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2=1?

凌清可以说什么工作都做过,后厨只是其中之一。

邬遥知尝到第一口就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哄得凌清嘴角就没下来过。

凌故舟虽然没主动说过话,但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情好,甚至还非常乖巧地喊了邬庆国叔叔。

凌清和凌故舟的行李还没搬来,他们原计划吃完饭就回咖啡馆楼上的出租屋里,但是秋露寒重,也因为这久违的家庭氛围,邬庆国把两人都留了下来,安排了房间。

第一顿饭在邬遥知扶着肚子走回房间时圆满结束。

邬遥知在小沙发上坐下,打开投影仪看起了电影。今晚不止是他哄着凌清,他也在凌清和邬庆国的配合下被哄着比平时多吃了一倍的饭量,现在只能静待消食。

电影一分一秒地播放着,但他一点内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浮现出凌故舟的样子。

凌故舟长得很帅,还高,极度符合邬遥知定义的完美男性的外型。这条件完全不比他见过的明星模特差,可惜没成年,不然他还能把凌故舟招去拍广告。

金乌是不会招用未成年的,这个规矩不能破,邬遥知可惜地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后便开始刷牙,刚漱完口,就听到了敲门声,邬遥知急忙擦干嘴往门边走去。

这个点应该是邬庆国找他。

打开门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凌故舟穿着普通的白T恤,身上带着水汽味,飘来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和邬遥知是同款沐浴露。头发半干,平时顺毛垂下来的刘海此时因为略打湿而被固定着往上,露出了额头,剑眉和深邃的眼睛完全展现出来,显得成熟凌厉不少。

但邬遥知并未关注太久这少见的美颜,因为凌故舟的额头上有一小处微青的痕迹。

是那时在车上撞出来的吗?

还没等邬遥知问出口,凌故舟先表明了来意:“刚刚没见你处理脖子的伤口,需要我帮忙吗?”

邬遥知:“……”

纵使他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把那么点勒痕叫做伤口,而且他刚刚看过了,颜色已经微乎其微,不然邬庆国肯定会夸张担心地问他怎么弄的。

不过凌故舟还特意跑来问一嘴,邬遥知心里很感动,对这个弟弟又重新定义了一番。

一个帅气好心内向的男高中生。

“没事了,你看,已经看不见了。”邬遥知语气轻柔许多,侧抬起下巴,把脖子完全显露在凌故舟面前。

这个动作,让他的脖子呈现绷紧状态,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像条小蛇爬在脖子上。

红痕确实已经看不见了。

“那我回去了。”凌故舟转身就要走。

邬遥知连忙叫住他:“你额头那个需要处理一下吧?”

凌故舟看着他。

邬遥知在脑中搜索出处理方案:“先冰敷,然后可以找凌清阿姨帮你上点药。”

凌故舟没动。

“怎么了吗?”邬遥知。

凌故舟轻叹了口气,对他点点头然后往房间走。

“你回去干嘛,冰箱在楼下。”

“睡觉。”

看来并不打算去处理。

如果是别人,邬遥知不会多管。但是凌故舟刚刚还因为担心他特意过来提醒,他也不好就这样看着凌故舟放任自己的伤恶化。

邬遥知追上他,扯住他的衣服下摆,温柔地说:“跟我走吧,先去冰敷。”

凌故舟眼帘抬起,扫过邬遥知的手,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邬遥知从冰箱里拿出常备的冰袋,找了块布包好拿给凌故舟:“在这待着,我去找一下云南白药。”

说完就去楼梯旁的柜子里翻找起了药箱,找到后拿出云南白药往凌故舟的方向走,看到他的样子,邬遥知没忍住笑了出来。

叫他在那待着,他还真站在冰箱前把冰袋按在脑袋上。

听到笑声的凌故舟转头看过来,眼中透着疑问。

好像一个只能听懂指令的机器人,邬遥知想到了自己的机器狗玩具,傻傻的。

“你可以坐下。”邬遥知试图再下一个指令

凌故舟扶着冰袋走到离邬遥知最近的能坐的地方——客厅的沙发,坐下。

邬遥知默默在心里添了句“good boy”。

他走过去,把云南白药放在凌故舟面前的茶几上。

“再敷五分钟喷一下就可以了。”邬遥知想了想,不放心地问一句:“你会喷的吧?”

凌故舟愣了一秒,点头。

“那我回房间了,冰袋用完丢掉就行。”邬遥知交代完就要转身回房间睡觉。

凌故舟却叫住了他:“邬遥知。”

邬遥知:“按理你应该叫我哥哥,怎么了吗?”

凌故舟表情看起来非常无辜:“我不知道时间。”

言下之意是他无法做到计时。

“你手机呢?”

“在房间充电。”

又是一个不得不留下的理由,邬遥知走回去坐到他旁边,拿出手机计时。

刷了一分钟手机,旁边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邬遥知看过去,眼神询问:又怎么了?

凌故舟:“好冷。”

邬遥知竟然从他的面无表情中读出可怜兮兮。

别墅安装的是中央空调,因为邬遥知在家总是只穿一件睡衣就到处走,所以邬庆国特意在别墅每个地方都安了空调口,说这里面是春天都不为过。

就算他穿着短袖,也是不可能感觉到冷的。

难道是冰袋太冷了?

