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绽

皇后娘娘发了话,众人都停止了各自的引论,都看向花常在的背影。

花常在倒是从容不迫:“咳咳。”她清清嗓,“这几日我院里一直种着几片铃兰花,离奇的是,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摘几朵,我一开始没觉得奇怪,以为是有人觉得臣妾种的花好看,采几朵为了赏心悦目罢了。”

花常在面部表情很丰富,像是在说书,又像是唱戏,看的白以湄只想笑。“臣妾很高兴有人能欣赏臣妾种的花,可谁知...”花常在说到这里,垂下眼帘,轻轻掩了面。

“可谁知,这片铃兰竟被人弄烂了,那土里散发着陈醋一般的酸味,铃兰花汁四溅,我想大家都知道铃兰花汁散发在空气中,有强劲的毒性,那花汁竟然竟毒晕了我宫里新来的一个守门的宫女...”花常在啜泣着,用手帕抹着泪,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晕倒的宫女是她的亲妹妹。

“那姑娘今年才15岁啊...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一事要告知您。”皇后娘娘此时也替那年轻姑娘惋惜着,此时垂着头轻轻晃着脑袋,她挥手点头,示意花常在继续说。

“臣妾...臣妾询问了门口的守卫,那两个守卫都说是芝雅宫的流婉姑姑昨夜去过我宫里,但特意不允许有人跟臣妾打招呼...臣妾记得去年三月间长公主说要自己酿梅子酒,最后失败了酿成了酸涩**之液,所以臣妾疑心是长公主怨恨臣妾前几日不小心弄丢了公主的猫儿,用那酸涩之物使花朵**,是不是想...”

花常在支支吾吾,挂着泪珠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不敢回头看白以湄,惶恐的像是自己做错了事。“还望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白以湄听完花常在的胡搅蛮缠,只觉得好笑。流婉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平静下来,没说话。皇后娘娘思忖过后安慰的对花常在说:“本宫自然不会冤枉每个人,也会确保这后宫里每个人的平安。”

说罢厉声问白以湄:“长公主,真有这事?”“皇后娘娘,我从没干过如此龌龊之事。”白以湄不失礼仪的说,“请娘娘容我亲自去探查此时,两日之后,我定给娘娘一个确凿的真相。”花常在脸色很难看。

“好吧,只限你两日,两日过后你若查不出来,我自会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像是不太在意,敷衍了几句就让人都回宫了。

有几个娘娘抱着花常在的肩膀,轻声安慰着,白以湄没理会,径直走到花常在面前,不屑的看着花常在哭花的胭脂,伸出拇指抹了抹,那指肚染成白色。白以湄嘲讽的笑了笑:

“你这胭脂不怎么样啊,都掉色,那天你把我哄高兴了我赏你一盒便是了。还有,我都是要出嫁的人了,你还玩这一套,是不是想赖上我,不想让我走啊。”白以湄语调轻松的若有若无,说出的话却狠的像利剑。

花常在瞪着充斥水雾的眼睛,带着点楚楚可怜,说的话像妖孽的狐:“是啊,我就是想勾引长公主,我可舍不得放你走。”白以湄看着花常在的卖惨样,像捏小狗一样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要这么想招惹我,不妨今晚去我宫里住?”白以湄笑容烂漫,突然冷下脸,甩开花常在花了妆的脸。

“我燕赤长公主可看不上你这样的货色,我嫌你脏。”花常在抿着嘴,水泱泱的眼睛变得凶狠:“是么,那你说皇帝为什么把你送出去啊。”气氛安静的可怕。刚刚安慰花常在的娘娘都不想惹上麻烦走了,空旷狭长的红墙里只装着她们两人。

“服了,老娘出个嫁都有贱人招惹。”白以湄回到了自己宫里,四下只有她和流婉,她可以骂个痛快。“注意用词啊公主。”流婉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事不是我们干的,我们自能找的花常在的破绽。”

流婉停下手里的活:“依我看,那晕了的小宫女和两个瞎说的侍卫肯定被花常在藏起来了,那一片铃兰也一定是真的烂了,我们只能从那些酿坏的酒找线索...公主,关于那酒你还记得什么?”

