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支持者们让整个场馆听到你们的呐喊!!!”
“翡翠死神!翡翠死神!”
“撕碎她!把她碾成肉酱!!”
“双方选手:荆斩,190cm,100公斤;逆蝶,188cm,75kg。”
擂台两侧探出两对机械手,佘蚺不明所以却不好有所动作,犹豫期间,大手抓住了她和荆斩的双臂。
荆斩虽然意识不清醒,但似乎对这套流程熟稔于心,混沌中配合地向前低下脑袋,暴露出后颈的注射区。
脖子后面胀痛传来,‘醉生’注射完毕,机械手完成任务松开桎梏。
药效比想象中进展得要快,几乎是针头拔出的瞬间,想要毁灭一切的原始冲动野火燎原般侵蚀理智。
身体在灼烧,瞳孔漫上血色,双方都大口喘着粗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看台上的江岁和不免担忧:“你不是说给那个绿色的混形药吗?为什么两边都……”
周暮和王砺默契一笑,正如他们所预料的,没有人看了擂台赛还提不起兴趣,这轮投资十拿九稳了。
王砺拊掌解释:“江总不必惊讶,既然我们承诺过,那么荆斩必死无疑。都打了药,游戏才好玩啊,比赛才有看点啊。”
“这个药有什么效果?”
“它能完全激发混形的兽性,让他们丧失理智,沦为茹毛饮血的怪物。”
“不过江总放宽心,我敢拿性命担保,‘黄金万两’的安保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这里非常安全。”
江岁和无语,谁问你安保了?
“她们呢?”
“哼,她们?只有死路一条。”
江岁和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佘蚺,你最好祈祷今晚福大命大,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回去有你好受的。
搏斗一触即发。
“我们看到双方都非常谨慎,互相试探。”
“逆蝶一个扫踢被防住,上步前摆,没打中。”
“荆斩心急了,抢先发动开场的正式一击。我们看到他的镰形左刃在逆蝶的咽喉上横扫而过。”
“逆蝶后仰躲过,这记刀锋离她的颈动脉只差毫厘!”
荆斩的螳螂刀带起刺耳的破空声,翠绿刃缘猛地劈向佘蚺面门。佘蚺险险侧身,刀身擦过地面溅起一串火星。
“逆蝶左腿奋力一击被荆斩的胳膊夹住,荆斩没有松手,他想干什么?”
“他高高举起刀肢,可以劈断逆蝶的腿吗?逆蝶的右腿趁机横空扫踢,砸向荆斩的头部。他们俩双双倒地。”
“漂亮!”
“其实对逆蝶而言,像荆斩这种拟态自带武器,并且身高体重都占优势的混形,她对站起来是有些吃亏的。可是他们打得有来有回,逆蝶暂时不落下风,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我还是十分看好她的。”
佘蚺的攻击明显激怒了荆斩,他下蹲躲过迎面而来的左勾拳,顺势绕到佘蚺的背后。锋利的刀刃划开佘蚺的衣服,与脊背的鳞片碰撞摩擦出并不悦耳的声响,血珠四溅。
“流血了!荆斩的策略有效,成功伤到了逆蝶。今晚,究竟是荆斩二十连胜的成功卫冕,还是重生黑马的逆袭,我们拭目以待。”
血腥味挑起了荆斩的战意,他享受地舔舐手上的鲜血,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佘蚺的神志愈发糟糕了,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获得片刻的清醒,以失败告终。她当即决定速战速决。
“逆蝶虚晃一枪,诱骗荆斩上前。荆斩果然上当了,逆蝶俯身后扫。”
“好样的,荆斩应声倒地。哦?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了。荆斩好像生气了,他快步闪到逆蝶的背后,是打算故技重施吗?”
“仅通过前面几次交手不难看出,即便逆蝶的拟态堪称顶级掠食者,一旦面对荆斩的螳螂刀,终究不得不谨慎应对。如果她依然无法调整状态和策略,这场较量恐怕……”
“什么?荆斩的双刃从背后勾住逆蝶的双肩,他在持续发力,看起来是想用螳螂刀把逆蝶的上肢卸掉。”
“逆蝶反手抓住了他的武器,鲜血飙得更多了,他们在斡旋,谁胜谁负,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观战的江岁和狠狠地为佘蚺捏了一把汗,她是相信佘蚺不会输,但不代表她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会无动于衷。
周暮和王砺在江岁和身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确定这个新来的打得过荆斩?她马上要被大卸八块了。”
“好歹是黑市上面花了大价钱找来的,打赢了不少参加选拔的才给她的入场券,应该不能中看不中用呀。”
“别废话了,赶紧想办法啊,胳膊没了再怎么打能打过荆斩!看台上的人是疯了,不是傻了,到时候荆斩突然猝死,骗得过他们吗?”
