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蚺乖,我有工作要处理,等一下再陪你。”
好在江岁和良心未泯,“自己玩一会儿。”
佘蚺后退躲避,不过是无用功而已,铁链将她圈定在房间的中央,该死的震感冲击大脑神经。
抬腿无能,伸腿无力,她不满地发出呜咽,尖锐的牙齿嵌进玫瑰花,奋力徒劳地扯着锁链。
江岁和看她自娱自乐玩得尽兴,安心地离开。
「星河」将‘黄金万两’调查得入木三分,总结的资料,江岁和越看眉心蹙得越厉害。
简直是疯了,竟然敢在金南区玩这种把戏,把所有人当猴耍。
“赵叔叔,劳驾您办件事,立刻查封‘黄金万两’。”
“由头?随便。”
半个小时后,江岁和接到了来自江萧落的“亲切问候”。
“江岁和!你到底想干什么?越过我直接让行动处封锁‘黄金万两’,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即使相距甚远,江岁和不难预见江萧落那张愤怒至极的丑恶嘴脸,她懒得绕弯子,干脆撕破父慈女孝的虚伪面具:“我倒是没听说过‘黄金万两’还有您的手笔。您知道它私下做的是什么勾当吗?”
“我……”江萧落如鲠在喉,没了音讯。
“您不说,我全当您不知道。别忘了,大选尚未尘埃落定,如果突然有人爆料一些内幕,后果不必我多说了吧。”
聪明人的对话言尽于此。
江萧落又岂会不理解其中深意,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捞些好处,眼下是行不通了。
不然,真应了老话,黄泥巴掉□□,不是屎也是屎了。
碍于长辈的颜面,他不想输了阵仗,对着江岁和泄愤似的哼了一声,“好自为之。”
“同样的话送给您。”
最后一份文件审批结束,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江岁和如梦初醒,懊恼地拍拍额头,工作太沉迷,把佘蚺忘在脑后了。
她马不停蹄地快步穿过走廊,推开房门,里面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直呼抱歉。
佘蚺低垂着头,看起来已经走了有段时间,裸露的皮肤上覆满汗珠,在重力的作用下汇聚到下巴滴落,地板上一汪水渍。
「星河」贴心地为佘蚺连接电源避免电量耗尽,以供持续工作。
“主人,您回来了。”
佘蚺意识模糊,对外来的动静提不起半分兴趣。
“星河,她的情况如何?”
“佘蚺小姐处于躁狂期极值,伤势完全愈合,出现严重脱水症状。”
“准备一把水枪。”
“好的。”
江岁和接过「星河」递来的剪刀,三下五除二,方才勉强能看出形状的衣服顷刻变成一堆碎布。
细密的薄汗晕出柔和的光泽,并不狼狈,反而像一件刚被精心打磨过的艺术品。
随着胸膛微弱的起伏,佘蚺蒙着水汽的眼睛缓缓抬起,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潮热。
玫瑰花被咬得一塌糊涂,江岁和不忍直视,在一众收藏品中重新挑选出心仪的隐形口枷。
尖牙失去了束缚而蠢蠢欲动,江岁和的舌尖不爽地抵住上膛,“死性不改,再咬我试试?”
“嘶~”
“听话,啊。”
再次被禁锢的牙齿不安地躁动,流连着合不拢的嘴唇,以及从唇角向两侧延伸的红色皮质束带,江岁和点头表示赞许。
温热的水流带走佘蚺身上的凝固的血迹,伤痕之下的血肉疯长,现在只有淡淡的粉色印记尚存。
佘蚺活动着下颚,狠劲地甩着脑袋,试图挣脱口枷的约束,却于事无补。
水枪的方向偏移,双管齐下,佘蚺的呼吸急促,放弃了挣扎。
“清醒了吗?”
佘蚺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语。
江岁和也不恼,持着干爽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水珠,然后忍俊不禁:“怎么回事,阿蚺,为什么擦不干净呀?”
牙龇得更凶了。
红润的耳垂却暴露了真实状况。
江岁和含了一口水,目光聚焦在佘蚺干涩的唇瓣,双手揽住她紧实的腰肢,将水渡了过去。
身高差使得佘蚺不得不追着江岁和,更加执着地吮吸,急不可耐地吞咽,可大半的水还是顺着无法闭合的嘴唇滑落。
一个吻完成,佘蚺依依不舍地凑着脑袋,是舍不得江岁和的嘴,或是还没喝够水,答案只有她自己清楚。
水迹流淌到脖颈的红痣,视觉效果极具冲击性,魅惑极了。
江岁和的喉咙发紧,身体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种下了一颗娇艳欲滴的新鲜草莓。
“还要喝吗?”
