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无天日车厢深处,嶙峋的触手宛如来自冥界的寒冰锁链,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刺骨寒意。
悄无声息地在木质地板上滑行,每一根触手都像触手可及的死亡信号,冰冷而邪恶,蒋方霖的眸色异常冷漠,仿佛冬日里最深邃的冰潭,没有丝毫温度。
眼神穿透力极强,不携带一丝一毫情感,仿佛凝视一个早已失去生命体征的躯壳,那双眼睛,深邃而幽暗,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能冻结周围的一切温暖与生机。
冰冷的目光中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更没有丝毫波动,就像是在看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死人,那种冷漠,不仅仅是表情上的冷淡,更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对周围世界的一种疏离和漠视。
恐怖的触手锁定住猎物,一场地狱噩梦般的绞杀悄然上演,它们以超乎想象的力度和速度缠绕上去,吸盘紧贴着猎物,开始了令人胆寒的吞噬,仅仅是进食,更像是一场灵魂与□□的双重折磨,蛇尾此刻变得异常坚硬和冷酷,紧紧钳制住猎物,仿佛要将对方的筋骨一点一滴磨碎榨取出来,那冰凉的触感中,隐藏着对生命的极度蔑视和对死亡的无尽渴望。
随着力量加大,猎物被无情拖向能吞噬一切的巨大口中,整个过程充满了无法名状的恐怖和绝望,就像是掉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永无出头之日。
这一幕无人看到。
梁笙处在浑浑噩噩的顶端漂浮,落在实地时,已然在别墅的卧室里。
原本雪白的床单变成了黑色绸缎,极致的黑色,深邃暗欲,还有极致的白,蒋方霖臣服的姿态跪在梁笙面前,一只手攥住他的脚踝,另外那只手拿着根银色的链子,很细,但坚韧。
梁笙暗骂他是变态,却不敢挣扎。
目光往蒋方霖的双腿上瞥,水润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惧怕,就像深夜里受惊的小鹿,无辜又无助,雪白的脚踝也被对方的手触摸的冰凉,像刚才肆无忌惮的触手,眸光里忍不住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每一次与丈夫的目光相遇,都像被无形的力量拖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缩。
梁笙的眼形非常好看,此刻眼皮微微下垂不敢直视的样子也让蒋方霖爱之入骨,胸腔里磅礴的戾气无处宣泄,愈发扎人。
丈夫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刃,能够轻易割开梁笙的心理防线。
雪白的小脸上写满怯懦脆弱,嘴角紧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眼前的这个人。
“你要干什么?”
声调都情不自禁的发颤,整个身体不自觉僵硬,手指攥紧黑色绸缎的床单,揉成不规则的样子,脚踝却一动不动,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蒋方霖抬起头,仰视着梁笙,眸色竟然变成了金黄色,如同蛇瞳。
“宝贝,你知道的。”
“我一直想试试。”
梁笙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但那是一种深深的压抑在心底的恐惧,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无法动弹,也无法逃脱。
在丈夫这样眼神的凝视下,梁笙像置身于一个冰冷没有尽头的深渊,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压抑,而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无助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蒋方霖温润的面具下,是一张饕餮之徒贪婪不堪的脸,偏偏说出口的话是那样的蛊惑人心。
“老婆,你自己缠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就看看,老婆。”
“别的,什么都不做。”
他跪在那里,姿态谦卑而温驯,眼神中充满强烈的占有和掌控,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显得那么谨慎,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梁笙的臣服,连同心跳都随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而起伏,渴望能得到一丝肯定,就像是久旱之地期盼着甘霖的滋润,静静的等待着,虔诚的如同一位忠诚的男仆,满心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主人的垂怜。
梁笙记得这条银锁链,他的手腕曾经被割伤过,露出血腥气时,能清晰的感知到丈夫的战栗,咬着唇说,“你想吸我的血?”
最近一系列的诡异事件让梁笙恐惧加深,无论如何,面前的怪物还算清醒,不像刚才那个螃蟹。
“又或者,你要吃掉我?”
