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无法表达当他透过窗户看到阿伦倒在地上时的心情。
他只是怕阿伦晚上会饿,所以过来给她送点吃的,结果却发现她晕厥在地。
他撬开窗,跃入。
「阿伦!」
地上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抽。
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身边,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她的脸,惨白的吓人。
卫生间里那一缸子的血水却突然映入他的眼帘,浓重的红色,像针扎着他的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中的便当盒掉到了地上,他全然不知,抱起阿伦,跳出窗外,发动瞬身术,飞快地朝木叶医院的方向前进。
他直奔急诊,毛毛躁躁地闯入让里面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大夫!这里有人昏迷!需要急救!」他喊道,哪里还有一点平时沉稳自信的样子。
倒是木叶的医忍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一个医忍从他手中接过阿伦,放到推床上,推向救护室。
止水跟在医生旁边,一边走一边回答医生的问题。
「什么时候昏迷?」
「不清楚,我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
「今天刚做完任务?」
「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
「做任务时有被幻术攻击吗?」
「没有,都是皮外伤。」
「之前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
「……她一直在揉自己的额头。」
医生点点头:「接下来就都交给我们吧。」
「还请你……不用担心。」医生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推着阿伦,进入了救护室。
止水看着救护室的门在自己眼前合上了。
阿伦,看不到了。
他想起刚刚医生看自己的奇怪的眼神,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识中开了写轮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止水自嘲一声,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血红的双眸已经恢复成黑色,但眼中的担忧和慌乱没有一丝减少。
他真的是被吓到了。阿伦失去意识地趴在地上,后面还有那一缸子的血水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刚刚自己抱着她来到医院,就如以前抱着她回到木叶的姿势一样。
她的脖颈柔软无力,脑袋耷拉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气息灼热烫人,好像一团火焰。透过她的皮肤,止水可以听见她颈动脉里血液哗哗流淌的声音,她胸腔里快得可怕的心跳声。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两条裸露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只裹着浴巾的身体单薄脆弱,冰冷得像一具尸体……想到这里,止水禁不住暗自抽了自己一巴掌,胡想什么呢,她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止水握紧了拳头。
他回忆起这几天的有关阿伦的经历:
几天前,他听到自己暗部分队又会增加新成员了。
当他听三代说要把根部的阿伦调到他的小分队来的时候,心里简直乐疯了,差点没把面具给扔掉。
接下来三代讲了些啥他完全没认真听,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女孩一年前给他留下的回忆。
那个会和他抢烤鱼吃的孩子,会在水里和他打闹的孩子,会在他杀了人喝了酒之后毫不犹豫抱住他的孩子。
她的样子……唔,记不清了,但是,和她在一起时的感受还记得。
嘴角忍不住翘起,手拂上心口。
终于又能见到她了。
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于是止水跑去暗部接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止水只感觉胸口被打了一拳,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和现实脱离的感觉。
这个孩子变了好多。
这不是一下子能说得清的变化,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觉得,是有人把她的灵魂从这个身体里抽走了,然后塞入另外一个。
她长高了,也变瘦了。黑眼圈很重,皮肤苍白,干裂的嘴唇有被咬过的痕迹。那双眼睛,她的眼睛里本来是有光的,现在一丝都没有了。
还有整个人的气质,阴沉颓废,没有一丝丝这个年纪该有的生命力。
以前的她是一颗饱满的花蕾,现在的她是一片枯叶。
这个花蕾,还未绽放就枯萎了。
那双眼睛看过来了。
止水艰难地举起手挥了挥,那个名字却卡在他的喉咙中,怎么也喊不出口。
他捕捉到了阿伦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厌恶和仇恨,她挣扎了一下,不留痕迹地把那那些情绪掩藏过去了。
然后她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好吧,这个撇嘴的动作倒是没有变。
就像对待每个新人一样,他把她领了进去,一一给她介绍暗部的发展史,暗部的工作和责任,待遇和福利。然后他带她去纹身,所有木叶暗部在左臂上特有的火焰纹身。
纹身针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游走,红色的曲线蜿蜒不绝。
她一声不吭。
一路下来,她的话少的可怜,不是「哦」就是「嗯」,然后就是「无所谓」。止水想起来她以前丰富的肢体语言和粗话,就算她开始喋喋不休抱怨也比一言不发要好。
现在的阿伦,疏离而戒备,好像……在讨厌他?
根里绝对发生了他想不到的事情。
亦或是错觉。
第二天止水带小分队出去执行任务,任务是摧毁火之国某个非法角斗场。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怪怪的。但是止水通过眼角可以瞥到自己旁边的阿伦,她手时不时就会握住她身后的那一把太刀。
握住太刀的时候,她的手指收紧,指关节发白,微微颤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水草。
止水只要瞧一眼就明白了。
这样的表现他再熟悉不过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重要的同伴死掉了,这把太刀是那个人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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