“我也没招啊,难不成让我上去帮她打吗?走一步算一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招胜有招。”
千钧一发之际,佘蚺忍着剧痛腰部发力,借着荆斩弯钩的勾扯力道,屈腹过肩摔,径直砸向地面。
“逆蝶反击了,她利用荆斩对她身体的伤害完成了背摔。荆斩呢?荆斩目前没有反应。”
荆斩被突如其来的反击摔得一时恍惚。佘蚺没做停歇,一个迅捷的滑铲将身形不稳的荆斩撂倒,趁他尚未回神,扭转身体,如影随形地锁住他一条手臂,双腿紧紧缠上。
咔嚓!
主持人尖叫:“上位十字固!逆蝶使出了上位十字固!支持者们,你们听到令人胆战心寒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了吗?”
佘蚺攻势未止,乘胜追击,在荆斩挣扎怒吼的间隙变换姿态。
木村锁,成。
又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荆斩那对闻风丧胆的螳螂刀无力垂落,没了威胁。
“荆斩,爬起来!快爬起来啊!”
“混账东西,老子在你身上押了那么多,你这废物!”
“打假赛!打假赛!绝对是打假赛!”
下注给荆斩的赌徒眼看大势已去,面红耳赤地咒骂,宣泄心中的愤懑,仿佛这样就能唤回他们血本无归的赌资。
“哈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就该这样!好险,好险。”
王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好在事情的发展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醉生’的作用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荆斩摇晃着身体站起,莽莽撞撞地扑向佘蚺,看样子是准备不死不休。
佘蚺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送他一记精准的断头台。荆斩的身体瘫软在地,体温随着生命一同流逝。
死亡的寂静只持续了瞬息。随即狂啸声与怒吼铺天盖地,输红眼的赌徒一窝蜂冲到擂台外围,形势转变之快连观战已久的主持人都没反应过来,场面顿时失控。
“安保!安保!速速疏散人群!”
主持人的呼救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江岁和看着楼下乱成一锅粥,问周暮:“我要的混形可以准时出现吗?”
“当然。这点诚信我们还是有的。”周暮躬身赔笑,“请您放心,到您手里的一定是最新鲜、最热乎的混形。”
“江总不愧是老饕啊,会吃,经过混战的肉质尤为紧实。不知我们能否有幸一同品尝蛇羹盛宴?”
江岁和冷冷甩了两把眼刀,两人倏然噤声。
周暮悻悻地揉揉鼻子,巧妙地化解了尴尬,“独享才是最难得的。”
安保团队武力镇压暴乱的人群,又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失控的佘蚺给五花大绑送到江岁和的府邸。
星落别墅区外,「银河」操纵星闪完成签收,无人处贴心地掀开假面,把包装完整的佘蚺移入空房。
精钢链条将佘蚺的双手分别悬吊在水晶吊灯两侧,脚踝同样被固定。
江岁和凑近观察她的伤势,结果佘蚺立刻恶狠狠地龇牙凶她,嘴里发着威慑的嘶鸣。
“哈!!”
啪!
江岁和反手一巴掌抽在佘蚺的脸上,捏住她的下巴,“认出我了没?”
“嘶~嘶~哈!!”
又是一记耳光,这回对称了。
“怎么不长记性呢?装乖都不会?”
佘蚺忌惮地后撤,铁链随着她的动作清脆地碰撞。她避开江岁和的触碰,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威胁声。
江岁和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眼下还有工作着急处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一时无从下手。
“星河,检查佘蚺的身体。”
“好的主人,正在启动深度扫描……”没一会儿,「星河」得出了结论,“主人,根据生物特征分析,佘蚺小姐正处于躁狂期。”
躁狂期?
江岁和心累地仰屋兴叹。老话怎么说得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身上的伤如何了?”
“佘蚺小姐的伤口正在高速愈合,预计一个小时后痊愈。”
一个小时是吧?加油,江岁和!
江岁和轻拍佘蚺的脸颊,佘蚺张嘴欲咬,她迅疾地收手,非但不惧,反而就势伸出食指,虚点佘蚺的鼻尖,扬眉挑衅:“你敢咬我?”
猩红的信子吐动,算是回答。
“张嘴。”
取出一朵玫瑰花塞进佘蚺不听话的嘴里,江岁和特意后退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不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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