蒋方霖忍俊不禁,沉沉笑出声,拉住梁笙的脚踝,低头轻吻,“小傻瓜,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想吃掉你,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你,想把你变小,变进我的身体里,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掉,情.趣说法。”
梁笙不信,螃蟹怪物就是实例,它吃了很多人。
丈夫也是怪物,怎么可能不吃人?
蒋方霖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老婆,你又不相信我,我会伤心。”
“我伤心的话,就要老婆补偿我。”
梁笙赶紧看外面的天,紧张的吞咽口水,“还没黑天。”
蒋方霖依旧是跪在地上的姿态,听到梁笙这么说,非但没有退后,反而散发出更加强烈的侵略性,被西裤包裹的膝盖深深触地,却并非本性臣服,更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仿佛随时随地要扑向自己千辛万苦带回洞窟的猎物。
语气却可怜兮兮,故意卖惨,“老婆,你从医院逃走,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来了,蒋方霖终于提起这个。
梁笙的第二次逃跑失败。
他不敢直视男人,垂下的眼神闪烁不定,努力寻找某个虚无的支点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恐慌,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无法控制的不停吞咽口水。
蒋方霖借由梁笙这点心虚,继续攻击软肋。
“老婆,我是你的丈夫,生而同衾,死而同穴,我很爱你。”
“这次,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又要逃?”
蒋方霖眼神锐利如鹰,即便是在这样绝对的低姿态下,也依然直视梁笙,肌肉在紧身的衣物下隐隐凸显,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力量与紧绷,指腹沿着脚踝慢慢摸索,凉意浸骨。
“老婆,你在医院说,怪我力气太大,我改,好不好?”
“能不能别扔下我?”
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这样的祈求,放下所有尊严和骄傲,恳求与绝望,近乎于卑微,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狠狠的砸进梁笙心里。
梁笙的双手已经把床单揉的破烂,反复攥紧又松开,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来安放这份无处安放的紧张,嘴唇微微开启,却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当前这令人尴尬又焦虑的局面。
而蒋方霖却在这个时候得寸进尺,若梁笙仔细观察,就会看到从丈夫指尖攀爬出来几根触手,露出窥探欲的嘴脸,轻而易举的顺着裤管往上攀爬,柔软的吸盘上黏糊糊的带着水渍,刚冒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大口舔着香香的肌肤。
“不行。”
梁笙发出惊呼,后背绷紧,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脸色苍白,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终于抬起脸和丈夫对视,却在对方眼里看到来不及收回的盛大炽欲,胆怯的迅速移开,生怕会被拖拽住扔到深深无望的地狱里,这让他更加手足无措。
蒋方霖始终没有改变姿势,身体处于低位,但他的姿态却充满了掌控与主导,像是一位精明十足的策略家,在看似不利的局面中寻找着反击的契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紧张而凝重,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样的跪姿,对他而言,不是屈辱,而是一种绝对强劲的力量。
“那老婆答应我,不会离开。”
“好不好?”
梁笙猛地一抖,他知道,自己这次怎么都逃不掉了。
只能先安抚住怪物的丈夫,免得受更多皮.肉之苦。
可惜,他总是错估丈夫对自己近乎于偏执的热爱。
嗫嗫的回答,“好,我答应你。”
蒋方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总是沉浸在即将失去梁笙的噩梦中,反反复复醒不来。
得到肯定的应允后,全身仿佛被一股暖流贯穿,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狂喜,阴暗不已的暴虐逐渐淹没,退潮般发出低低的呢喃,勾出一道沙砾般粗糙的痕迹。
“可是,你不能,在白天?”
在这一刻,梁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既渴望压抑,又恐惧的想要逃离,在矛盾与挣扎中,无助的往后缩着腿,试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而蒋方霖好不容易才把猎物叼回来,口腔里都亢奋的冒出细细密密锋利的倒刺,他知道梁笙喜欢温柔缱绻,所以始终精心的压抑伪装,可是野兽的本性难以掩盖,慢慢抬起掌心的银链子,舌尖血腥的舔舐着锋利的牙龈,金黄色的瞳孔竖起,宛如两颗璀璨夺目的微型太阳,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裹挟着不容小觑的野性与力量。
“老婆,自己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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