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海风逐渐大了起来,司航迎风站在船尾,准备将下的网全部收起来。
司航用铁钩子将漂浮着的浮标从海面上将渔网勾起,等渔网已经能被手够到后将渔网在手腕上缠了了半圈,开始用力拖拽。
等整张渔网都收起来时,在整张往的正中间明显有个大洞,是一条大鱼挣扎着逃脱渔网。
虽然大鱼逃脱了,好歹网到了一点小鱼,将其全部放入隔壁的水盆中。
连续收了三个渔网的鱼之后,收获颇丰。
渔网旁边的大鱼小鱼堆了一地,而船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能放下鱼。
“大丰收!是准备返航了吗?”那位个子较高的惊呼。
“是啊,各送你们一条鱼,闯荡武林的名字想出来了?”司航还蹲在一旁在处理鱼。
这两小鬼头,一个跑进船舱看着何超岳开船,一边想着要怎么给自己起名。一个站在甲板上,远眺着大海,彷佛大海能带给自己起名的灵感。
“想完了。我就叫孤鸿。”头顶上飞过的鸿雁给了她灵感。
孤鸿?这是到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她皱着眉。
“可是她不是陪着你的吗?”司航不理解。
“哎呀,可不能告诉我娘,我想了好久的。好像的确意义不大,但是重点不在这两个字上,在我能给自己起名,能够靠自己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大侠的名字。”她挠着后脑勺,解释了一大堆。
“那你呢?”司航问那个进船舱想名字的个子稍矮的女孩。
“我今天偷溜出门的时候就想好了。就叫任沧海。以后武林再见就叫我任沧海。”她毫不犹豫地说出名字。
司航点头,记下这俩鬼头的名字,孤鸿任沧海,倒也不失为一种对应。
“好像有人在呼救?”伴随着船越靠近海岸线附近越清晰。
“这么黑,怎么找?”何超岳停下了船只。
一轮明月高悬,却无法让她们看清呼救人的方位在何处。
等整艘船靠岸时,整个港口只余下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此时海上的风浪并不大,加上船已经停了下来,两人只能通过断断续续的呼救声辨认求救人的方向。
一人的手握在罗盘上,一人仔细地在外面听着方位,努力寻找求救人。
终于在她的声音逐渐微弱后,在月光下看到了人。
她整个人仰躺在一块浮板上,双手和小腿还在努力地滑动,但洋流运动却让她漂得离岸边越来越远。
司航连忙放下梯子,走到浮板上,将她背起来,放到船上。她整个人都是通红的状态,虚弱地嗫嚅着谢谢二字。
司航立即让她平躺在较为柔软的棉被上,将她半边身子扶起,喂了一碗水。
“船上没药,再坚持一下。”
她抬起手,在司航的手心上潦草地写了浮板二字。
司航重重地点了点头,立即返回绳梯,将整块浮板从海上捞了起来。等司航捞起来时,她的双目紧闭,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司航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滚烫,已经连夜烧了起来。
此情此景两人只能进一步加快返程的路途,何超岳上一次的内伤明显还没好全,已经能感受到内力开始阻滞。
司航撕了一块衣角,将布料全部浸湿,用水擦拭她滚烫的脸颊和额头。
天微微亮,两人到达岸边。
“我去救人,你去把鱼都抬回店里。孤鸿你们要赶紧回家。”何超岳将船平稳地停入停泊位,叮嘱道。
“好,对了记得看你的内伤。钱的事你看看能不能赊账。”
“放心。你盯着那两小鬼回家。”从船上下来后,她背着人一路朝着医馆狂奔。
一位衣着较好的女人正在岸上焦急地寻找着人,看到司航身后的两个孩子后,扯开嗓子愤愤地说:“拐带孩子,可是重罪。你这是知法犯法,等着对簿公堂。”
“娘,是我们偷跑的。不关她的事,我一人的主意。”孤鸿率先承担。
“姨,也有我的主意。”任沧海也没有推诿。
她拉过两个小孩,看到没有俩小孩都没有受伤,也没再说什么重话,反而感谢起了司航。
司航蹲下身,将两条处理好的鱼递给两个孩子,摸了摸她俩的头,说着:“你俩的,我没克扣。”
俩小孩谢过后,带着鱼前后脚离开了港口。
还没走出多远,玩心更重的任沧海跑来,一脸好奇地问:“还能来找你玩吗?”
