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沈涛忙不迭地赶过去,见太子正从房里出来,见到他连忙上前询问,话中显得十分焦急:“年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孤会出现在令媛的闺房?”

沈涛闻言,是一点也不惊慌,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老夫也跟殿下一样不明白呢,殿下这好端端的为何会在小女的房里?”

沈涛面上不动声色,将这个疑问扔给了他。而太子也是一时糊涂,愣是没有联想到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他想着昨晚上的事,深以为是自己醉了才会误闯,摇了摇头道:“孤记得昨晚在花厅正和年伯畅饮,不曾想之后孤突然有些不适……”

沈涛点点头,心里自然十分清楚他没有做过,但他要的就是认定这件事:“昨晚上殿下的确是醉了,但老夫明明让人送殿下回屋,只为何最后却出现在小女的房?!”

“在那之后的事,孤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太子努力去想昨晚的事,但还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纱。

而沈涛要的就是他想不起来,只有这样,这件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他当机立断便道:“殿下昨晚一定是进了小女的房,否则的话怎么会……”

太子忙向他辩解道:“虽然孤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孤可以向年伯保证,孤和令媛绝无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

沈涛听了也只是反驳道:“老夫也很想相信殿下所言,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又都是有目共睹的,单凭殿下一句话实在叫人难以让人信服。”

太子一时被他这顿抢白给弄得顿住了,斟酌着言辞,正欲开口时,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的沈月盈,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插嘴道:“还请爹相信,女儿绝无和殿下发生过什么,这件事女儿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

沈涛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斥道:“住嘴!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一个尚未出阁的闺女,发生了这种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沈月盈无端遭遇这种事,心情本就不佳,此刻又见被父亲给斥责,更是伤心,一时情急道:“女儿……”

她本来是想说女儿这辈子只喜欢贺逸朗,非他不嫁的。但话音未落,岂料太子这时开口替沈月盈解围:“年伯还望息怒,这件事是孤的不对,若年伯非要追究的话,孤愿意一力承当这件事。”

太子把这一番话说完,看看沈涛,又看看沈月盈,在心中反复斟酌了有一会,最后没奈何,只得做出一个决定:“若年伯首肯的话,此番回京,孤愿意带令媛一道进宫。”

太子这番话一出,除了沈月盈外,第一个高兴的自然是沈涛,他一心念着的事如今终于得以实现,高兴的都要笑出来。

虽然沈涛心里面激动的要死,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推让,强忍着笑意道:“这怎么好使得?小女何德何能,如何能进宫侍奉殿下……”

太子对他这话不置可否,他既认为这事是由自己引起,这样做无可厚非:“年伯大可不必这样,这事本来是由孤引起,孤既做出这个决定,也算是给你们沈家一个交代。”

“这……”沈涛听闻,面上作出一副迟疑的样来:“殿下能够看中小女,是咱们沈家的福分,只小女毕竟出身宫外,此次陪同殿下进宫,怕盈儿不懂宫中规矩,从而冒犯了宫里贵人,平白给殿下增添麻烦。”

沈涛所说的,太子又怎么会想不到,但他还是宽慰道:“这个年伯倒不用担心,令媛聪慧过人,孤相信不会是年伯所担心的那样。”

沈涛有他这番话就放心了,再推让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既如此,那老夫也没什么好再推辞的,一切就依殿下所办。”

“那便这么办吧。”太子见他肯答应下来,那么这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定下了。

因为还要处理回京等一切事宜,所以太子也不便再留在此地,遂先一步离开。

二人言谈之间,丝毫没有顾及沈月盈的意见,此刻等到太子走后不久,沈月盈心中的不平彻底爆发出来:“爹为什么要同意女儿随殿下进宫?!”

沈涛还从没见过沈月盈这么生气过,一时心里有些心虚,但他有理有据,不怕她不从,强装镇定道:“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们沈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此事传出去,外面人还怎么议论我们沈家?!”

沈月盈无端遭父亲训斥,只觉得十分委屈,可她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不服道:“这个女儿先前已经说了,女儿在这件事上也是一头雾水,不清楚殿下为何会出现在女儿的房里!”

沈涛不假思索便反驳道:“口说无凭!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这还能有假?!殿下的的确确是在你的房间!”

一提起这个,这也是沈月盈想知道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而提起另一事来:“那贺管事呢?爹你明明亲口答应他的,等他一高中你就会同意他迎娶我。”

沈涛本就反对贺逸朗与沈月盈来往,这会一听她又提前他来,倒把他心中的一腔怒火激发了出来,忍着怒意道:“本来我就反对你同他来往,此刻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起这事?当初答应他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发生这种事,也是天意如此,你就不要再肖想那小子了!”