邬遥知把目光移向冰袋,这才想起凌故舟的头发一直是半干着的。

“怎么头发不吹干就出来了,头发不吹干会头疼的。”嘴上一边教育着,他的脑子里一边想起凌故舟是因为关心他才没吹干头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邬遥知找出吹风机放在茶几上,让凌故舟冰敷完先吹头发再喷药,手机上显示还剩两分钟。

但是凌故舟好像等不了了:“现在好冷。”

邬遥知:“两分钟。”

凌故舟轻声咳嗽。

邬遥知:“……”

真是个麻烦鬼。

他认命拿起吹风机插电,给他吹头发。

说是吹头发,其实只是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乱扫,另一只手还插在腰上,非常敷衍地进行着。

刘海在强风下被吹得向下,不时扫过凌故舟的眼睛,带起一阵痒,凌故舟只好闭上眼,享受这尤为粗糙的吹头服务。

突兀的铃声惊醒了两个人,邬遥知摁掉铃声的同时放下了吹风机。

头上的热风消失了,凌故舟梦醒一样呆坐着,经邬遥知提醒才丢掉冰袋,拿起云南白药细细查看。

现在已经远晚于邬遥知平时的入睡时间了,他困得眼皮直打架,只想赶紧解决所有事,然后去睡觉。

他看不得凌故舟这幅温吞的样子,直接拿过云南白药,开口下达指令:“把刘海撩起来,闭眼。”

凌故舟照做,一秒后感受到一股凉凉的气体喷在额头上,浓重的药味在他身边铺散开来,盖过了邬遥知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他不喜欢。

“完事!睡觉!”

邬遥知往二楼走去,这次不管后面谁在说话他都不会理。

看着邬遥知的背影,凌故舟也带着一身药味回房。

回到房间的凌故舟直奔浴室,重新洗澡,等到身上的沐浴露味浓过药味才从浴室出来,闻着清甜的气味入睡。

周末不工作,邬遥知不打算早起,但是十点左右楼下就不断传来响声,吵得他根本睡不着,只好起床洗漱。

整理好情绪,他走下楼梯,摸去厨房,小笼包还在电饭煲里热着,邬遥知端起小笼包坐到餐桌上开吃。

邬庆国指挥完搬家工人搬大件行李就没事做了,给邬遥知倒了杯豆浆,也坐了下来,问道:“你凌阿姨做的,好吃吗?”

邬遥知点点头,随口问凌清和凌故舟的踪迹,邬庆国说后才知道他们一早回去整理好了东西,要正式入住。

现在他们正在外面清点小件,邬庆国不清楚有什么东西,站在那还挡路,干脆就进来了。

邬遥知嘴里塞着小笼包,毫无感情说了句:“恭喜。”

邬庆国怪异地看着他:“你跟个机器人一样。”

昨天刚这样说凌故舟的邬遥知:“……”

凌清和邬庆国分房睡,房间都在三楼。凌故舟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和邬遥知一层楼。

凌故舟平时住宿,只有周五才能回来,周日还要赶去学校上晚自习。这点和邬遥知一样,为了工作方便,也为了早上能多睡会,邬遥知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室一厅的公寓,周日到周四住在那边。

邬庆国大手一挥,就给邬遥知安排了个接送高中生的小任务。

邬遥知喝了口豆浆,不想理他。

凌清温柔似水的声音传到了邬遥知耳朵里:“不要吧,这样也太麻烦小知了。”

邬遥知还没开口表态,邬庆国就在那边替他说服凌清。

凌故舟搬着最后一小箱东西走进来,忙活了一大早,即使是秋末他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似是听到餐桌附近的谈话,凌故舟看过去,眼睛从凌清和邬庆国身上滑过,停留在喝豆浆的邬遥知身上。

邬遥知嘴里吃着凌清准备的早饭,耳边环绕着凌清清泉流水般的嗓音,对上凌故舟清澈的眼睛,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就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邬遥知最终还是同意了,吃人嘴短就算了,还就吃这对母子的这一套。

凌故舟眼瞳微亮,掏出手机走过来。可能是忙了一早上,手发抖,密码输几次都输错了。

邬遥知瞥见,调笑他:“你这得多运动啊,这个年纪就手抖了,体虚。”

邬庆国担心邬遥知伤害到人小孩的自尊心,连忙打圆场:“人家小舟一大早就起床忙活了,就你躺着,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敢笑别人。”

这话却引起凌清不服了:“你干嘛说小知,小知平时工作那么累,好不容易周末了,睡个觉怎么了。”

邬遥知:“……”

你们护崽是不是护错了。

凌清又道:“我也想加小知微信呢,干脆建个群好了,这样都能互相加。”

邬庆国连声赞同,急匆匆地拿出手机建群,生怕有人跟他抢群主,嘴里还念叨着:“刚好我也想加小舟微信。”

邬遥知怀疑他们是演的,目的是用一种巧妙的方法建起了家庭群。

放在餐盘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他被拉入了一个群聊。

名字叫“2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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