“没问题,可以来何舟水产找我。”司航转身准备回船上。
避开白日来询价的人,港口站着的一个个收水产的人,都在向司航叫价。这一趟下来就可以解两人的燃眉之急。
司航没有答应下来,在嘈杂的吆喝声中,她一遍遍地宣传着即将开业的何舟水产店铺。
挤了满头的汗之后,她才甩开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的人群回到店铺。
鱼属于越放越不新鲜的生鲜,最讲究的就是时效。不过为了铺子更好地开业,她还是没有将其就在岸边卖掉。
她决定将开业尽快提前,越是海洋深处捕捞的鱼越值钱,也越难在缸里养成活。
连轴转一晚上,白天还不能休息,还得忙着店铺开业。她感受到疲惫,面板上的精力值已经快见底,生命值也掉了点。
她在街边的店里随便对付了午饭,就继续张罗着下午的开店事宜。
等鱼全部摆出来,放在岸上,日头已经高悬,到了最炎热的时间点。
司航正在贴着告示,将今日开业水产价格全部贴在了外面,最醒目的要属开业特惠打折活动。
红底黑字上写着一律八折,所有的水产全是八折的价钱,卖完为止。
司航还没贴出来多久,那位婆婆就是第一个上门的顾客。她围着摊子饶了一圈,便将半间铺子的鱼买走了。
“不用担心吃不完,喏,前面那家客栈就是我的。”她指着那间她俩住过的云上客栈说道。
“原来是您的,以后可得多多照顾着生意。”
“这些不用处理了,我直接让人带走。这条鱼的处理了。”她指着那条大鱼说。
自从荒岛求生后,杀鱼技能已经点满的司航,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她用刀背对准还在跳动的鱼的鱼头就是一下。
鱼不再跳动后,她将鱼腹剖开,将内脏取出丢弃,只留下鱼籽。用手打开鱼鳃,将鱼鳃拉断取出。
这下只剩下鱼鳞还没有去除。她将菜刀斜着从鱼尾开始剔除鱼鳞,只是这条鱼的鱼鳞也格外地大,有一个指甲那么大。
她将两面的鱼鳞全部剔除,将整条鱼冲洗完毕后递给那位婆婆,说着下次惠顾,递上储钱罐。
“是这个数,你算算,多的不用找钱了。”将钱投入罐子内,让客栈打杂的提着桶,自己则拎着那条鱼走出店铺。
一位皮肤较黑的女人挎着一个篮子在一缸鱼钱驻足了许久。
“来点?”
“这鱼看着半死不活的,还能便宜点吗?”她挑刺。
“这鱼可是昨天半夜刚捞的,新鲜得不能再新鲜了。而且这要不是去了一趟深海还捞不到这种鱼嘞。”
司航从港口的人群中挤出来时,顺便观察了周围的卖鱼的摊子,都没有这种鱼,打八折显然已经是低价了。
她还是没有买,转到另一缸鱼钱,询问:“这缸鱼呢,价钱和刚刚的那一缸比呢?”
“这鱼便宜点。”
“给我来两条,对了我要自己捞。”她接过司航手里的网兜,捞了两条还在游动的鱼。
“不用杀,直接称重计价。”
“慢走。”司航数了数钱罐子里的钱,估计两人能撑一段时间。
一下午,因为没赶上早市,司航勉强将所有的活鱼都卖光了,至于留下的一些死鱼,只能用来自己吃或者卖给一些不在乎新鲜程度的馆子里了。
不过这些馆子一般都是直接将渔民手里捞到的鱼全部一齐打包带走,若是捞到大鱼或者肉质较好的鱼能卖出个好价,否则馆子也就只给个折中的价格。
这么一看,两相比较之下,都各有得失。开铺子麻烦,但是单价高且越稀罕的鱼越好卖,就是主顾都想着挑活鱼,死鱼只能自己处理了。
司航站了整整一下午,腰酸背痛的,等客流量逐渐变小后,她从摊位上起身。
还没合眼的她,此时看到精力值完全触底,整个人困乏到沾枕就睡的程度。
随口应付过晚饭后,她匆忙拿着钱赶到医馆。
医馆的账台上有人在拨弄算盘,计算着一天的盈亏。
司航一走进来就火急火燎地问何超岳她们在哪,并把今日欠下的药费全部缴了。
她跨过前堂,走进医馆深处,医馆里的病人用白布着,没有人喧闹,走廊上静悄悄的。
“病情如何?”司航询问何超岳。
“一整个白天烧总算是退下了。我照顾她,你也忙了一天去休息吧。”何超岳赶她走。
“好。钱已经交过了,我这就去客栈休息。”
就在司航走到前堂时,何超岳轻微地咳了一声,有大夫在仔细地叮嘱着她需要继续服药。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