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老头,你不要走。我求你!”苏木哭得更大声,朝着楚陵游喊道,“楚哥,老头快不行了。”
楚陵游用力一击击退了风羽涅,趁着双方分开距离的之际,他瞬步来到苏木身边。
“老先生,您……”
楚陵游伸手与苏木一起想扶起老者,却被老者抓住手。他在老者的眼睛里看到了遗言。
“楚公子……麻烦你了。”
苏木知晓接下来的举动,便开始抱紧老者。老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苏木推向楚陵游。
“快走!”
说完,自己腾空而起,御刀在前,将沾满黑血的刀朝暗影的人挥去。苏木在楚陵游怀里挣扎。无奈之下,楚陵游点穴控制住苏木,扛起他瞬步离开。
泪眼模糊中,苏木见到老者的最后一面,是老者身首分离的样子。
“老头!”
“老头!”
梦魇中的苏木挣扎着,白鹤为其施针,柳菘蓝点燃一支安神香为他静心凝神。一旁的楚陵游看着痛苦的苏木,内心也很难过。他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自言自语般说道:
“我还是去晚了。”
柳菘蓝在楚陵游身边坐下,抓着他的手,温柔一说:“你已经尽力了。”
“暂时稳定下来了。”白鹤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汗,“心魔难医。可怜的孩子,这醒来也有一段难熬的时间啊!我先去给他煎服药。”
“麻烦你了,舅舅!”
柳菘蓝送走舅舅,又回房。此时楚陵游在床边坐着睡着了。柳菘蓝轻轻取来一件披风为他盖上。他看着眼角通红的苏木、疲倦的楚陵游,心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自己总有他们保护着,可他们出事了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如若昨夜他们二人也命丧暗影之手,那我……
“我该怎么办?”柳菘蓝看着二人,心如刀割,“周京墨,你在那边,是否安好?”
北城边境的一处山腰上,经过一场厮杀的镇北军小分队,此时躲在一颗树下稍作歇息。
周芍卿打开手里的地图,看了一眼,和身边的副将交代几句后,便给自己处理伤口。
“这群贼人都不要命了。还是这么狠!”
周芍卿嘴里吐槽着,手里的动作却也没停,给伤口缠上布条止住血。
“少将军,这个伤口有点深,回去得让军医给你进一步处理一下。”副将办事归来,看着周芍卿手臂上的伤口,忧心忡忡。
“没事。这个跟我父王身上的伤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周芍卿轻叹一口气,说,“也不知我父王和大哥他们那边如何了?”
“放心,死不了!”
未等周芍卿循声望去,其他将士早已起身向周芫华行礼。周芫华点头并示意他们坐下歇息,自己来到周芍卿身边蹲下,看着自己弟弟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心里还是一疼,但脸色如常。
“我来接你们回营。”周芫华说,“今日干的不错。”又笑着拍了一下周芍卿的肩膀,给予肯定。
周芍卿得意地笑了,但又想起一件事,开口问:“我潜伏的时候,听到那个贼人领头说,梁老将军带兵出征了。”
周芫华点头,和周芍卿一同起身,说,“那位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我真服了!”周芍卿愤愤不平,“我们将士在前线打仗,就那些臭酒囊子天天参一份。”
周芫华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安抚了他情绪。
“先回营。”
周芍卿无奈,下令回营。
回到营中,二人先去和镇北侯汇报战况。结束后,周芫华陪着周芍卿来到军医处疗伤。军医为周芍卿重新处理好了伤口之后便离开继续为其他将士疗伤。坐在床边的周芫华看着周芍卿还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口说道:
“这次,墨儿也来了。”周芫华笑着说,“这次,我们三兄弟可以并肩作战了。”
闻言,周芍卿喜出望外,振臂挥舞,却忘了自己手臂上还有伤,疼的咧起嘴。
“这臭小子……嘶!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的!”
周芫华按着周芍卿的手,不让他乱动,又说:“其实,这还得多亏梁老将军站出来。如今太子和二殿下为争权拉拢朝堂各部大臣,朝中势力两极分化,有些为了保命只能选择站队。”
“不然,就像当年的柳大人一样?”周芍卿冷冷说道,“我们的父王又何尝不是。要不是因为父王有皇叔这层身份加之是梁老将军的徒弟,恐怕……”
周芫华伸出手指在周芍卿嘴前,示意其噤声。
“在其职谋其位。我们做好自己就好。”周芫华温言道,“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
周芍卿摇摇头,说:“不用,”扬起绑着绷带的胳膊,神态十分骄傲说道,“小事儿。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周芫华拍了一下周芍卿的头,说:“你下次还敢乱来信不信……”
周芍卿嘿嘿一笑,跳着笑着跑开。走到大门时,又回头与周芫华说:“哥!我有一个哥哥,也有一个弟弟。我是最幸福的。所以,我也是最幸运的。放心吧!”
周芫华宠溺一笑,目送周芍卿离开后,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帐篷。但他还不敢躺下歇息。他从桌上叠如高山的军报里抽出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好友亲启”,他把信纸从中拿出,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信纸上面却只有寥寥几语。
“风远山已死。”
“柳菘蓝安好。”
周芫华看完后,看向帐篷外,深叹一口气。最后,将书信置于烛火之中,燃烧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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