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摇了摇头,啵啵啵三声收起头上蹦出来的问号,他不磨叽地正色说道:“老大,阿韧出事了。我们在公国被十博士抓住,我和肖蕊跑了出来,阿韧被控制了意识,现在被带到了加西亚家族那边,他下周一会回十博士这里检测,十博士的助理有意放我们走,说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带走他。”
花离福闻言压下车速,减小了车子伴生的噪音,车子里的人收起嬉笑的脸,他们都听过或者见过阿韧,知道花离福有些重视这个东共和国的小子。
刺猬紧张的声音通过助理继续传出来,“老大,我们只有两个人,万一维纳斯反悔的话,三个人都会折进去。十博士的宅邸很危险,阿韧不能不救,但是他现在那个跟狗一样的状态,估计也没办法配合我们,你有什么招吗?”
花离福顿了顿,“维纳斯?原来十博士那个神秘的助理叫这个名字!”
他接着说道:“十博士和加西亚家族有勾连,不然阿韧也不会被送过去。虽然我不知道他控制那个小子是要做什么,但是加西亚的保镖杀了皮皮,替加西亚家族做事的话也算是和我有仇,我就帮他一次。”
刺猬闻言调大助理的音量,他认真地看着助理,生怕错过花离福的话。花离福的声音很冷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大胆地去带他出来,万一被困在里面了,想尽办法去接近改变阿韧和造成这一切局面的那个人——十博士,如果能取得他的信任,说不定还能知道让那小子的意识被唤醒的办法。”
花离福那边停顿了一下,接着他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不要害怕深入危险当中,要是什么都害怕,就没办法获得任何收获,你明白了吗刺猬?”
刺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老大,一切的关键都在十博士身上。”
花离福:“他是重要的突破口,不过你们怎么会被他捉住?”
刺猬尴尬地囧住眉,他叹了一口气,“阿韧查出这个人跟病毒有关系,想要深入调查,结果我们刚来就被抓住了。”
花离福那边发出一声笑音,“虽然很鲁莽,但那小子成长了。”
(成长?勇气横着长了吗?)刺猬一脸不理解,他家老大说话他有时候完全听不懂,跟不上他思维的高速运转。花离福却没再解释,“好了,你快去想对策吧,有需要我的随时开口。”
电话哔一声挂断,刺猬眨了眨眼,他感觉这一趟电话打得似乎没什么用,除了知道老大一个奇怪的外号之外。
话说,爱神……刺猬心里的小人点了点头,这名字确实适合他家那个花心又痴情的老大。
肖蕊这边的情况要好很多,她才刚拨通电话,那头的夏侯尊就亮明了阿韧的事,还给她发了阿韧执行十博士任务的图和视频,一并表示了十博士看管太严,夏侯家没办法靠近的事情。他表示一直在等两个人的消息,他们的消息要是再晚来两天,夏侯尊就准备派人过来了,到时候没办法救的话只能毁了阿韧。
到现在为止,两个人才确认阿韧真的是被控制了,刚才刺猬虽然告诉了花离福维纳斯的话,但是对那话他半信半疑,一直是采取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毕竟直到刚才为止阿韧的消息都只有维纳斯嘴里的那一条,他们不得不信。
肖蕊说明阿韧目前在加西亚家,以及周一早晨会回十博士别墅内体检的情况,夏侯尊爽快地表示会派人前来帮忙,一通电话效率出奇的高,在快要挂断的时候,肖蕊突然问道:“夏候先生似乎知道十博士的别墅地址?全程都没有问我要地址。”
夏侯尊那边声音低沉地笑了笑,“为了以防万一,送给你和另一位小兄弟的耳机里装了很隐秘的定位装置,装置不受信号影响,是我们国内特有的技术,所以轻易不会被探查到。你们两个的信号好久没动,阿韧又正好在这个时候出事,就大概猜到你们在哪里了。”
“放心吧,夏侯家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我们会尽全力营救潭韧。”
肖蕊攥紧双手,声音里几乎带上了乞求,“请一定不要轻易放弃他!阿韧是很好的人,我相信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抓紧一切机会变回来,而且现在的阿韧很可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大胆的相信夏侯家,“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事。所以哪怕是为了这些秘密,也请不要放弃他。”
夏侯尊沉吟了两秒,“他是我的半个儿子,我不会放弃他,不然早在他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任务时,共和国的子弹已经毫不留情的打穿了他的胸膛。”
因为基因的钳制,阿韧不会说出共和国的任何秘密,背叛祖国是设在他基因里的一道绝对禁令,一触即废那种,就是因为这个,夏侯尊才努力抵着外界的压力,想要把阿韧收回来,也是……救回来。
当晚,花离福在奥非大陆一家民俗风格的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被几个人躲着丧尸,一起架回了酒店里。他那位金色短发的朋友在将他撂在床上后拍了拍队伍里唯一一位女孩子的肩膀,女孩对他露出感激的眼神,会意的留在了最后,没有出房间。
阿清在走出房间之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花离福和坐在他旁边的女孩,阿敏才离开没多久,花老大身边就又有了“新欢”,不管他和这位是不是有意,阿敏还在的话一定会难受吧……
阿清的乌睫垂覆,自己刚要开始为了心爱的姐姐努力变成更好的人,她就不幸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尽管难过如刀割,男孩的眼睛里也没有浑浊之色,他的两只眸子依旧清澈得像泉水,他不会辜负自己的诺言,所以哪怕阿敏不在了,他也要努力给在天上的她看,变成更好的人给坐在云端的她看。
告诉她,自己是配得上她的人,不会输给花老大!
