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春林是一座繁华的市井,纸醉金迷的所在。这里酒楼、客店、兑坊、赌坊、青楼、瓦舍遍地都是。淳于天来到一座名唤高朋客店里,叫一个小厮把马牵去喂了,把衣服拿去晾了,叫一个酒保把猎物接了。自己则抱着妇人一面上楼一面对酒保说:“把我的猎物分三份,今儿中午炖一份儿,晚上炖一份儿,明早再炖一份儿。对了,先拿三壶好酒上来,再赶紧寻个郎中过来。去吧。”
酒保见客人自行带着食材而来,不合规矩,也没办法算账。淳于天见酒保迟疑,心明就里,当即丢给酒保一颗银子,道:“我顶多住三天,这个全归你了。房钱酒钱另算。”
那酒保接着银子如同接住爷娘一般,喜不自胜,笑道:“您住三年都没问题。”说完就屁滚尿流地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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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看了看妇人的气色,又把了脉,道:“尊夫人无大碍,只是身体疲累,受了些风寒。我开个方,三剂准好。只是以后好好将养才是。”
淳于天听郎中把这妇人说成了自己的老婆,却又不好说破。只能担这虚名儿,递上一颗银子道:“有劳先生了。”
郎中见这后生出手慷慨,反不好意思起来,道:“如此愧领了。”于是,开了药方便去了。淳于天吩咐酒保抓了药,煎好后再送上楼来。酒保领命而去。淳于天抚了抚妇人的额头,还是很烫。这时,酒馔都端了上来。淳于天吃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索然无味,叹了口气,停杯投箸,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户,见楼下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古书上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而《孟子》又说:“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淳于天感叹:人一辈子忙来忙去,都不知为的什么!和和气气的活着,岂不是上策。做什么这样你死我活地奔忙。话又说回来,他无缘无故照顾这妇人,却不知又因为什么。淳于天有时候不愿意多想,因为没有答案,反而弄得自己迷惑不已,烦躁不安。
不多时,药端了进来。淳于天给妇人喂了药。妇人沉沉睡了一下午。到了晚间,仍不见醒。淳于天知道着急不得,就吃了三壶酒,一只整熟鸡。后给妇人喂了药。一二个时辰后,仍不见动静。一直熬到子时初刻,妇人忽然大动起来,脑袋大摇大晃,两腿大踏大蹬,双眼紧闭,双眉紧锁,嘴里“哼哼啊啊”乱叫,仿佛在做极度恐怖的恶梦,十分痛苦。淳于天一把握住妇人的小手,并趁势把妇人紧紧地严严实实地搂在怀里,坐在床上。可煞作怪,那妇人一挨淳于天的身便安静下来。把脸深深贴在淳于天的胸脯上,呼吸也匀了,人更安静了。这样挨过了一个时辰,淳于天有些疲乏了。就想把妇人放下,自己到桌边的春凳上打个盹去。可淳于天刚刚松了一下双臂,妇人便有了反应,狠劲地往淳于天的怀里钻,生怕淳于天跑了似的,口里喃喃道:“别走!”
淳于天见状,把手臂一收紧,妇人又安静下来,沉沉睡着。没办法,淳于天只好一面紧紧搂着妇人,丝毫不能懈怠,一面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慢慢侧躺下。还好,妇人并没有抗拒。
第二天,艳阳高照。酒保推门进屋。把一盘鱼肉、两盘兔肉、三壶酒并一碗热腾腾的药放在桌上。转身见这对小夫妻兀自缠绵床榻,掩嘴一笑,便去了。其实,酒保一进门淳于天就听觉了。但知是酒保,哪里在意。况且此间在温柔乡里,搂着妇人,软软绵绵,心潮荡漾,筋骨也早为之倾了。哪里肯起来。
过了一会儿,妇人也悠悠醒来。因为高烧退了,大是精神。但随即发觉自己竟被一个陌生男子严严实实裹着,双臂双腿都被压着,胸脯更是被沉实的压迫,等闲动弹不得。虽有些惊讶。男子的宽厚的肩膀,横阔的胸脯,长大的身体,粗壮的四肢,一呼一吸,一股浓浓的连续不绝男子汉气息,让人不觉为之迷醉酥软。况且她正值青春妙龄,又结了婚,生了子,早经人事,对于飞之乐早已坦然,没有许多羞赧扛拒。更兼她的丈夫是个流氓,近年来,只在外面放债吃酒,经月不回家,回家也是倒头便睡,把一个花朵一样的妻子旱在家里,不疼不爱。妇人虽有幽怨,却也只能顺从忍耐。
眼下,妇人偷偷抿嘴羞笑,眉眼乱睨,没做抗拒,反而往淳于天怀里又钻了钻。淳于天当即就察觉到了,心头小鹿乱蹦,手不由得游到下面,钻进妇人的衣服里乱摸。妇人一经男子切实挨身,更是呼吸促促,娇软动情。淳于天身子一倾,把妇人压得更结实了,张嘴就在妇人唇上脖上乱亲乱啃,缱绻难分。二人一个不是善男,一个不是信女,眼见就要共赴巫山。妇人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猛地惊觉,不得不从男子怀里挣脱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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