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病得静养,经脉中内力逆行,可是大事。这些药先吃着。”
司航站在门口,仔细地留意着里面的动静。手头的钱,如今还剩一半,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拖着沉重的身体,她也没洗漱,立即躺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时间已近中午。
她来到店铺,将变质的水都从缸里倒出去。没多久,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看来过段时间需要考虑雇佣人手。若是加上出海,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赶到医馆,又是接近傍晚。
而那位昨天还在高烧昏迷的人已经清醒了,她整个人靠在床上,正在和何超岳聊着天。
“新朋友,云初。”何超岳介绍道。
云初?司航想到了因为卖铺子而急忙离开的红衣女子云雀,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询问一番。
“你们有看到我姐姐云雀吗?我是来找她的,结果她一直躲着我。”
“她怎么会躲你?”司航递上半碗水。
“她在为长刀门做事,而我和她决裂了。至于为什么找她也是想劝她尽快脱身。”云初解释。
“有间铺子是从她手里盘下来的。”
“那你除了找你姐姐外,还打算做什么?”司航有些蠢蠢欲动,铺子缺少人手,或许可以一试。
“没了,不过最近手头有些紧,药费的事情可能得让你们先垫着。”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我们把铺子盘了下来,近期开张了,不如来铺子里打工?”这下店铺也能更好地开下去。
云初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比起自己出门找工花费时间不如就此答应下来,再加上姐姐当初盘下过这个铺子。
至此铺子的慌乱而忙碌的开张和招工暂时告一段落,而三人的住宿依然是一个问题。
狭窄的铺子不方便住人,而三人住客栈的花费不知道能否和客栈达成合作,能尽量便宜些。
“来来来,新鲜出炉的烤鸭。”司航怀揣着烤鸭摊子上最后的一只鸭子,回到医馆。
两人正在喝着稀饭,看到加餐的瞬间眼睛都亮了。
司航看了眼附近,没有人经过才从怀里掏了出来,撕开油纸包裹得完好的鸭子,各掰下一只鸭腿递给她俩。
鸭皮被炙烤得十分酥脆,皮肉有些许分离,一口下去鸭肉肥而不腻,配上表层的酥皮正好。
司航用洗干净的小刀,沿着鸭子的脊椎骨切成两半,之后用刀将一半的鸭肉切割成块状,并把鸭屁股部分的肉剔除掉。
三人在医馆顶风作案,立即将整只鸭子全部啃的只剩下一些骨头。等到大夫,闻着一股鸭肉香味走进这里时,她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只叮嘱着按时煎服药物。
看了两人的气色,把完脉博,点头叮嘱按时服药后,便让两人离开医馆。
又来到云上客栈后,司航询问店小二,她家掌柜的在何处,有要事相商。
四人来到客栈顶楼一处开阔的房间,分别落座后,也没再客套。
何超岳直接开门见山询问:“捕捞到的水产能稳定供应客栈,能否将三人的房费削减部分?”
那位婆婆,也没讲究,随意批了一件衣服,手指在桌子上不断地敲击着,思忖她所提议的可行性。
司航见两方的局面僵持着,谁也没开口,接过话茬继续说:“想必云上客栈的发展是想着能得到上层青睐,鱼类食材的新鲜程度我们可以保证,也同样能承诺带来较为稀缺的深海鱼类。毕竟上一次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
她依然没有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小声地敲击着桌面。毕竟活到了七老八十,这间客栈也同样陪伴了她大半辈子,街坊邻居都是有口皆碑的。
这间客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人着手打造,花费了大半辈子心血,也没想着采买食材之事经她人之手。
前来寻求合作的人倒是见的多了,但自从收到某一次老主顾的投诉食材之后,她便对合作颇有戒心。不过上一次的鱼的确足够新鲜也足够稀罕,倒是吸引了不少回头客。
她回应:“可以,但前提是我需要新鲜打捞的,我需要亲自核验,房费之事就下次采买时开始折算起。”
达成初步合作后,在往房间赶的时候她拉住了司航,提议进一步聊聊。
