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月就喜欢看霍恒哭,听霍恒哭。她最喜欢的就是霍恒被绳子捆着动弹不得,任由自己摆布的样子。
“恒娇娇,你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杨心月在霍恒的耳边轻笑着,霍恒忍不住浑身颤了颤。
霍恒的表现让杨心月很是满意,杨心月也命人把霍恒的妹妹和爷爷接到了宫里,妹妹去给宫里的娘娘洗衣服,爷爷则在宫里的一处小屋中安心养病。
杨心月照常与霍恒夜夜翻云覆雨。霍恒也不再那么怕羞了,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哭。
杨心月特别喜欢在温泉中与面首们亲热、嬉水。正当杨心月玩累了趴在霍恒的怀里休息时,一个前来禀报急事的宫女在屏风后面焦急道:“公主!快逃!快逃!快……”
“什么?!”
杨心月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杨心月想起来了,岭南的封王一直不服自己的弟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想要杀了杨翎后自己当皇帝的想法。而自己从来都没有深入关心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简单了解了一点点而已。
“嗖嗖嗖!”
许多箭从外面射了进来。
敌军攻破了皇宫!
面首们惊慌大叫着四散奔逃,眼看着一支箭就要射向杨心月,霍恒顿时紧紧搂住了杨心月。
“你……为什么……”杨心月惊讶地看着霍恒。
霍恒一如既往的一脸哭相,可怜巴巴的。
这支箭直接穿透了霍恒的胸膛,箭尖刺伤了杨心月的胸口。
杨心月疼得说不出话来。
曟朝灭亡,公主杨心月被当上了新皇帝的岭南王拉去医治好了胸口上的伤。
等伤完全好了之后,杨心月的恶梦也随之开始了。
从岭南王本人到军中的小士兵,杨心月被迫与他们交欢,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刚当上皇帝的岭南王就跟兴奋过头了的野兽一样,他为了寻求刺激,直接压着杨心月在皇帝坐的九龙椅上行男女之事,让杨心月痛苦的哭喊声不断地回荡在整个宫殿中。
杨心月至今都无法忘记岭南王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小公主,我在你父皇和你弟弟都坐过的位置上与你交欢,开心吗?他们在天之灵一定气炸了吧?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他们死了!现在根本奈何不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心月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接死掉。
太耻辱了!太耻辱了!太耻辱了!
之后,岭南王将杨心月扒光了衣服扔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树下、羊圈、鸡棚、废弃宫殿……任由她被人们玩弄,无论是谁来玩弄她都可以,羞耻至极。
直到最后,杨心月被扔进了监狱里。
这一下子,杨心月更是犹如羊入虎口。
就在杨心月被监狱中的犯人们随意践踏,欺负得奄奄一息时,一个来劫狱的黑衣女子顺手把杨心月给救了出去。
到了后来杨心月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样貌生得有些像黑衣女子已经生病过世了的女儿,所以黑衣女子才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了出去,并在之后的日子里带着杨心月进了杀手组织中,将杨心月培养成了一名杀手,让杨心月日后自己找机会回去报仇。
在进杀手组织的那天,黑衣女子对杨心月道:“亡国公主,虽然我已经教了你易容术,但你还是需要改名换姓才行,重新给自己想个名字吧。”
一阵微风拂过,杨心月微微转头,看到几片从树上飘落下来的红色花瓣正在缓缓地落到草地上。
不远处不知是谁在弹奏着七弦琴,曲声悲怆,令人忍不住想起了许多悲伤的往事。
“就叫……花尽歌。”杨心月脱口而出。
黑衣女子看着眼前神情复杂的亡国公主,淡淡道:“好,那你以后就叫花尽歌了。”
“嗯。”花尽歌点了点头。
花尽歌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翌日,花尽歌再去看那些落到了地上的红色花瓣时,她看到那些红色花瓣已经被雨水给泡得发烂,脏兮兮地黏在了地上。
再然后,就是对武功无休止的苦练。
半路出家练武功实在是太难了,可为了能够在未来的某一日可以报仇雪恨,花尽歌全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坚持就是十年,其间还由于心急,花尽歌吃了许多用来增强功力的药,差点没把自己给活生生吃死。
花尽歌看着江未言,半晌才回了一句:“管好你的嘴,话是不能乱说的。”
江未言叹了口气:“好好好,我闭嘴。”
三人休息了片刻后,继续踏上了赶往京都的路。
距离京都越来越近了,花尽歌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了起来。
这天夜里,三人到达了一处已经能够远远眺望到京都的地方。
不过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要赶路也得等明天了。
路旁边有一个看起来刚废弃不久的茶棚,茶棚后面有一条浅浅的溪水。
花尽歌走到溪水旁瞧了瞧,发现溪水里面的鱼都小得可怜,还没有人的一根手指大,根本没法子指望抓小鱼来填饱肚子。
不过茶棚好歹是个能暂时供人休息的地方,三人便决定在这个茶棚里凑合一晚。
江未言在附近的草地里抓了几只虫子,用逮麻雀的方法逮住了一只山鸡。
废弃茶棚前很快就生起了一堆火,三人围坐在火堆旁烤着山鸡。
不多时,慕成把手中烤好了的一只鸡腿递给了花尽歌。
“多谢。”花尽歌接过了慕成递过来的鸡腿。
江未言咬了一口手中的鸡翅,看了慕成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借花献佛。”
火堆劈里啪啦响着,花尽歌并没有听清楚江未言在嘟囔什么,只当他是在自言自语。
吃完了烤鸡后,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
三人借着火光,到茶棚后面的溪水边洗干净了手,随后便进了茶棚中休息。
茶棚的角落里散落着一些牛羊的骨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茶棚被废弃之前,这些骨头没有被人清理走。
不过也就是在这儿凑合一晚上而已,花尽歌并没有把这些牛和羊的骨头当一回事。
想来这些骨头应该是茶棚之前的主人吃牛羊肉后剩下来的。
夜里,躺在慕成怀中睡得正香的花尽歌猛然间醒了过来。
她察觉到茶棚外似乎有什么不似人的脚步声在缓缓地靠近着,这脚步声让她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醒醒、醒醒。”花尽歌在慕成的怀里动了动身子。
“嗯?”搂着花尽歌的慕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怎么回事?”
