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早上好。”
“早上好，德拉科。”哈利把一个纸袋递给了他，“好了，马尔福同学，理理我。三天了，你应该不是个早安复读机的吧？”
德拉科哼了一声，伸手拿过了纸袋。
“所以海格同意你买下巴克比克了吗？”
“嘁，糟透了。”德拉科恼火地说，“海格很高兴我喜欢巴克比克，但是魔法部的法律不准巫师私养鹰头马身有翼兽——拜托，这种都不会产生后代的漂亮家伙为什么不能养？又不是怕泛滥——”
“不会产生后代？”
“是啊。鹰头马身有翼兽是雄性狮身鹰首兽和雌马杂交的后代，就像骡子一样，它们没有产生下一代的能力。”德拉科说，“你上课能不能听讲？”
“我骑上巴克比克之后就快乐得忘了这茬了。”
“哼——总之我一定要养到巴克比克，看着吧。”德拉科忿忿地咬了一口哈利给他买的蜂蜜巧克力。
“啊，说起来。”哈利说，“你知不知道，斯内普的魔药储藏里有没有曼德拉草的叶子？”
“肯定有吧。你要那个干嘛？”
“有点小用。我要一两片就够了。”
“那你怎么不去温室里摘？只要一两片的话，斯普劳特教授会同意的吧？”
“好问题。事实是我已经去过了，而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现在不是曼德拉草成熟的季节，如果我想要成熟植株的叶子，得去药店买。”哈利摊手，“我猜，斯内普的库存那么丰富，少个一两片叶子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去你的吧，别打我教父的主意。”
“别那么小气嘛，两片叶子而已。”哈利说，“我给你买蜂蜜公爵的新品咖啡棉花糖，你告诉我斯内普把曼德拉草叶都放在哪呗？”
“……”德拉科有点犹豫了。
“…你确定你只拿叶子？”
“拜托，我又不喜欢做魔药，他那些库存在我眼里还不如厨房诱人犯罪一些。”
“你的确没什么魔药天赋。”德拉科高傲地道，“好吧，为了避免你毛手毛脚地翻乱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教父把各种叶类材料都收在五号柜子里。”
“谢谢你，德拉科，帮大忙了。”哈利煞有介事地感慨道。
“闭嘴，波特。”
这学期的第一节魔药课，哈利和德拉科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这绝不是他们打算在两院学生面前搞什么友好建交活动，而是因为格兰芬多那边有张桌子被烧得看不出原型，位置不够了。哈利有点好奇到底是哪个年级的学生干的好事，而斯内普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修复它。
“别弄那么多。”德拉科在他做魔药时小声提醒，“水蛭的汁液只要一小匙就够了。”
“他应该告诉我具体要几克。”
“没有哪本魔药书会那样写的。没有明确药量的东西一般是让你根据你最终想要的效果自己把控……教授课前讲过水蛭的汁液有活血的功效，但加多了会有毒，记得吗？”德拉科指了指摊在两个人中间的课本，“注意看书上的示意图，没有明确药量的这些材料都会影响缩身药剂所缩短的年龄。如果你想缩短更多，就多加一些水蛭的汁液。不过你肯定把握不了有毒和没毒的界限，那就不如少加一些。”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哈利不由得有点惊奇，“等等，你说得对，看来之前是我一直没理解这个意思。看来你还真是了解你教父的说话方式——”
“闭嘴，真的想感谢我就替我把无花果剥了。”
“是是是。”
哈利正想再调侃他几句，就听见了斯内普的一声嗤笑。他和德拉科回过头，看见斯内普正站在纳威的坩埚前。
“橘色的，隆巴顿。”斯内普说，用勺子从他的坩埚里舀出了一点药剂，再让它溅回到坩埚里，以便大家都能看见。“橘色的。告诉我，孩子，我课堂上讲的东西，哪怕有一点是已经渗透到你厚厚的头盖骨里去的吗？你没有听见我说，很清楚地说，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胆汁吗？难道我没有明白地说清楚，加入少许水蛭的汁液就够了吗？我到底要怎么讲你才能明白呢，隆巴顿？”
纳威的脸变成了粉红色，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先生。”赫敏说，“先生，如果你允许，我帮他改过来行吗？”
“我可没有请你炫耀自己，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淡地说，“隆巴顿，今天下课以前，我们要给你的耗子喂几滴你做好的药剂，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这样会鼓励你好好地制作。”
他说完就走开了，留下纳威在那里，被他吓得六神无主。
“别盯着那个大傻瓜看个没完了！”德拉科踩了哈利一脚，“你的魔药快煮沸了！快加下一样材料！”
“啊……嗯。”哈利把耗子胆汁滴进了坩埚。他看到纳威在不远处流着汗，惶然地搅拌着他的药剂，赫敏在用嘴角向他发出指示。
“我猜他改不好。”德拉科说，“到了他那一步，已经有点没救了……不过，赫敏·格兰杰那个家伙在呢，没准她能有点办法。”
“你倒是很相信赫敏。”哈利颇有些惊奇地说。
“我去年的魔药学成绩是年级第二，不用想都知道第一是谁吧……如果她也没办法，那就说明她拿第一不过是凑巧。”德拉科说，“虽然我想看大傻瓜隆巴顿的乐子，也不希望格兰杰真的有能把他那锅玩意儿改好的本事，但还是希望他的耗子没事吧。毕竟他蠢和耗子也没什么关系，做他的宠物真倒霉。”
“是吗？”哈利笑了一下，“莱福确实有点倒霉，但我不觉得这事和纳威有关系。”
“不然会和谁有关系？……等等，你又在构思什么坏主意？”
“哈哈，哪有。”
“…你这样笑真的很可怕！离我远点，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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