“不及得...当时那些酒没有记明确的账本啊。”白以湄也在思考着,她扶了扶额,头有些发胀。“花常在用的不是我们的酒,而那花看着也不像是木头桩子捣烂的...那么她一定是用另一种东西使花腐烂的。”流婉坐在白以湄对面,喝了口蜂蜜水说着,“公主,我先去查查她从内务府拿的东西,你在宫里歇息吧。”“嗯嗯。”白以湄被人搀扶着回了寝屋。

白以湄一直喊着头痛,南水和北桃换着法给白以湄送点心,白以湄无动于衷。“看来是真头痛了。”“嗯,唤太医吧。”南水和北桃在送点心的路上说。

白以湄派南水唤了金太医。没一会金太医就拎着檀木箱子到了芝雅宫,“微臣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平安顺遂。”“嗯,金太医快请坐。”南水给金太医拿了凳子,金太医开始把脉。

“公主最近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疲劳,减少熬夜次数,多休息。”白以湄点了头:“我最近确实睡得晚了些。”金太医收起帕子,询问了白以湄一些头痛的情况,给她开了点白芷。

“公主最近还有湿疹吗?”金太医收拾着药箱,顺嘴问了一句。

“什么?我何时得过湿疹?太医是不是记错了。”“没有啊,半月前花娘娘说最近宫里潮湿,您得了湿疹,而且箐娘娘除了野生菌子过了敏,也得了湿疹。花娘娘说她替你们取了些药。”“哦哦,确实是有这回事。”白以湄反应过来了,当即改了口,镇静的笑着回应。

“欸,金太医,最近我一个小宫女也得了湿疹,我想要那药的方子配点药...”“长公主,我现在有抓好的几副药,微臣可以立马叫人拿过来。”“诶不不不,给我药方就可以啦。”白以湄摆摆手赶忙说。金太医点了点头,又打开了那药盒子,从厚厚一打旧纸里抽出一张。南水把纸递给白以湄。“辛苦金太医了。”白以湄接了药方,让南水送客,自己起身往寝屋走。

“不客气的公主,微臣祝公主身体健康,早日康复。”金太医在白以湄身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南水把金太医送出了门,回来就看见脸色发白的白以湄伏在桌上了,“公主,你刚才不是要休息吗,而且你还病着呢,怎么又起来了?”南水站在白以湄旁边。白以湄正认真看着那旧纸。

“绿矾、厚朴、甘草、红枣、茅朮、陈皮治黄疸腹胀,面浮足肿...”白以湄反复读了几遍,突然抬头冲南水扯开了笑,“去叫流婉回来吧。”“怎么了公主?”南水不解。“我已经知道花常在是怎么耍花招的了。”白以湄说罢,伸了个懒腰,“唉,今天又是白探花的一天啊。”白以湄自言自语,走到床边又躺下了。

凉国沫邑城梨棠宫

“什么?这次是我去?”齐榭刚起床,只披了一件睡衫。“我齐榭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去给过我后妈接风!”给齐榭传消息的是施纪云施公公的小徒弟,人叫宝荟,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此时却也为了难。

要她给几世的仇家接亲,不如让她投井自杀。

“呃...呃公主别急,您就是接个风儿,只是走个过场,况且我也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给我后妈接过风...”“你闭嘴!你什么人我什么人?你会被当做礼物送到异国皇帝床上吗?”齐榭吼道,甩袖子就打算回屋继续睡觉。“诶诶诶,二公主!还有一事没说完呢!”宝荟急的出了汗。

“公主别忘了协助皇后娘娘筹备太后生辰用的菜品哟!”“诶呀,我家公主知道了你说那么多遍干嘛。”芙兰拿着扫帚出来扫地,听宝荟这般聒噪,拿扫帚敲他的脚。“哎呀!”宝荟冷不丁被打了一下,险些跌倒,“芙兰姑娘真是不待见我啊。”宝荟扫了芙兰两眼,“啧啧”两声走了。

“切,又让我接风又让我置宴,这明明吩咐一下就能办好的事,这所有人不就是想让我出事了担责任吗!皇后娘娘她老人家多厉害啊哪里需要我协助...”芙兰扫好了院子,进屋看到齐榭没有睡回笼觉,坐在床上吵吵嚷嚷。“唉,怎么着任务都给你了,和亲和太后生辰都是喜事儿,你得办的天衣无缝才能讨皇上和太后欢心。”

芙兰收拾着早膳,花花绿绿的早点摆了一大桌子:“你看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虾饺还是刚做好的。”她拿出一小碟子虾饺,推到齐榭面前。“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齐榭不快,小声嘟囔,落座并往嘴里塞了一整个虾饺。

白探花和齐榭马上要见面啦大家浅浅期待一下吧

(更的有点慢,写的比较乱,大家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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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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