“嘘。”花尽歌悄声道:“你听,外面是不是有野兽的脚步声在靠近?”
慕成侧耳听了一会儿,顿时清醒了过来,他用气声道:“真的有!”
花尽歌忽然感觉到慕成的身体有个硬硬的东西顶向了自己。
“怎么了?你那玩意儿还能被吓得立起来吗?”花尽歌调侃着,一脸坏笑地看着慕成的双眼。
“不、不是……我、我……”慕成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松开了些花尽歌。
“嘘,我们到门口那儿看看。”花尽歌打断了慕成的解释。
“好。”慕成点了点头。
两人轻手轻脚来到了茶棚的门口,见到不远处的草堆里藏着好几只绿油油的眼睛。
此时,茶棚前用来烤鸡的火堆早就已经烧完了。
月光下,茶棚周围一片寂静,只要有一点风声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慕成道:“是狼吗?”
花尽歌道:“应该是。”
慕成道:“它们会吃了我们吗?”
花尽歌道:“也许会。”
慕成道:“要杀了它们吗?”
花尽歌道:“要。”
慕成道:“怎么杀?”
花尽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道:“你去叫醒江大侠,让他来帮忙。”
“行。”慕成答应着,转身走向了江未言。
“醒醒!”
“嗯?!”
江未言被慕成摇醒了。
慕成认真道:“茶棚外有狼,或许想要吃我们。”
“什么?!”江未言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嘘!”慕成连忙让江未言小声一些。
江未言看了慕成一眼,赶忙起身走到了花尽歌的身旁。
往茶棚外望去,江未言也看到了那些绿油油的眼睛。
江未言幽幽道:“咱们这是真倒霉啊。”
花尽歌嫌弃道:“闭嘴。”
江未言道:“狼怕火,我们只要点燃些东西,那些狼就不敢来了。”
花尽歌道:“烤鸡的火堆已经烧完了,现在这里还有什么是可以点燃的?”
江未言望了望左右,道:“茶棚。”
花尽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点燃茶棚?那我们今晚住哪里?”
慕成回到了花尽歌的身旁,小声道:“茶棚的角落里有一些动物的骨头,我们可以暂时烧些骨头。”
“动物的骨头……哦!”花尽歌回想起来了。茶棚的角落里的确散落着一些牛羊的骨头。
花尽歌连忙走到了茶棚的角落中,把几块比较大的骨头给踢了出来。
慕成和江未言也来帮忙,三人把骨头弄到了茶棚门口,花尽歌用火折子把骨头都给点燃了。
“啪啦啪啦!”
被点燃的骨头烧了起来,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江未言道:“等会儿骨头烧完了之后该怎么办?”
趁着现在有火,狼不敢靠近过来,花尽歌道:“我们先下手为强,弄死它们。”
说罢,花尽歌拿起了手中的一块骨头,用火折子点燃之后,一把扔向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所在的位置。
“哗啦!!!”
那是一处类似于灌木丛的地方,火立马就扩散燃烧了起来。
“嗷呜!嗷呜——”
被火舌舔舐到了狼毛的狼惊恐地叫了起来。
其余所有的绿眼睛在看到着了火的狼之后都被吓了一跳。
着了火的狼在草地上疯狂地翻滚着。
可是草地也是容易被火点燃的,火焰越烧越旺,狼叫得越来越凄惨。
这时,不知是从哪里猛地窜出来了一只狼,它瞪着凶狠的绿眼睛,呲着锋利的尖牙,直奔花尽歌,根本不顾忌还在燃烧着的骨头堆。
慕成惊叫道:“可人姑娘!小心!!!”
花尽歌赶紧掏出了怀中的紫旋镖。
在火光的照映下,紫旋镖宛如一道黑紫色的闪影,以极快的速度飞旋向了狼。
“咔嚓!”
被紫旋镖击中了的狼脚下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滑。
下一刻,紫旋镖已经飞旋回了花尽歌的手中,上面还沾着鲜红的狼血。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狼踉跄着摇晃了两下,不甘心地呜咽着倒了下去,抽搐了没几下子就不再动弹了。
“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江未言紧张地小声催促着。
“呜噜呜噜……呜噜呜噜……”
还躲在暗处的狼像是在商讨着什么计策,不像是打算就此离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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