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带他去了剧院。他贴了个面具作为最大的金主出没，大家倍感激动无措，人人向前问好。他只觉得自己从容应对，却不知他的动作是如此敷衍了事。那一双眼睛里只有我的身影，每次停顿都会穿越人群独独向我献殷勤。
他人的八卦我一笑了事，把有关他的一切扔到台下不顾。换上华丽长裙，搽了胭脂。幕布一拉开，升起一片歌唱。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见证诸神的征伐。我又融入舞台，将自己割裂成好几部分。一份抛上天，一份献给观众，一部分隔着千里传达给我母亲。
令人动容的恸哭中这场表演结束，拔出插在胸口的道具剑，我长舒一口气。转头又有了新的苦恼。少爷爱冒傻气，又在不经意间的偶合被我撞见。所罗门道，普天之下无新事。我抽了根烟等他提起挂不住腰带的裤子。待他出来，不等他解释，直直把他关到门外。
我当然不是嫉妒，我心疼面前一件件捡起衣服的女孩。她还分不清那是福祉还是过错，简陋的勾引是出于某种错误。她不知道门外的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她现在紧张无措，亟待确认我的情绪阐述刚才发生之事，以免不见刀剑便挫败而归。
可她说不出话。她完全沉迷于我无法自拔，对我的脸感到惊讶。我能看见她迸发出的渴望，剧烈到无法掩盖不惜以死亡为代价。单纯的着迷能比拟幸福？我安静地观察了她一会儿，靠近她直到相互间呼出的热气交融。我甚至能听到她心脏鼓鸣愈发清晰。她比我高，此时却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视线停留在我点上红的唇上久久未离。
我看出来了她在等待，等待从她关注之地倾泻些孩子气的拷问。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马垂下眼睑毫不留恋转身离去。摸上门把我又想到她可怜的美丽，觉得自己于此应该说一些祝福话。于是我回头，不加思索用相当平常的语气笑着夸赞了她：“亲爱的，你有一双蓝宝石般的漂亮眼睛。”
实话总是如此动听。不久，台下又多了一道疯狂追随我的目光。
希望今年能写完～[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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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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