“不必多礼,叫我商掌柜就行,以后的合作还指望着水产铺子呢。倒是很想问问你和那位何超岳算是何关系?”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不怕你笑话,我的确观察你们挺久的了,要说还得从上次盘铺子开始。我也七老八十了,也没个女儿,时常总想着把铺子交给个靠谱的人。”
啊?这是什么?天将横财?司航有点不敢置信。
商掌柜继续说:“这客栈算是我大半辈子心血,要说随意交给旁人或者直接卖了,我都会心痛。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倒是令我眼前一亮。”
司航站起身,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想着若是哪天我身子骨不健朗了,你能帮我管管这客栈。至于身后事,到时候再议。”这几天,她看着司航忙前忙后,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
司航有些难以启齿,她只给自己在这个世界留了五年时间,而这客栈是商婆婆一辈子的心血,若是自己离开,这客栈恐怕还得面临再次转手。
她也知道最近的确缺钱,她依然选择回绝:“商婆婆,不瞒你说,我啊得了不治之症,也没多少活头了,大夫告诉我至多五年。这间客栈恐怕得另寻她人。”
她看着司航,整个人面色红润,声音洪亮,肌肉结实有力,不像是得了不治之症的模样。
“是何病症?或许我有法子。”
司航坐下,准备胡诌一个应付过去:“我脑子里有个恶性瘤子。”
她一惊,脑袋里的瘤子恐怕神仙难救。她叹了口气,也没再坚持,只说着让司航好好将养身体,别太劳碌。
翌日,喝完药的两人和司航一起回到了水产铺子。
她将账本递给何超岳,让她进一步过目。
翻开账本,何超岳只看到了满满一纸的鬼画符。
“这是何意?你说说。”何超岳指着这些看不懂的符号询问。
司航这才意识到,开业当天,人络绎不绝,为了快速记账,她直接采用的现代数字而非荒岛所学的数字。两人迅速地掌握了现代数字,都表示的确更加省力些。
“不如我再出一趟近海?”司航看着空着的铺子提议。
“成。那明早得早些出海。这样才能赶上早市。”
大清早,天还没亮,刚过宵禁时分。司航便走出了客栈。此时的码头上都是准备赶海的人。
她们有的拿着网,有的拿着钓具,行色匆匆地走向相应的船只。
这算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海,点起烛火,她按照昨日何超岳所交代的航海细则,将航海线路描摹一边。
罗盘中还有一些内力残存,司航将船锚从船上放下,准备沿着既定路线启航。
因为只能按照陆地,星辰以及罗盘的转动方向判断行驶的方向,司航一点点地调动罗盘内残存的内力,慢慢地调整着整艘船的方向。
到达指定地点后,她依靠身体的惯性,将手从罗盘上拽下来,然后洒下渔网,将船再开出一段距离后静候鱼儿上钩。
她站在船头等着海上日出的降临,霎时间海上缓缓升起朝阳,映射得整片海水波光粼粼,不远处有海鸥在盘旋。
此时已经到达点了,司航将整艘船开到撒下渔网的地方,准备打捞渔网浮标。
整张渔网上已经网了不少的鱼,她将小鱼全部丢回海里,回到驾驶舱,单手握着罗盘,一点点地掉头调整方向。
此时船上的天空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盘旋着的海鸥,它们正准备偷吃。
司航立即双手握住罗盘,加速甩开空中的海鸥,等残存的内力彻底见底后,船也即将靠岸。
没有武力值的她只能依靠最后一点内力的加速,她看准时机,用手臂力量将罗盘拧了版权,才不至于船头直接撞在岸上。
岸上的两人见到船完成靠岸之后,立即爬山梯子,一秒也不耽误地将船上的鱼运回铺子里。
回城路上,正巧赶上大街上的早市。
三个人一边护着这些鱼,一边加快脚步赶回店里。
一人站在摊子旁负责称重,一人站在柜台旁负责记账。而何超岳正在店外的一处空地上煎煮着两人的药物。
临近傍晚,两人才慢慢收摊,鱼还剩了一些,只能看明天是否能成活了。若是不能活,这些鱼就只能扔掉或者卖给每晚来收死鱼的人。
半夜,三人坐在桌子前,计算着今日盈余。虽然和昨日相比,少了一大半,但总算一日的收入能够覆盖三人的住宿。
只是这样一来,有些偏离司航原本的计划。而且每日都需要起早去捕鱼,哪怕是轮流,恐怕剩下的两人也忙不过来。
司航想到了原本在监狱中碰到的马姐,只是三个月之期还未到,还得想想法子去探望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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