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蒿荚

半个时辰后,齐榭就到了皇后娘娘的御膳房里。芸栀给齐榭介绍了两个人:“二公主,这是白炭和蒿荚,他们是前几批厨子里优秀的两个,办事灵活,这次置宴就由他们两人协助你”说罢,那两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行礼,“小的全听二公主吩咐。”“嗯,谢谢芸栀姑姑。”“不客气的二公主。”芸栀行了礼就走了。

“主子,我们先去选菜品。”白炭说着,拍了拍了蒿荚,蒿荚立马领着齐榭和芙兰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三个方桌摆满了刚做好的菜品,足足有200多道。“主子,这些都是太后爱吃的菜,您挑选108道,小的就命人就备着食材了。”白炭赶忙介绍,齐榭没理他:“太后喜欢的菜这么多啊!”齐榭小声跟芙兰说,芙兰一皱眉:“二公主,还是快选吧。”“哦哦”齐榭拿起筷子,随便试了几道。

御膳房的炊烟飘了一上午,黑烟升腾到无暇的天空显得突兀。那几只待烤的乳鸽在兴奋的啄着燕巢,啄不动了就站在屋檐上闲唠着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对方的话,但是这些小生灵都很快活。

一上午的时光很快过了,齐榭完成了工作。“二公主忙活一上午了,早些休息吧,账本的话我和蒿荚整理完给您送过去。”白炭送齐榭出门。“嗯好。”齐榭脖子酸痛,嗓子也有些发干。“有点咸了我嗓子疼!我要喝水!”齐榭跨出门,焦躁的对芙兰说,“二公主,我们马上就回宫了。”芙兰站了一上午,疲惫的接了一句。

齐榭回宫没坐轿子,远远看到苡嫔的轿子向她的方向来。“二公主用膳了吗,不如到我宫里来吃?”轿子到了齐榭跟前,苡琼杭掀开帘子问道。齐榭摇头:“唉,谢谢妹妹了,我负责给太后生辰置宴,刚刚选了菜,随便吃了一口,现在撑得很。”

“是呀,最近大家都有活干,我在和萧贵妃安排演出呢,忙得很,这不刚从贵妃娘娘宫里回来。”苡琼杭语速很快,慌慌张张的,说的有点含糊,“姐姐你快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嗯。”两人寒暄了几句,都匆匆走了。

齐榭午睡才醒,蒿荚就把账簿送来了,看样子像是在门口等了许久。“怎么不叫人送进来,还亲自等了?”齐榭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哦,谢公主关心了,小的是怕有人在账本上动手脚,而且小的没等多长时间。”蒿荚说完,垂手低头没再说话。

“这菜蔬的价格倒也合适...嗯?这番茄和草莓是从沫邑城外运来的?”“是的公主,这是朝歌城里种植着全国最新鲜好吃的番茄和草莓,价格也不贵。”“嗯,没有问题了,这份账本我留着,叫人抄几份,送到皇后娘娘手里吧。”“是,二公主。”蒿荚退下了。

蒿荚走的不快,哼着家乡的小曲,步伐悠悠。他正想回御膳房,忽然看见一直狸花猫跳下屋檐,站在他前面不远处,蒿荚停下了脚步。

“喵呜——”猫儿看着很温顺,走到蒿荚裤脚处蹭着。“咪咪,你饿了吗?”蒿荚蹲下身,从袖口掏出半个烧饼,掰下一小块,小狸花不领情,闻了闻就躲开了,依旧蹭着蒿荚,“唉,你都这么瘦了,还是挑三拣四。”蒿荚挠了挠猫下巴,打算起身走。

“这是我们宫里的猫,你给它喂了什么?”蒿荚身后有个姑娘说到,回头见是苡嫔宫里的梧桐。那猫“喵喵”叫着跳到梧桐怀里,梧桐怜爱的摸了摸小狸花的头,“我说,你给它喂了什么?这是我家娘娘最喜爱的猫,吃坏了可怎么办,你全家的命都赔不起这只猫!”梧桐又强调了一边,路过的宫女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蒿荚。

“我什么都没喂!不信你看,着烧饼完好无损一块都没缺!”蒿荚涨红了脸提声说。“我看着满地都是烧饼渣子,这猫肯定是吃了。”“你想怎么样。”蒿荚不想再跟梧桐拉扯,猜到了梧桐是有目的的来坑他。

果然,梧桐说:“都好办,在太后生辰宴的账本上多订几十两的草莓,送到我们宫里。”“哼。”蒿荚很不屑,嘲讽道,“就为了几斤破草莓?我看你是有其他的心思吧。”

