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自以为猜到真相,瞬间脸涨通红。
“爸,我忘了我还有书没看完,我先回房了,你忙你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
季裴没有解释,迅速站起来,迅速掉头就走!
楼下客厅转眼只剩下季砺寒一个人。
季砺寒:“……”
他最终关灯上楼,经过卧室的时候下意识扫了一眼,看到门底下透着一丝光,里面还传来水流声,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小方随后就轻手轻脚跟了过来,根据指示把今天白娇在外面的情况详详细细做了汇报。
说到她和季裴两个人在友谊商店差点跟斗鸡眼一样打起来的时候,季砺寒神色出现一点微妙。
联想到季裴今天非要跟着白娇出门,他道:“上次季裴在窗纱厂要了两卷窗纱。”
小方马上接话:“给那边打电话了解过了,确有其事,小裴后来也把钱补上了,不过……他和两个同学卖纱门帘,粗略估算应该赚了一千四,小裴手里大概能有个六百块。”
那他花去六十,上交二百四,剩下的三百去哪儿了?
季砺寒眉头轻挑,白娇手里?
还有今天被消掉的磁带,一早预备好的证据。
她背着自己还做了什么?
他问:“白娇今天有没有跟什么人有过一些不太正常的接触?”
“今天去理发店烫头,老板不仅给夫人行了一些方便,没让她们排队等候,还想邀请夫人到照相馆拍照,把她照片挂起来……不过夫人没有答应,好像不太感兴趣。”
小方看出来新夫人的性子有些娇气和霸道,买东西风风火火的劲头倒是蛮符合她那个性子的,是真没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非要说的话也就这个了。
虽然他觉得大概率理发店老板鸡贼,看夫人长那么漂亮,想通过那种方式给自家店面打出名声。
不过谁也说不好这里面是不是打了什么暗语。
季砺寒一向谨慎,“那就查查。”
看她究竟是不是被人替换在自己身边,通过美人计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就不可能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没法识别,跟她长期生活过的人也没法识别?
他最后道:“叫人联系她大伯一家,就说……白娇想念他们了,叫他们过来小住几天。”
小方喉头一紧:“……好。”
季砺寒想到那封海外寄来的信,目光闪了闪,叫小方出去,随后也没像往常一样继续工作,而是关上书房的门,来到了卧室。
房里,白娇洗完澡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然后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就坐在墙角摆着的那张写字台前,收拾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以及卷发棒什么的。
好气,连个正儿八经的梳妆台都没有。
不仅没有梳妆台,什么彩礼嫁妆白娇也没找到过。
季砺寒没给还是原主没要?
给不给要不要无从得知,但好歹新婚,连家具都不知道置换一套吗?
白娇简直无语。
不过并不妨碍她对着镜子擦擦抹抹,一边在脑子里思索,怎么达成今日份的续命计划。
他们这对夫妻肉眼可见人前装恩爱,人后陌路人。
当然了白娇不介意两人哪怕是仇人,只要季砺寒能乖乖睡在这张床上。
可他有那么听话吗?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昨天半夜回来没睡回她身边,而是睡了沙发。
白娇上千年才遇到这么个香喷喷的唐僧肉,人形大补丸不容易,头天晚上就只给她吸了前半夜,今天说什么也要吸够一整晚。
不止今天,以后也得照这么来。
她脑子里快速思考着,护完肤不忘在嘴唇稍微擦一点口红,然后抿一抿,让嘴唇看起来更加水润粉嫩。
香水也要,鉴于男人性格保守内敛,她十分心机地没有直接往身上喷,而是对着空气喷了两下,在充满香气的空气里走了一个来回,制造出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然后重新坐回镜子前,摘下头上包着的毛巾,拿起吹风筒插上电,打算吹干头发再重新卷一卷。
季砺寒猛地推门进来了。
“??”
工作都处理完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
白娇这还没打扮完呢,她下意识想说点什么,随着吹风筒升温,哪里突然“啪”得响了一声。
吹风筒停了,电灯也灭了。
白娇以为爆咋,这时候还没禁抢呢,她在黑暗里尖叫一声,扔下吹风筒就跑。
情急之下撞翻了椅子,打碎了什么瓶瓶罐罐,紧张的几乎慌不择路。
眼看脚下被什么一绊,人都要摔出去了。
季砺寒几步过来扶住她肩头。
“季大哥!”
她声音里满是慌张。
季砺寒语气有些严厉:“别乱动,只是断电而已。”
白娇:“……”
好吧,她就是演的。
但谁让他这个时候撞进来,她正愁今天怎么把人骗到床上呢。
于是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反手紧紧抱住男人手臂,梨花带雨地哭诉:“不是的季大哥,真的炸了,就从那里传出来的……”
季砺寒:“没那么严重。”
白娇猛地一个激灵,脑洞大开:“是不是有人在暗鲨你!呜呜呜好可怕!”
“……”
倒也……不会。
楼上一阵桌椅响动,人仰马翻。
季裴吓了一跳,迅速把书一合,关掉手电筒,然后从被窝里钻出脑袋。
这干啥搞这么大动静?
外面勤务员第一个跑出来,冲楼上喊道:“保险丝断了,马上就好!”
季裴虚惊一场,摸了摸鼻子,虽然他那个后妈确实奸诈恶劣不讲道义,但不可否认浑身上下散发着无限魅力。
他早早就有认知,他爸被收服是早晚的事。
可现在就玩儿这么花了吗?
