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更是冒着火,恨不得把他活剥了。
奶奶的,赢了老子这么多,不是出老千是什么,今天这桌非掀了不可。
“输了不给钱,还想打人,温建山,耍无赖也得看对面是谁。”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抄起身后的椅子就是砸。
“你又输了。”棠溪孑摊开手里的牌,嘴角漾起浅浅弧度道。
对面的人满眼不服地给钱。
“你看那边,打起来了。”围观的人伸长脖子朝着温建山的方向看去。
棠溪孑顺着他们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转身,手肘撑着牌桌悠闲自得地看着这场闹剧。
自从她来绪城之后就一直跟着温建山,赌场是他来的最勤的地方,可以说是天天泡在赌场里了。
而她跟着也在赌场赢了不少钱。
两人打架,不缺劝架的,劝架的一多,少不了误伤,这也就分不清谁打谁了,简直就是一场乱战,随着战况愈演愈烈,棠溪孑看得乐此不疲。
精彩还没看够,手机响起。
“我刚才在开会。”温念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
她从面店出来的时候给温念打了个电话,这是温念第一次没有接她的电话。
以前不管是她什么时候打电话,也不管他在哪,干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接她的电话。
“不信。”棠溪孑看着挨揍的温建山咯咯笑。
“对不起。”温念不再解释,而是道歉。听着电话里嘈杂的声音皱眉,问:“你在哪?”
她这趟出差出的太久了,王茹早已回沪市,而她却迟迟未归。
对于棠溪孑的行踪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她去江城出差了,而这次出差的地方集团上下除了他,无人知晓。
“绪城。”棠溪孑愉悦道,“温念,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什么?”
“我在看温建山,他正在被人按着头揍。”
棠溪孑的嗓音格外的清晰,清晰到温念不再听到任何嘈杂声,耳中只有棠溪孑的声音。
“温建山?”温念的呼吸一滞,整理会议记录的动作止住,“你……”温念迟疑。
“顺势而行,她主动给的资料。”
有时候一味的反抗并不是个聪明的想法。
程曼喜欢听话的,那她就勉强的屈服一下喽,她不让她查温娣,那她就暂且的搁浅,就算疑团众多,她也不冲动误事。
温念眸色深沉无比,黑仁幽暗不明,喉咙发紧,“你找到了?”
彼时温建山已被人扶起,赌场的工作人员结束了这场闹剧,双方都被拉开。棠溪孑玩味地看着鼻青脸肿的温建山,岔开话题,道,“听说你们在酒吧又打了一架?”
“受伤了吗?”
温念情绪不高地问,“他还是我?”
棠溪孑闷声一笑,“温念,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说我问的是他还是你?”
“不知道。”温念语气平平,“我只知道你对他永远下不去狠手。”
他总是不断地刷新她的底线,而她总是不停地原谅。
“你是这么认为的?”棠溪孑问。
“难道不是吗?”温念寒声反问。
棠溪孑沉默了一秒后,说:“我利用了他,是我对不起他,对他只不过是心中有愧。”
“温念。”棠溪孑戏谑似的问道,“你有没有对谁心中有愧过?”
“没有。”温念没有一秒犹豫。
棠溪孑问:“真话?”
不等温念回答,惋惜道,“那可惜了,你应该不能理解我。”
“去调一下景湾湖一个月前的监控,直接发我邮箱。”
被挂断的温念眉间浮起一丝凝重,没有半点迟疑,直接起身离开办公室赶去景湾湖。
而棠溪孑则是继续悠哉地看着热闹。
原来温建山打的不是别人,而是赌场老板的大舅哥。
好家伙,打了人大舅哥,还想耍赖不给钱?
这钱是想赖都赖不掉了。
这赌场本就是地下赌场,你要不给,直接棍棒伺候,断脚断指由不得你选。
“断脚吧,断了就跑不了了。”棠溪孑站在一旁看着戏,顺便给了个建议。
“你他妈谁啊,有你什么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刚还哭唧唧求饶的温建山一听棠溪孑的风凉话直接火冒三头。
哪来的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好的不学,等会儿就给她点脸色瞧瞧,让她知道谁才是老子。
“你?”棠溪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乐的哈哈笑,“老板,看来还没被你们打服啊,嘴巴硬得很。”
“看热闹的都走开,没你们的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然小心我这拳头不认人啊。”一旁看起来像是小弟的人对着众人凶神恶煞道。
“你怎么还不走,说的就是你。”那小弟见棠溪孑一动不动的站着,又晾了晾自己的拳头。
这姑娘有点面生啊,胆子倒是挺大,这热闹都敢掺和。
“我不是看热闹的,我是来替他给钱的。”棠溪孑指了指跪着的温建山道。
“你?他?”那小弟傻眼了。
温建山是这的常客,谁不认识他啊。
一天到晚跟着周东在赌场晃悠,输的底裤都没了,还是要赌,他们赌场就欢迎这种人。
“小姑娘,你跟他什么关系?”一直看着不说话的老板来了兴趣。
“我是他儿子的朋友。”棠溪孑回道。
“洛洛?你跟我们洛洛认识?”温建山激动地打量着棠溪孑。
看起来确实贵气。
什么朋友,怕不是喜欢他儿子。
死了个女儿,还有个儿子。
走了个冤大头,又来一个。
这儿子没白疼。
温建山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朋友?”众人被棠溪孑乐得哈哈笑,全当棠溪孑在逗他们玩。
“姑娘,没你的事你还是别掺和了,不然哥哥的拳真要挥上来了,这么漂亮的脸可别毁了。”
“小六,住嘴。”老板脸色突然严肃,立即呵斥道。
瞥了眼棠溪孑,又瞥向温建山。
这温建山的钱是哪来的,他多少知道点。
只是他没想到女儿如此,儿子更是如此。
有意思。
老板眸起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十六万,连本带息,他还欠我十六万,你确定替他还了?”
“什么十六万?哪来的十六万?”既然有人愿意替他还,温建山自然又开始嚣张起来。
“你问我借的的六万还有今天输的,总共十六万,怎么,借了不想还啊?”
“那也没有十六万,我不认。”
“嘿,你他妈找死。”小弟又举了举拳头威胁道。
“还借了钱啊?”棠溪孑拖长语调道。
“你别听他瞎说,他那就是高利贷。”温建山生怕棠溪孑不帮他还了,紧张道,“十三万,总共就十三万。”
棠溪孑的目光游走在温建山脸上,弯了下唇,“行,十六万,我还了。”
此话一出,温建山立刻双眼放大的看向她,眼里的感激自然是不用多说,完全忘了开始是怎样的一副嘴脸对着她。
“妹夫,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棠溪孑真替温建山把钱还了,那人似乎还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温建山。
这挨得揍还没找他算清呢。
“你懂什么,我告诉你,这温建山你少招他,我看那姑娘不简单。”老板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又吩咐旁边的小弟,说:“四周再多派点人盯着,盯紧了。”
能把赌场做起来,多年不倒,没点眼力见还真不行。
他刚才扫视了一圈,周围除了赌客还夹杂着不少壮汉,那姑娘一走,那些壮汉也跟消失了,以他混迹社会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壮汉估摸着全是那姑娘的人。
那姑娘身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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