“爹你怎么可以……”面对沈涛的咄咄逼人,沈月盈并不能就这么接受,还想说什么,然沈涛却看也不看他,一转身便走了。

留下沈月盈一人,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向谁也无法倾诉。

沈月盈回了房间,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公平,明明她才是苦主,但父亲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做出让她进宫侍奉太子的决定。

平心而论,沈月盈并不甘心。

沈月盈正在想法子解决,这时青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她便忍不住斥责起来:“青瑶,你是怎么办事的?昨天晚上你到哪去了?!为什么殿下进来我房你都没看到?!”

青瑶眼见突然遭到主子的责骂,心里觉得十分委屈,不由向她说明昨晚的原委:“主子还请息怒,小的于昨晚二更的时候,见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所以就和平时一样回后院歇息了。”

沈府里的底下人在府里做活,一般都是住在府里的,更别提还是像青瑶这种家生子。

沈月盈也是知道这个情况,听了青瑶的解释,深知这事也不能怪罪于她:“罢了,这件事和你也没什么关联。”

青瑶瞧着主子这么消极,不由在旁宽慰道:“小姐,您不要杞人忧天,殿下这么丰神俊朗,您此次进宫侍奉太子殿下,以后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

但沈月盈却不这么想,听到这番话却是笑都笑不出来:“青瑶,你不懂,想这后院之中,最残酷的地方,莫过于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都说宫廷的斗争是最复杂的,沈月盈虽没有亲眼见识过,但她从小生长在大宅院中,对这后院中的腌臜事耳濡目染过,亲眼见过这后院的女人为了争宠上位,几乎什么坏心眼的事都做过,只有她想不到的,却绝没有她们做不到的。

就因为有过这样一层经历,所以沈月盈自小就不希望,自己往后也步入这些女子后尘,是以宁愿嫁给清寒的人家,过些平平淡淡的简单生活,享那世上最美好的一世一生一双人的爱情,也绝不愿意困在那高门之中,明面上对着一堆女人虚情假意,暗地里却过着背里藏刀的生活。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沈月盈才会选择贺逸朗,因为从他身上,她坚信他能够实现她的梦。

青瑶还只是个小丫头,一时也听不明白,主子这话背后的含义。

沈月盈见她不懂也就罢了,索性便不去想,也不去说他了,不由想起贺逸朗来,此刻贺逸朗远在京里,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心里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难过,想不到此次二人分离,却是恩断义绝。

一旦悲观起来,心里就不愿坐以待毙,沈月盈忙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内容所写自然是这件事,写完后再封起来,再转交给青瑶道:“你去找个驿差,将这封信给贺逸朗送去。”

青瑶接过信来,点了点头道:“是。”

说着青瑶就去了,留下沈月盈一人在房里,她想着贺逸朗在看到这封信后,说不定会连夜赶回龙梅县。

但她却低估了父亲的手段。

青瑶拿了信后,正要走出沈府大门时,途中却被府里的管事嬷嬷陈妈给拦住了:“青瑶丫头,这么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儿去啊?”

这陈妈是沈涛身边的人,青瑶也是知道这点,想到主子交代她的事,一时又不好跟她照实说,口中支支吾吾道:“主子有些事交代,要小的现在立刻出去办……”

陈妈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信封,露出表里不一的笑来:“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你手里拿着的信又是什么?”

“这是……”青瑶话还未说完,陈妈就眼疾手快地将信从她手中拿着:“这信是小姐交给你的吗?”

青瑶见信已被陈妈拿走,没奈何只得承认了:“是的……”

陈妈闻言,跟着把信收进衣袖中,也不打算再还她了,笑了笑道:“那这事便好办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送信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交给你,弄丢了可怎么是好?还是由我代你送这一遭吧。”

“这怎么可以?”青瑶大惊,眼见陈妈这么蛮横,几乎问都不问她的意见,拿着信转身就走了。

面对陈妈的霸道,青瑶只是个小丫头,是拿她一点也没办法,只能无助地看着陈妈的身影一直走远为止。

因为途中出了陈妈夺信这个小插曲,青瑶也不敢太早就回去,在大街上晃悠了许久,等回了房,沈月盈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样了?信有没有送出去?”

青瑶闻言,一时也不敢说出信让陈妈拿走了,有些心虚地道:“主子放心吧,信小的已经让驿差送去了。”

“那就好。”沈月盈可能是心急吧,所以也没有察觉到青瑶话中有什么不妥。

青瑶打量主子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愧疚来,好几次都想把真相说出,但一怕沈月盈失望,二怕沈月盈斥责她大意,每每话到嘴边,最后都不了了之。

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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