又怎么玩儿才能把电搞没了?
处于十六岁年龄的季裴,对此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时候,他重新钻进被窝,打开手电筒,打算在杂志里找找答案。
楼上白娇借口害怕,不顾季砺寒各种安慰和解释,只抱着他不撒手。
季砺寒只能等电来。
黑暗里女人身上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材质丝滑软薄的睡衣更是紧紧贴着皮肤,传导着体温。
季砺寒克制了克制,站着没动。
这么好的时机白娇却没闲着,小心凑到他脖子那里闻了闻,啊,好香的气息~
又貌似不经意顺着男人臀线捏了捏,好浑圆紧实的触感~
季砺寒:“???”
灯终于重新亮了。
季砺寒立马扶起女人:“好了。”
白娇不舍地松开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恍然:“原来真的只是断电了啊。”
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对地下一片狼藉视若无睹。
季砺寒看看女人看看地下,顿了顿越过她,弯下腰来亲自收拾,顺便解释道:“吹风筒功率有些大,以后尽量不要用。”
男人半蹲着,臀线越发紧实浑圆。
白娇不经意地盯着看,咬了咬唇,手指缠绕上半湿不干的发丝,心不在焉地敷衍:“那我以后怎么吹头发呢。”
季砺寒莫名有些不自在,看了她一眼,又往身后看了一眼,干脆站了起来。
这次对上她飘忽的眼神,才说道:“我记得你从前并不需要吹头发。”
白娇顿时噎住。
这人果然在单独跟她相处的时候就恢复了冷漠。
从进来就没流露出一丝温情和包容。
那她还要怎么才能把人拐到床上?
却看到季砺寒打开大衣柜,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床上。
不打算睡沙发去了?
白娇顿时一阵欣喜,但生怕他改变主意,忙说道:“我还是有点害怕,刚才那声音真的和爆诈似的……”
季砺寒拉了灯绳,只留下一盏灯光微弱的台灯,然后合衣半躺下。
依旧不冷不热:“没事,有我在。”
白娇眼睛却瞬间亮了亮,这男人怎么又这么体贴了,难道她刚才会错意了?
她向来有点阳光就灿烂,小嘴立马叭叭叭道:“你不会半夜突然跑去工作,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我告诉你,我很胆小的,醒来要是看不到你,很可能会哭哦……”
季砺寒在昏暗的光线中始终注视着她,闻言也只说:“不会。”
有这么好的事吗?
白娇更加得寸进尺:“那你以后能不能每天早点陪我睡觉,我这不还失忆着嘛,你多陪陪我,说不准有益于我早点恢复记忆呢……”
季砺寒:“当然……可以。”
白娇立马跑到他身边小鸟依人般依偎过去,羞涩道:“季大哥,你真好。”
顺势把手伸过去,“今天睡觉怎么还不脱衣服呢,我帮帮你吧……”
头上就传来灵魂一问。
“不用,时间还早,不然我们再来聊聊你失忆的事?”
“……”
她就知道没有好事!
白娇翻了个白眼坐起来,拨了拨长发。
“哦,你说你的,我突然发现我头发还没梳呢。”
说着身子一扭,侧坐到了床尾,然后把头发全部拨到前面,拿起一把梳子真的梳起头来了。
季砺寒目光轻轻扫过去,微微皱了眉,女人坐姿妖娆……双腿交叉叠加在一侧,屁股越发翘起,加上肩背舒展,上半身呈现出了一个完美的s型曲线。
视线随即再回到她侧脸上,刚才没关灯的时候就发现她嘴唇特别粉嫩水润,现在只留一盏台灯,光线明明昏暗,怎么嘴唇还是那么娇艳?
大晚上也抹口红了?
为了使美人计,都这么拼了?
白娇突然回过头看他一眼:“季大哥,我头发梳完了,你要没事我就先睡觉了啊。”
“……”
季砺寒才意识到刚刚走了神,他神色一凛就不露痕迹地问:“你失忆确定就在那晚晕倒之后?”
白娇放下梳子,又拿起那盒白瓶黑盖的珍珠霜拧开,有一搭没搭道:“是啊。”
季砺寒:“这两天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比方之前……”
白娇一眼睨过来:“季大哥,你审犯人吗,语气能不能不要那么严肃。”
季砺寒耐着性子,放缓了语气:“比方之前……”
猛地又顿住,嗓音发紧:“你干什么?”
白娇伸开腿,将睡裤一点点往上卷,直到腿根才停下,然后又伸另一条腿,继续卷。
闻言笑眯眯道:“天气这么干燥,当然擦油润肤咯。”
说着从珍珠霜里挖出一大坨均匀地涂抹在腿上,然后手掌打着圈往开推。
白花花的大长腿就那么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季砺寒眼前。
白娇:“季大哥你继续,刚才说到哪里了,比方之前,之前什么?”
“哎呀稍等一下下。”
她屁股往季砺寒这边挪了挪,纤细葱白的手指撩开睡衣后面:“忘了后背也要涂呢,你能不能帮帮忙?”
男人没有动静。
白娇回过头去,男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仿佛不经意间早已沉睡。
啧,说好的聊聊怎么就睡着了,睡着就睡着吧,脸上怎么好像往外冒热气似的,泛着一层薄薄的潮红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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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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