的存在,不是因为我的父母,不是因为职责所在而不得不,只是因为我自己本身。
我这一生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同时我又被许多陌生人养育。
其实本来陈老师没有劝我说一定要去H帮做卧底,一定要去辍学,放弃我的一切,可是我那么做了,因为他说那个纵火案H帮一定是凶手。但是,火灾那件事不假,它害死了我的父亲,也害了我的养父母,让他们养了我这样一个不孝顺的孩子,让他们没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失去了和自己真正的后代们儿孙绕膝的机会。
是我耽误了他们,我也想为他们找到一些公道,所以关于这件事的坚持,就在我的心中变得无比坚定。
老师对我很好,我同样要报答他,其实我早就怀疑他的卧底线人当时出了意外,所以他提议我当卧底线人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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