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宋夜辰一身休闲装,拎着大包小包的从病房里出来,宋韵之挽着秦昼在后面走着,秦凌青帮着宋夜辰一起拎着东西。
秦昼看着他们有些无奈,“爸,哥,给我拎点吧。”
“昼昼,你就别提了,才恢复多久。”宋韵之有些责怪道。
“好吧。”他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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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宋韵之盯着秦昼把药喝了后,扶着他上楼休息。
直到下楼,她才透露出一点疲惫,秦凌青揽了揽她的肩,心疼道,“韵之,你也上楼去歇歇。”
宋韵之摇摇头,在秦凌青面前卸下了自己的坚强,表露着她的脆弱,“凌青,昼昼他怎么办啊。”
秦凌青抚了抚宋韵之的头,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担心,会好的。”
秦昼在那天出了严重车祸,枪伤加上严重的撞击,等宋夜辰带着救援到来时秦昼已经深度昏迷了。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医生在手术时下了几次病危,并且让他们做好病人成为植物人的准备。
万幸,秦昼醒了。
可是祸不单行,宋韵之还没松口气,秦昼看向他们时陌生的眼神就让他们全家慌了神。
等到秦昼开口问出那句:“女士,你认识我吗?”
镰刀落下,残忍地向众人宣告了最终的结果:秦昼失忆了,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所有人……
医生检查完后向他们说明是血块在大脑的残留导致的失忆,等情况稳定后还需要再次动手术取出血块,否则血块一直压迫大脑神经,会存在死亡的风险。
就这样在医院里住了两年,秦昼才出院。
因为这件事,秦凌青动用了他这么些年所有的人脉,一向和气儒雅的他难得动怒。宋夜辰也在查,他并不喜欢滥用职权,前提是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
最后所有线索指向的是S国政府的手笔,宋夜辰在这件事里面的动作太大了,枪打出头鸟,他们要给他些警告。
不再顾虑自己的仕途,宋夜辰在秦昼手术后不久,以铁血手段让S国现在还苟活着的蛀虫彻底下台,连安享晚年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了。
经过这一遭,在把手头工作交接完后,宋夜辰在这两年里拒绝了不少Q、S两国相关的事务,渐渐退到了边缘,他不希望再有自己的家人收到伤害了。
何况,是他最愧疚的弟弟。
秦凌青也重新回到了集团,看着至曦集团人工智能产业所做到的规模,秦凌青也看开了。他终于明白,至曦是他为之半辈子所奋斗的事业,更是理想,这是属于他和宋韵之的事业,千不该万不该成为困住他儿子们的桎梏。
如果秦昼真的有喜欢的事业,有想要为之奋斗的理想,就不要再被困到这个牢笼里了。
他的儿子,都应该做翱翔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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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S国的夏季炎热,飞机接到塔台消息,在跑道上减速落地。
秦昼在S国首都最大的机场下机,深灰色的半长发用鲨鱼夹随意夹起,身着一件白色无袖衬衣,配着黑色工装裤,整个人看起来潇洒肆意。
兰登在接机口处站着,见到秦昼,差点没认出来。
“我的老天,Day,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秦昼用手揽了揽耳边的碎发,反问他,“不好看吗?”
兰登笑了笑,“好看。”
就是……就是不太像你。
不过,秦昼现在身上由内到外的松弛感,是之前一直没有的。
现在就很好。
兰登帮秦昼把行李搬上后备箱,送秦昼去他的住处。
在他们的车停下时,一辆车刚刚从门前离开。
兰登看着他,“Day,你之前住这里。”
秦昼看着窗外的高楼点了点头,下了车,他向兰登招了招手,推着行李进去了。
看着秦昼的背影,兰登有些沉默了。
秦昼是他,但也不再是他……
一年半前,S国总统终于换任,新总统在上任后半年不到,就对S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其改革内容几乎全是关于现阶段Q、S两国关系的处理。
在半年后,两国解除了敌对关系,恢复了友好往来。兰登大概猜到了这里面有陈沐珩的手笔,但是,冥冥之中他觉得不止有陈沐珩那党人的动作。
其实他有猜想一个人,如果是他,他也就不意外了。
但是现在秦昼的情况,兰登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以后。
在政策颁布不久之后,兰登才通过宋夜辰和秦昼联系上,但是,秦昼一点也不记得他是谁。
差不多花了几个月,秦昼才稍微想起来一点,近乎微乎可微。
而秦昼这次前往S国,是为了参加容暄的婚礼。
容暄在他三十岁这年终于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因为专业领域相同,他们算是最早联系上的人,容暄理所应当的送了他婚礼的邀请函。
碰巧公司的新业务有意和S国的一家科创公司合作,秦昼没有理由不来。
“嘀”的一声,房门打开。
天花板上亮起照明灯,秦昼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沉闷的空气流通起来,厚重的潮味涌入鼻内。
他环视了一圈屋子,因为屋内定期有人打扫,倒是没什么灰尘。
只是大多数生活必须用品全没了,衣柜里的衣服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件。
他没多想,自以为是宋夜辰的手笔。
但是那一股焦躁总在心头萦绕。
.
车内,姜迟靠坐在椅背上,静静闭着眼。
一次次的离开,一次次的失望,原本沸腾的心也逐渐冷却下来。
已经过去十年了,一切都物是人非,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他还是留在了原地,永远地留在了秦昼离开的那一天,整整十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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