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这个人的头发混合着血水,被我抓在手里,好像捏着一坨软软的泥。
在我的力道下,他的头被迫抬起来,直视团藏。
团藏问了他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
我只是注视着墙壁上昏暗的油灯,它们好像随时会灭掉。
团藏干咳了一声,我回神,然后重重地用膝盖顶向这个囚犯的腹部。
他呕吐了。
我再次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
他看向团藏的眼神带着怒火的同时,高傲而不屑,这让我有些佩服。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团藏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弄死他。
我点点头,双手按住他脑袋两侧,利索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处理掉。」我对旁边站着的守卫打了一个手势。
跟着团藏回到上面,然后他说他要把我送到暗部。
「……属下更愿意服侍团藏大人。」
真实原因是,离开了根,刺杀团藏的机会就更少了。
团藏还是执意要把我送去暗部。
「我记得你第一次发挥你血继的力量,那是在隼人刚死之后吧。」
「是的。」
「之后你有再发挥出来过吗?」
「没有。」
「你尝试过了吗?」
「……尝试过了,属下无能。」
团藏停顿了一会,我不敢抬头。
「老夫认为,你需要一个新的环境。」
我仍然跪着,捉摸不透他的真实用意。
团藏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废话。隼人死了快一年了,我的状态一直不行,团藏会想要留着我才怪。
之后团藏又说了很长一篇话,但我只听清了两句:
「宇智波不安分了,你盯紧一点……」
「屠杀你家族的是,宇智波,止水……」
我火热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如我第一次见团藏。
我闭上了眼:
「遵命。团藏大人。」
走出团藏的和式办公室,往右拐,碰到了另一个戴面具的同事。
他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句:「团藏大人很喜欢你。」
我踢了他一脚。
第一章
我突然发现,每当做任务的时候看天,天空都是灰白色的,平滑得没有一丝褶皱,像黑白的显示屏幕一样索然无味。
特别是从树林上空望出去,树的剪影就像黑色的囚笼。
我保持仰着头的姿势,防止面具滑下来。
果然不管在根还是在暗部,面具都是一样的麻烦。
左边的臂膀传来纹过纹身的刺痒感,总让我忍不住去扣。
现在是凌晨,树林里漂浮着一大团一大团浓稠的雾气。我的鼻子很难受。
我看向旁边的鼬,雾气附着在他的面具上,凝结成水珠,在昏暗的月光下亮晶晶的。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一缕缕地垂在他的肩上。我从他的样子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们跪在地上,膝盖触碰到泥土。在雾气的包裹下,我感觉周身发冷,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宇智波鼬在旁边一动不动。
但他肯定可以感觉到我的颤栗,虽然是十一岁的屁孩,但也是忍者嘛。
说不定他以为我害怕了。
哎,有点丢脸啊。
我把披风裹紧了些。
我们现在在干嘛?我们现在在等待。
火之国某个财大气粗又游手好闲的名主,重金修建了一个地下角斗场,用来决斗的都是一些流浪汉、奴隶、叛忍,这种反人道的事物在崇尚和平的火之国当然是不允许存在的啦,所以就派了我们摧毁掉角斗场,并把里面关押着的人释放出来。角斗每星期进行两次,其他时候都是封闭的,铁门一关,谁都进不去,但角斗当天凌晨时分会有看守人过来检查人数。
我们现在就在等着看守人,等他打开铁门,便可以趁机而入。
角斗场一共两道门,我和鼬守在这道门,止水和日向守另一道门。
止水,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就头疼——是真的头疼,脑袋嗡嗡作响的那种疼。
诛灭我族的那个止水。
把我拐来木叶的那个止水。
别而不辞的那个止水。
越想人越难受,更不妙的是,我的手在慢慢变烫。
我抓了一把土捏在手心里,手指陷入松软湿润的泥土里,凉凉的,稍微舒服了一点。
我们又沉默着等了一会。沉默和等待都是基本功,不成什么问题,但是我却渐渐地变得烦躁,因为我的手越来越烫了,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等下要死很多人呐。
无所谓了。
当根部也好,做暗部也罢。无非是换了个老板,而有些东西已经在我们心里根深蒂固。这些东西,在新人心里生根发芽,在我们心里结出腐烂的血色果实,似乎在诉说着亘古不变的结局。
我搓着发烫的双手,继续看向树林外不远处的角斗场入口,黑漆漆的铁门,死一般的寂静。
「很冷?」鼬出声问道。
「诶?」
这是干嘛,和我套近乎?刚刚一路过来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就非常高冷,基本没说过话——不能说面瘫,因为他戴着面具就算在里面笑抽了外面也看不出来好吧。
「你一直在搓手。」
「我手痒。」
「……」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砸了砸嘴,然后开口道:那个谁,你觉得队长他们现在进去了吗。
我知道他大名宇智波鼬,但是做任务的时候不得喊代号嘛,而他代号叫什么我忘了……
「……再等等。」
哦,再等等。
实际上我能感觉出来他和止水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超过了队长和下属的关系。虽然他们没说几句话,但那种眼神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嗯,毕竟都是宇智波,所以私下里睡一张床也不是没有可能……扯远了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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