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朝堂之上真口舌,请君入瓮惑人心

朝堂上,东林官员纷纷上疏,称对魏保的事情,不能就此罢休,应当严查背后是否有始作俑者,秦遇远冷汗涔涔,他不知道,本来隔岸观火的东林人为何要参与。

或许是树倒猢狲散,见者都有肉。本来秦遇远掌管锦衣卫,平日嚣张跋扈,就让有些官员心里不舒服,眼下倒是趁机发难起来了。

那天亦凝正从醉香楼包间里出来,就看到有一女子脚上带着铃铛,脸上有些青紫,旁边的人却不依不饶有寻衅滋事的意味。“本来就是给人玩的,装什么清高。”那女子正想争辩什么,忽然有人甩一巴掌,那个女人像是逆来顺受般,她已经习惯了,仿佛她这样的人只能脸上带着笑,在繁华之地任人宰割。“住手,这位客官,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气生财。”那男子见有人出手相助,便也不过多阻拦,悻悻离开。那舞姬眼角还泪光闪烁,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名唤杏儿,谢过公子解围,若是公子有事需要帮忙,杏儿,定帮衬。”杏儿见眼前人,姿色如玉,容止可测,加之灯光昏暗,自然误以为他是男子。

“既如此,我且问你,这秦指挥使经常谱曲,都听些什么美人弹唱?”

“大约是妍馨姐姐,指挥使大约都或多或少会请。”杏儿忽然止住话头怕是说漏嘴一般。

“姑娘放心,不过是有人向我打量这醉香楼里的姐儿,也想听听这妍馨姐儿的弹唱乐一乐罢了。”亦凝瞧出她的疑虑。

“改日,在这醉香楼也替我约一约这妍馨姐儿吧。”亦凝随手拿出一块玉佩来,杏儿见着玉水头上佳,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也甜声道:“公子可否留个名杏儿也好记在。”“小生姓苏,劳烦姑娘了。”

朝堂之上,介于秦遇远递交的高震宽意图犯上之词,东林党叶斐上书为高震宽辩解,他语言激烈: “臣以为高震宽赤胆之心诸位皆可看到,屡效忠谠。宏得十三年,甚有保障功。

若是有进谗言者妄想挑拨君臣和谐,臣不敢知,还望圣上明察。”

秦遇远只是不知这高震宽怎么会与东林党扯上关系,这高震宽之前因为端午射柳之事就弹劾过秦遇远,当时秦遇远风头正盛,那事便不了了之。

但在东林人亦加入战局,让这场朝堂逐渐热闹起来。

秦遇远见到这种情况,只得站出来,面向圣上,径直跪下脸色惨白似有冤屈之意:“臣冤枉,锦衣卫郑口值守,为的是皇上安宁,你竟敢犯上,圣上明鉴,此等目无尊卑之人,断不可留!”

高振宽听到秦遇远这一席话,气得脸色发青:“你这佞臣还想颠倒黑白,端午射柳之事可是证据确凿,你狡辩不了!”

两人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冲突的激烈使得高震宽的手指颤抖,难以自控。他喘着气,想把满腔的怨恨都抒发出来。

在激烈的争吵中,口水如同横飞的利剑,无情地刺向对方。

他们之间的咒骂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对对方的愤怒。这也牵扯到一些别的事情上来例如,当下与苍奥进犯的问题方向,还有地方官员官员考察标准不一的事情。慕容慕川只见群臣乱咬,他冷眼旁观着,也不参与劝阻。

洛渊国对重臣和地方官员考察之时,舆论的考核都占了极为重要的地位。京察之时,吏部左侍郎杨时乔提出考察结果参报于神宗,其中计典查核名单之内有多名首辅沈一贯深交的官员,但神宗指责其有徇私之弊,对京察奏章按下不发,沈一贯深交的官员得以全部留用,由此引发言路对沈一贯干涉京察的质疑。

叶即言: “北察得旨留用台省诸臣,秦遇远桀骜且诡计多端,他迎合圣上旨意,广泛设置校尉,动用收集军民情报,用严刑苛法,诬陷诽谤,像这样的小人被提升为都指挥佥事,兼掌锦衣卫,正是指国家于危难。”

不过事情总得收场才行,就像这责任,最后总得有一个人出来背不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管是臣子还是君王,最后倒是找了一个牺牲品庞牧,圣上示意将庞牧先关押,至于秦遇远,圣上没有多言。

亦凝内心苦笑,像审庞牧这样的烂摊子,秦遇远肯定不想插手,他看着慕容玄羽幸灾乐祸的表情,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诏狱内,亦凝从庞牧口中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圣上的信任让秦遇远尝到权利的甜头一时成为权焰熏天的权臣,更加卖力地替圣上铲除异已。

王朗与梁恒因为政见不合,而心怀怨恨,于是私下找到秦遇远,想要让梁恒出出丑。秦遇远早知道梁恒是个硬骨头,愤意凛然,梁恒的才学过人秦遇远本想拉拢,没成想确出了岔子--他约梁恒在京都的酒馆吃饭,本来两人相谈甚欢,但秦遇远提出让他参与户部赋税作假时,梁恒断然拒绝。