蒿荚远远看到白炭在前面招呼他,有了底气,说话都直起腰:“告诉你家娘娘,我们公主不允许把账本给任何外人,我们亲自呈交给皇后娘娘。”蒿荚说罢,转身朝白炭走,走的很快,扬起不少烧饼渣子。“呼——”蒿荚吐了口气,他后背黏腻腻的都是冷汗。

梧桐是跑着回宫的,一跨入宫门,梧桐就把猫狠狠扔到地上,“喵呜—”猫惨叫一声跳到房梁。“恶心死了,一身猫毛。”苡琼杭坐在石凳上喝茶,静静看着梧桐。过了许久,苡琼杭才慢悠悠地说:“那小子没给你吧。”。“是啊主子,那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竟还同我争辩!”梧桐愤愤地说。

“你个废物...唉,真是头痛。那没办法了,希望齐姐姐不要怪罪我。”苡琼杭搁下茶杯,“过来给我捏腿。”“诶诶,好的娘娘。”梧桐弓着身子跑到苡琼杭面前。

次日清晨,白炭和蒿荚在梨棠宫外等着,依旧是等齐谢醒了才进去,齐榭睡眼惺忪,叫两人坐下,白炭和蒿荚不自在的坐了。齐榭看着两人正襟危坐的样子,有些想笑:“说吧,你们两个这么早来我宫里什么事?还有,你俩这样子...不会是一夜没睡吧。”“是,公主。”蒿荚说,低着头没看齐榭。

“扑通。”蒿荚和白炭都直直的跪下了。“诶!这是做什么?”齐榭站了起来,瞬间清醒了许多。“公主,小的犯了错,恳请公主惩罚!”齐榭还站着,疑惑的问:“你犯了什么罪啊?”蒿荚如实说了昨天喂小狸花烧饼的事,蒿荚说话声越来越小,齐榭脸色越来越沉重。

“公主我的性命任由苡娘娘和二公主践踏!可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蒿荚瞳孔轻轻颤抖。“不必跪着了,你没错,不用担心你家人的安危。”齐榭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脸,“她不是冲着你来的,她是冲着我来的。”

“这小丫头竟想招惹我?”齐榭想着,不屑的伸伸懒腰,像黄猫一样打了个哈欠,“行了,你俩回去休息吧,我惩罚你们休息一天,我要去睡回笼觉了。”说罢齐榭起身就走。

白炭和蒿荚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寝室待了一天,眼神涣散。“你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能作能闹的吗。”一个矮个子的小厨子问白炭,另一个大肚腩的老厨子说:“诶呀,据说他们被二公主罚禁足一天呢!”“哦哦。”矮个子和大肚腩面露同情之色。

燕赤,玥金城,皇后宫里

次日清晨露水很重,有小太监捉着朱门上的蜗牛。太阳烘烤着四方,一会天气就变得干燥闷热,宫里的人们无心偷懒,所以各个宫里的人都比平时早到了半个时辰,白以湄是最早一个到的,她观察大家脸上无一例外挂着微笑,只是着微笑含义不同,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强装镇定。

“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开心?”白以湄这样想到。

大家一一请完了安,目光都集中在白以湄和花常在身上。皇后娘娘倒像是一点不知情,马上到了时辰,才悠悠地说:“长公主,这两日过去了,你查出什么了吗?”

“回皇后,我查出这铃兰花之案完全是花常在自导自演。”白以湄也很平和的说。“你胡说!我怎么会毒晕我自己宫里的宫女?”花常在突然声嘶力竭,喊得很凄惨,据她宫里的侍女潮汐说,花常在最近紧张的吃不下饭,人都瘦了一圈,精致的小脸蜡黄。

“哼,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是怎样的蛇蝎毒妇才能干出这般的事?”白以湄不想同她做无用的论辩。

“那小宫女晕的那一晚,你为何深夜从内务府拿了5担的柴火?”白以湄继续说,“什么柴火?”花常在装楞,随后补充,“哦,是,我拿了几担的柴火,当时...当时是为了烘烤被子,那夜我们宫的偏房潮的生了虫子,有个小宫女还得了湿疹。”

“怎么,公主竟是连柴火都不让我烧了?”

花常在见白以湄没吭声,以为是白以湄无话可说了,于是得意的继续说,“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可以找太医院的金太医,他能作证我给那得了湿疹的宫女开了药。”“花娘娘竟好意思说那治疗湿疹的药?”白以湄甩出两张麻纸,递交给皇后,“皇后娘娘,这是花常在前半个月用的药方,您请看。”

花常在的脸怪异的抽动了一下,糊满了妆的脸很难看。她身边的潮汐的红润的脸蛋一下子白了,小声道:“娘娘,这...”“你闭嘴。”花常在咬紧牙。

白探花不会给花常在一个大比斗吧(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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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蒿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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