佘蚺乖巧地点头。
几个来回,刚刚清洗干净的身体又脏了,脖子上满是混合着涎液的水痕。
江岁和不规矩地在峰顶轻弹,引得佘蚺的肌肉一颤,不做任何解释,罪魁祸首转身就走了。
再见时,她的手心摊开,一对珍珠吊坠出现在佘蚺的面前。
吊坠是耳夹的样式,极细的链条下,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铃铛下连着一颗圆润的珍珠。
微风一吹,铃铛晃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喜欢吗?”
佘蚺不明所以,本能地警觉。
“我帮你戴上好不好?这可是我特意找师傅为阿蚺量身定做的呢。”
核实无误,的确不怀好意,佘蚺抗拒地躲闪,终究无济于事。
果不其然,她一动,铃铛就会响。
“别急,还有。”
还有!佘蚺瞪圆双眼。
江岁和举起另一个卡扣模样的配饰展示给她看。又是一颗珍珠被镶嵌在卡扣内,一拨还能旋转,“配套的,是不是很搭。”
佘蚺心灰意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江岁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可是为什么呀,她最近没有得罪江岁和吧。应该……没有吧。
穿戴整齐后,江岁和的笑容愈发放肆。
“师傅告诉我珍珠有按摩的功效,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她拨弄着转珠,细致入微地询问,“阿蚺体验下来,感觉如何?”
自然是差极了。佘蚺牙关收紧,江岁和,你死定了。
佘蚺的肌肤前所未有的红润,江岁和才想起躁狂期的她惹不得,可惜,为时已晚。
她好言规劝:“我们说好,我给你解开铁铐,你不能报复我!同意的话就点头。”
看到佘蚺的动作,她忐忑的心稍稍平缓。
锁链被松开的刹那,江岁和的视野顿时天旋地转,“佘蚺!你这个骗子!”
转头有学问,抬头又奈何,回首有彼此,快活赛神仙。
期间,江岁和屡次伸出床边求救的手被佘蚺无情地拽回去,“放开我,我还要工作。”
佘蚺压住江岁和,摸着她的发顶安抚,手臂上尽是猫挠的红印。
「星河」有时会提醒江岁和,有些十万火急的文件需要签署。秘书却对着她颤巍巍、好比蚯蚓爬梳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这是江总签的吗?之前不是这种风格的啊。找江总确认会不会被骂呀?秘书发自内心地疑惑。
一个月的光阴转瞬即逝。
行动处办公室里,费阳如丧考妣啃咬着皱皱巴巴的手帕,哭丧着脸。
队长,你跑哪里去了?你快回来,我一条狗承受不来。
莉娜同样焦头烂额,自从“黄金万两”被查封后,里面的违禁品雨后春笋般的,居然在市面上四处流通,一发不可收拾。
而始作俑者周暮和王砺在自己家里注射了“梦死”,苟延残喘,自食恶果。
如果说“醉生”是直取混形性命的利刃,那么“梦死”就是侵蚀人类心智的慢性毒药。
“梦死”的药效虽然没有“醉生”那么猛烈,一招毙命,但是它的成瘾性极高,能够让人在虚幻的快感中逐渐腐朽,直至沦为**的奴仆。
莉娜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光屏上不断闪烁的违禁品流通报告让她心烦意乱。
兽化混形的暴动,人类成瘾者的糜烂,一桩桩一件件压得莉娜快喘不过气了。
在“醉生”、“梦死”出现在大众视野的第一时间,莉娜便上报启动了联合专案小组,她认为违禁品泛滥并非偶然,而是针对人类和混形的预谋性犯案。
哪承想,明明说好的三人,不对,是四人并肩作战的小组,如今只剩她和费阳在苦苦支撑。
佘蚺杳无音信,白曜就更不用提了,也是个不靠谱的。
口口声声说要去追寻佘蚺的踪迹,一个月的时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数她最离谱。
现在她和费阳的伤好了,整个专案小组,只有她们两个在认真工作。
找不到的源头,端不掉的窝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队长!!!”
费阳打了鸡血一样从工位上蹿了出去,感谢天感谢地,朝着佘蚺就要扑过去。
佘蚺的右眼皮狂跳,敏捷地侧身闪躲,“男女有别,少来这套。”
“啊啊啊啊,队长,你终于回来了。”费阳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得佘蚺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莉娜咬牙切齿:“你还知道回来?”
活脱脱一副负心汉抛妻弃子的模样。
她得罪莉娜了?
佘蚺一整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难推理,莉娜在这里,应该是又发生人类和混形的联合案件了。
“佘蚺,你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白曜懒洋洋地出现在佘蚺的身后。
“工资?”佘蚺不屑地嗤鼻,“我差那仨瓜俩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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