加之这一段怨恨,所以看到王朗的重金,秦遇远没有犹豫。他派人摸清楚梁恒的动向,趁着着去年雪夜的一天,梁恒出去买醉,他悄悄跟在梁恒身后,把他砸醉,再与王朗两人悄悄把人拖到雪地里,没成想为了报复,秦遇远把人埋在雪地里一个时辰,屋外天寒地冻,王朗意识到梁恒已埋了许久时,他慌忙地冲出屋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梁恒从雪地里拽出来时,发现人早已冻僵了。

而且,由于秦遇远手段狠辣慕容墨川常常把所愤恨的官员交给纪纲处以死刑,秦遇远到其家中以帮其求情骗取钱财,然后再处死这些人。种种不法得逞后,使秦遇远更加胆大妄为起来。

永乐五年,皇后病故,慕容墨川下诏全国选美,各地送来的美人到达京师后,秦遇远挑出绝色美人藏于自己家中私中。

“庞大人也算是朝中老人,怎么也被这样的人迷惑而犯下蠢事?”亦凝撇开茶上的沫子,赵宇里的火噼里啪啦在耳边作响。

“是我糊涂,但我也没想到,秦遇远居然联合醉香楼的姐儿来出卖了我,倒是我,还想着为她赎身。”庞牧眼眶湿润。

“这事情又从何说起?”亦凝示意身边的侍卫下去,替庞牧松了镣铐。

“锦衣卫神通广大,他利用他的手下,倒是查出了我于醉香楼的姐儿有情,也不知道妍馨被他灌了什么**汤。”

“庞大人口说无凭,我怎么敢相信呢?”亦凝面露疑色。怕是亦凝不相信,庞牧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

“我早知道今天这一去便是凶多吉少,没有一点东西,我怎么敢和大人谈条件?”庞牧露出一丝笑来。

“若是大人给的更多,相信你那位美人也会很快会回到身边的。”亦凝玩起嘴角。

庞牧换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年端午节,圣上亲自自主持射柳比赛,秦遇远竟敢指鹿为马,他对我说他故意射不准,让我把柳枝折下来,大声呼喊说他射中了,看看众人有没有敢出来纠正的。我害怕照秦遇远,素以照着他的话做了,在场的人本就是图个乐,自然是无一个人出面纠正。

秦遇远事后对我说,你干得好,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帮助我,我猜测,就是那个时候秦遇远加紧了逆谋活动。”

“庞大人还得在这里多待几日,到时候如果有冤。相信圣上不会听信谗言,放你们出去的。”亦凝起身离开了诏狱。

亦凝一身便服朝着醉香楼,按照杏儿给她的约定,她就能看到这个与秦遇远走的最近的女人--妍馨。里面歌舞升平,女人欢笑着把她引进客房,亦凝并没有等太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那女人乌黑的头发,头上戴着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苏公子,妍馨有礼了。”

她说话时语言温和,流苏就着她说话的频率摇摇曳曳。她脸庞上是柔魅的深情,偏红色的衣衫衬着她细嫩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向上弯,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

亦凝不得不承认遇上这样非庸脂俗粉的美人,秦遇远为何心甘情愿流连与这烟花柳巷啊。

“大人此次前来,应当不只是想见见我吧。”

她始终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的回答。“算是吧,你可知着秦遇远,图谋不轨,与平时你讲的只会听歌唱曲,暖女人心的那位秦指挥使可不大一样。”亦凝继续给她施压。

“苏大人,我这里只管唱曲,其余的事情和我没关系。若是大人没别的事,请回吧,我就当从未见过大人。”妍馨收起了他那副温顺的神色。

“听说这秦大人这么多年忙与公务,也就只有这在醉香楼谱曲听取的爱好,倒也是个痴情种。”亦凝话锋一转,妍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大人话要说清楚,别总是拐弯抹角。”

“我之前去抚州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得知他居然在抚州已有了家眷。若我不说妍馨小姐,恐怕还一直被瞒在鼓里。”亦凝说着就看到妍馨的脸越发的惨白。

“不可能,你胡说。你就是想挑拨。”妍馨面露惊恐之色。

“没想到你还是那样单纯,竟一心为了他。”亦凝从口袋当中掏出一封信。

妍馨颤抖的手打开,她太熟悉这封信了,以至于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庞牧写给她的,他说,只要攒够了银两,就把她赎出来。

“怎么会在你这?你究竟是谁?”妍馨冷笑道“难道你是锦衣卫?”他恍然大悟“大人一进来就气度不凡,不似寻常寻花问柳之人,之前秦大人就提醒我,果不其然真是找上门来。”

“既然你自投罗网那便留你不得。”妍馨笑道,亦凝只看见妍馨朝她撒来粉末--不好,那是兜楼婆香!

亦凝捏起扇子,将的粉末粘在一旁的窗纸上,“本以为姑娘是明辨是非之人,现在想来,姑娘还真是执迷不悟。你倒是忘了当年与庞牧的情义来。”

“不过,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也没关系,你再看看这个吧。”亦凝反手擒住她的手腕,妍馨瞪大了双眼,那是刚开刚那封信里还掉出来的东西--她自始自终认为的赎身契,居然是庞牧替她的办的!

“你要我怎么做?”妍馨有些动容。

“小事一桩,加点料而已。”亦凝放在她手心里。

秦遇远这事本来转机的希望已经不大明显,但就在昨日一个自称是与他有仇的太监揭发了,那太监名唤安知,他呈上供词证实秦遇远多蓄亡命,造兵器万计,欲图不轨。

这如同一颗炸弹,直接将这本来潜在水底的事情炸到明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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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朝堂之上真口舌,请君入瓮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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