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淙喜欢沈菲月,是因为她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一次次不经意的相遇又让他更加相信是缘分使然。
爱了就是爱了,有时候是感觉来了。
而现在顾淙把那份喜欢封存已久,他中间有谈过两个女友,但都没有修成正果。
他跟操场那个傻傻爱着沈菲月的家伙不一样,不是非她不可。
现在的爱情很多都是不堪一击的,却仍有人在寻找最美的爱情。
……中午,冷星画见到宋槿瀚从家里到医院带了饭,居然是顾淙来接。
宋槿瀚压根没理偶然路过的冷星画,冷星画也不想自讨没趣。
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跑过去问顾淙:“顾医生,你什么时候跟槿瀚关系这么好了?”
顾淙听出她语气里的怀疑,手指微微捏紧了装饭的袋子,他不喜欢被人“审问,”随口说:“你真奇怪,我就是自来熟的性格,让他给我带个饭怎么了,大惊小怪。”
他知道之前沈菲月被骚扰、被黑,谣言传到冷星画那里时,她还火上浇油。
冷星画信了添油加醋的不当言论,也习惯从别人嘴里认识一个人。
真是,长得好看心却太黑。
有好多同事,他们都因为冷星画父亲是院长的这层关系,将底线一降再降……如此,顾淙便成了明着与她作对的第一人。
顾淙有嘴巴有耳朵,而心中原本积压着的意见也很快就要爆发了。
冷星画也不再装,目光冷了下来:“是不是跟沈菲月有关?”
顾淙讨厌她疑神疑鬼的样子,说了也不见改,反而变本加厉。
果然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她事事都要做强,别人跟她一起上班会感到疲累。
她带实习护士时,也不见得有多和善,一个操作教个两遍,学生爱会不会。
可能冷星画的所作所为算是正常,但是不喜欢她的人是真不喜欢。
顾淙进一步激发了矛盾:“别人的私事轮得到你插手?冷星画,你在沈菲月面前也会自惭形秽吧。她人很好,你和她相比,差得实在太远了。”
冷星画一张脸被蓝色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那双眼睛淬着毒:“很好。来了一个护花使者,你们给我等着。”
她早晚要让充其量只是医院一个小小司机的沈菲月跟这个才来没站稳脚跟的医生一起滚蛋。
顾淙隐含怒气转身,丢下一句:“我还怕你不成?我就在这等着!”
两人撕破脸了,互相好感早就为负数。
现在的天气秋高气爽,医院墙外的那条街上桂花十里飘香。
沈菲月这天中午很忙,没空吃饭,忙到下午才缓过来一会儿。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顾淙接着将饭递给她,关心道:“菲月,我点了个餐给你,你太辛苦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沈菲月用一次性筷子指了指饭盒里的菜,笑靥如花:“这饭菜这么丰盛啊,有糖醋排骨、水煮肉片和粉丝包菜,好香啊。”
顾淙觉得她吃着饭挺可爱,静静说:“你喜欢吃就行。”
顾淙是见到助产士宋槿瀚第一眼,就认出他正是大四在操场上蹲沈菲月的那个男人。
不得不承认,他一个男生都觉得宋槿瀚简直帅的人神共愤。
自己是没追到,宋槿瀚是没等到。
或许是没等到那个能用来解释的机会。
但他们二人在医院碰面都不怎么说话,一是忙;二是宋槿瀚似乎发现了他还余情未了,对他淡淡的。
宋槿瀚也是在他来任职这段时间里头一次请他帮忙。
宋槿瀚给的原因是:不想让沈菲月累到不来上班了,他还要那个恨意绵绵的她。
他们哪怕是天天给对方心里添堵,他都离不了她。
花朵尽管长着刺吧,依然有人乐意欣赏。
宋槿瀚知道自己送的东西沈菲月无论如何都不会收下。
这样也好,起码他们的纠缠有了基础。
顾淙则一下子就懂了:宋槿瀚仍然在暗恋沈菲月,一如他毫不犹豫把实习医院定在了京原大学附属医院。
顾淙愿意帮,也是白捡了一个献好的机会。他更没想到的是宋槿瀚愿意花重金、投他所好买高奢手表。
仅仅是为的能保留秘密。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几个菜。”沈菲月觉得这顿吃得真的很合适,又说:“感觉这不像是外面馆子做出的味道。”
“不然能是什么味?”顾淙心想她还挺会评鉴美食的。
他表面不显,还是笑得倜傥,另起话题:“我今天跟了冷星画吵了一架,虽然之后合作还行,但嫌隙已经产生了。”
“冷星画心思杂,你和她吵起来也正常。”沈菲月吃得心满意足,觉得他如今有些不同,轻声询问:“你现在交女友了吗?”