房间里,女孩抚摸着花离福的脸,她冰凉的手让因为喝醉了浑身发热的花离福感到很舒服,男人皮肤瑰红,女孩白皙的手附着在上面,像红玫瑰边缘长了一片白瓣。
花离福不由得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女孩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她盯着花离福天神般的脸,即使喝醉了,面色浮红,他也依旧是这么美,像盛开的花朵一样勾人。
女孩伏下身,从唇畔一点点往下嗅闻,嗅着他身上的花香和混杂其中的酒味,那感觉好像是玫瑰花喝醉了酒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闻一下就会勾起人的情潮。
她一点点往下嗅闻,唇却不敢沾到他的身体,花离福对她跟别的女生不同,他很珍视她,也很关照她,但那种感觉却不像是喜欢,再加上白阿敏的事隔在其中,这些事化成的隔阂导致她和这个喜欢的人之间关系一直很微妙,今天那个朋友也是想帮她一把。
他对自己表面上是温的,甚至是热的,但内里对她却是冷漠的,导致她不敢靠得他太近,虽然渴求,但是不敢期待他会对自己做过分亲密的事。但是好在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在他身边的人以后也会是自己,所以她不着急。
她的手从花离福脸上下滑到他脖子里的第一粒衬衫扣子,那列扣子被一粒粒解开,她相信他迟早会转意自己。她因为特殊的经历,在一些难以言喻的事上很敏锐,她很清楚要是把这只金色的小鸟逼得太急,它可能会被自己吓跑,他们的关系会撕开一个口子,那样就起反效果了,所以她一直在他面前装得很乖。
还好,他吃她乖的这一套,但是好像还欠缺了一些什么,他总是不肯碰她。
女孩舔了舔嘴唇,眼里露出婪色的狞象,花离福的上衣被完全解开,她目光痴贪地伏下身,心脏激动得被潮水一阵阵冲刷着。现在,她终于得到了跟他更进一步的机会,只要迈出今夜这一步,以花离福的绅士,他就算不想跟自己发生点什么,也不得不对她负责了。
为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耍点小手段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一向靠自己在西博城拼搏的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手钻进他的衬衫底下,抚上他的胸膛,在藏着他心脏的那个地方打转,她激动得呼吸都急促了,这个帮助过自己很多次,不求回报的为她还了不少开酒吧之后积下的债,并且一直在酒吧附近打转,带小弟们保护着女扮男装的她……如此种种,再加上他还有很大的势力,叫自己怎么能不主动攀附,怎么能不动心?
当时他呼唤她帮忙演戏,挡开白阿敏的时候,她心里高兴得想站在危崖边上,抓着死神的手疯狂地起舞。
花离福的衬衫被撩开,准备亲吻他胸口的女孩却傻住了,他的胸口纹着一朵白瓣红芯的玫瑰,玫瑰花下面隐隐约约透出半只麻雀棕色的翅膀,翅膀边缘还纹着一个敏字,字形板正,用的似乎是东共和国的文字。他的心脏砰咚砰咚跳着,一次次撞击着这个字,就像是一只手,疯狂地想要触摸爱人,却被厚厚的肌肤隔开,就像他和她,明明相爱,却因为各种误会无法在一起,最后天人永隔。
女孩失落地把手从他胸膛上垂滑下来,她以为花离福不碰自己,除了阿敏的原因外,多多少少是因为有一些喜欢她,想要珍惜她。她难过地看着他纹在胸口的名字,原来真正的原因是他心里有人了。
不同于以前那些擦掠而过,只留一丝芬芳萦绕在他身畔,却钻不进他心里的女孩,滥情的花离福原来真的对阿敏动了心。她甚至不知道这块纹身是他什么时候纹的,她记得跟阿敏吵架的那会儿,他身上明明还没有这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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