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如往常一样漠然,等着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每次钟愈喊他全名,不是要搞事就是气疯了,这次显然是前者。
“我……大致明白,但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说恶心,是指什么恶心?”
花烛望着他,少见的小心翼翼,闪躲,和局促。
“嗯?”
他突然明白钟愈要问什么了——那次偷了一吻,连花烛本人都不放在心上了,这人还在心里思来想去没完。
“是指……”
他话还未说完,花烛便凑过身,扶着他的肩,唇与他的唇瓣贴合。
钟愈一瞬间头皮发麻,近在眼前的人睫毛垂落,眼帘轻轻闭着。
他稍作调整,就一手握住花烛的腰,另一手覆住他的后颈,也闭上眼往深了吻。
烛火昏黄,风曳下忽明忽暗。
“我说的是哪种,确认了吗?”花烛问。
钟愈一反先前的模样,笑得像诡计得逞,道:“我当然确认,引你上钩罢了。”
花烛喉头一哽,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都演得那么柔情似水了,再不做些表示,就太不是男人了吧?”
“……”
捏马。
“如果你说的男人,是占世仇的便宜还一声不吭的话,我的确不如你。”
“哇。哑巴,用不用我数一数你这次说了多少个字?”钟愈贱兮兮地道,“想反驳也不要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我管你操之急不急,谁急谁知道。”
然后整个场面就形成了钟愈笑,花烛气,怼他一句,他接着笑,后者接着气的模式。
花烛闷了一晚上,躺到床上还一肚子火,这七天过得太轻松,拿着李乘风的报酬潇洒自在,都没什么感觉就过去了。
因而再回想来,最深刻的还是七日前的鲤鱼村。
那时花烛一心扑在李无疆的事情上,没有想到去注意钟愈。
因而他特意装作睡着,摸着床边的竹笛,遁入过去。
他特意挑在刚从刘三绕口中得知李无疆遭遇时复盘,发现自己在骂那五个人的时候,一旁的钟愈的确是骤然无言的。
于是满意地从意识中抽离出来。
这个破铃铛,还死鸭子嘴硬?
当他八大奇字白学的啊。
-
钟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花烛看起来早知道他那日趁他发热,偷偷亲了他,但是却没什么反应。
今日也是这样,亲完以后又什么都不表示。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人根本就是在和他斗气,耀武扬威:你只敢偷着来,我能明着上,比你牛逼。
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钟愈自己想着想着还恼火起来了。谁他妈要和他斗气啊?!
他忍不住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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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知之被身旁的人晃醒,嘟哝着骂了一句。
“走吧,出发了。”远处的指使者季让道,“你是最晚被叫起来的还不够意思么?”
卢山紫晃完了他,跳出几米远。
“我缓几秒……”
话音未落,骆大翔立刻在一旁指挥:“小紫,把他架住抬下来。”
卢山紫便忍不住笑地往他跟前,要去抬他。
康知之不得不清醒,伸手跟他胡乱扑棱几下:“走走走走走,我洗把脸!”
几人来到寝殿外,文千爱正好来接他们,五个人一齐往试炼场去。
今日是梁坞宣布接管问冥楼成为楼主的日子。
文千爱一门这几日根本没出过山,什么争端都没参与,生怕被牵连,因而只知道这一个消息。
康知之由衷地感觉太阳都格外的明亮,前途一片光明。
“终于要上台了……师父,是不是意味着小花也能回来了?”
文千爱点点头:“只要梁坞识相点。他一上台,咱们就去找花烛。”
卢山紫道:“不知道他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骆大翔装作若有所思,随后道:“他多半什么也没干。”
康知之想象了一下失去了八大奇字的花烛,向众人模仿道:“哦天哪……没有了八大奇字,我还能干什么呢?!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卢山紫也捂住心口,接道:“八大奇字就是我人生的全部!不!不要让我和它分离!!哪怕是一秒!都请让我再多学一点吧!”
骆大翔“噗”的一声笑了,道:“我来学,你们一边子去。”
等了一会,康知之莫名其妙地看着还没出声的骆大翔:“学啊?”
骆大翔:“……”
卢山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让也笑了。
“你们在笑啥?”
骆大翔:“我学完了。”
康知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也跟着笑成一团。
到了试炼场,周围严肃下来,他们也不由自主敛去了笑容。
他们入场的地方途经花小楼的人群,文千爱路过,与花渡云微微点头示意,花渡云也向她摆了摆手。
康知之往场边的椅子一坐,就开始看热闹。
会场还没正式开始,大家都在进行着政治外交,披着友好的外衣寒暄。
文千爱,季让和骆大翔都在花小楼附近,卢山紫就跟他坐在原地,指指那个说两句,又发现谁跟谁站在一起,聊两句,不亦乐乎。
不一会梁坞上了台,宣布成为问冥楼楼主,祁亦连、郭蕴,以及罡风楼楼主晋禾,衔冰楼楼主罗眠予都依次送上贺词。
花小楼习惯了遗世独立,梁坞也没有指望他们出面,却没想到花渡云这次也站了起来,说了两句客观来讲并不是很中听的贺词。
梁坞挨个道了谢,准备在问冥楼设宴敬酒,把八阁也请来。
这时康知之突然被文千爱扯过去,道:“我和花楼主商量了,现在出发。”
“现在??这么突然?!”
“当然,争分夺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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