“干什么,因为我送的这顿饭感动你了?”顾淙打趣沈菲月,但是他记得她脸皮薄。
接着他果然被沈菲月狠狠瞪了一眼,顿时老实,说:“哈哈我开玩笑。没呢,我谈的上一个分了到现在有几年了。我现在对爱情也有些看透了。”
沈菲月眨眨眼,语气像是山林见的薄雾一样缥缈无定:“我也没谈。”
也从未谈过。
沈菲月不是心里死守着一人不放,而是她一直都没看透爱情的本质。
“嗯。”顾淙知道现在他要再说点暧昧的,她恐怕又要缩进龟壳里了。
所以看她现在心情好,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其实要对沈菲月做出个准确形容,她应该是个小刺猬。
不久,宋靖萱请沈菲月到一家正宗饭馆吃饭,这个饭馆普通人很难订到,里面的装潢也新奇。
沈菲月四处打量着,宋家人都豪气,除了宋槿瀚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槿瀚不来,估计是害羞了。”宋靖萱浅浅饮了一口酒,讲出请吃这顿饭的主要意思:“菲月,我想你肯定猜出来我要撮合你和槿瀚。我想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很般配的。”
沈菲月左右想想,还是实话实说:“不,我可没想对。萱姐,我真的讨厌和宋槿瀚相处,我非常恨他。”
上高中放短假时,沈菲月与同学约定是在图书馆见面,不料半路杀出个宋槿瀚,和她打赌,意思是密室逃脱成功才能让那个男生给她补习。
她进入精心布置的恐怖诡异场景时感到很害怕,宋槿瀚却兴致正浓。
直到她捂住心脏、跳进他的怀里,一时听到他那如鼓的心跳,发现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最后她受不了先放弃。她再怎么豁的出去也时刻记得要把自己的情绪放在第一。
“你就像他的救赎,他得活出像很久以前那样鲜活的自己。”宋靖萱知道她应是当局者迷,娓娓道来:“槿瀚父母在他初中毕业时离婚了,槿瀚母亲没把他带走。槿瀚很难过、也很失望,这让他那寡冷的世界再无满园春花开的时光。”
沈菲月若有所思点点头,手指灵动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吧,我加他了。”
“菲月要是不想谈这个,我也不勉强。对了,我这儿有个东西,特别适合你。”宋靖萱从包里拿出个盒子,然后一对天蓝玛瑙耳环就被展现在沈菲月面前。
宋靖萱目光悠远:“我看到它第一眼就想到了你,纯净澄澈。我想借着它,送你往后都要平安喜乐的祝福。”
这对耳环小巧精致,造型别出心裁,如同照亮人征途中的灯盏,指引你成功,实现自己的宝贵价值。
沈菲月连忙推拒:“萱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菲月只消看这湛蓝小宝贝一眼,就知道宋靖萱是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其实宋靖萱也是个收藏家,沈菲月是合她眼缘的。她与宋帆私下交流过,三两句间就明白了哥哥也很看好这个小姑娘。
宋靖萱对她青眼有加:“我们关系是亲的,用不着客气。”
沈菲月脸上的笑意在餐馆暖光照射下更显真诚可爱:“萱姐,你好大方。”
“你明天上班也戴上,效果绝对是能大放光彩,也能让你喜欢的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宋靖萱绕过桌子到她面前,轻轻给她戴上。
宋靖萱指腹的温热加上质量极佳发着光耳环,与白软耳垂的莹润相接触,刹那间让沈菲月有了来自长辈的一种深切关爱。
“我都忘了问你喜欢吗?要是喜欢就多戴着,很衬你的美。”宋靖萱柔声细语,游刃有余的滋润了人干涸的心田。
也应了她的一些冀望。
宋靖萱没有孩子,但很喜欢孩子。
她有长达十年的感情稳定的情人,活的自由洒脱,从某个角度上看,怎么不令人羡慕呢。
“萱姐,我喜欢,谢谢。”
后来沈菲月和宋靖萱拍了几张合照,其中氛围融洽至极。
……沈菲月回到住处,看到手机上宋槿瀚给她发了一个问号。
宋槿瀚的头像就是他的自拍,颜值高得很是耀眼夺目。
要是他和人合照了,就会像只孔雀一样招摇吧。
沈菲月看越看越觉得他还有点像宋靖萱,于是便延迟一秒拉黑他。
宋靖萱带给她的感觉太汹涌,她还没有理好。
夜色正美,沈菲月洗漱完,照例跟沈绘荷视频聊天,得知她已经和钱皓领证了。
看来姐姐是真的很爱。
但她是不会叫钱皓姐夫的,估计就是钱皓反过来给沈绘荷吹枕边风,让她现在才知道重要消息。
沈菲月小时候曾构想过姐姐是否会比她先得到幸福,她却没想到姐姐会遇上钱皓这样毛病极多的人,还爱的掏心掏肺。
沈菲月决定到时候去荣山市一趟,以赶上姐姐的婚宴。
她们的父母很民主,关键是沈绘荷真心喜欢,所以他们才答应。
父母永远是她和姐姐坚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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