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天晴。
姜泠栀盘腿坐在床上,捧着季清缘给她递的热牛奶喝。
昨天晚上折腾太久,季清缘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花样,搞得她骨头酥软一直到凌晨三点多结束,床单换了一套才睡。
今早她去看了下,盒子里的小雨伞几天前买的,已经空了大半,饶是她也觉得夸张。
她通常是被服务的那个,偶尔出力,谈不上累,爽哭倒是有。
反观季清缘,晚上运动白天也运动,从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出疲惫的状态。
正想着,他就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手掌自然地绕到她的后腰,掌心发力不轻不重地按揉。
季清缘贴心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继续。”
他手法很好,按得姜泠栀舒服地眯起眼。
她平常坐久了腰就会酸,更别提昨晚那种激烈的程度。让她好奇的是,季清缘为什么不腰疼。
她用羡慕的语气问出来,得到的答案是他经常锻炼,腰部力量足。
“你要是想,以后我可以早点叫你起来,我们一起去锻炼。”他说。
姜泠栀一听,立马表示拒绝:“不了,我还想多睡会。”
季清缘忍俊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她喝了口热牛奶,舔掉嘴唇上的奶/渍,跟他提起小雨伞的事,接着又说:“你说,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纵/欲/过/度了?”
昨天的床单是她揉成一团,直到完全看不出里面的痕迹,才肯让佣人拿去放洗衣机里洗的。
他手上的动作变轻,垂目思考,惹来她嗔怨。
“你力度重点嘛。”她扭扭腰。
季清缘回过神来,手掌加重了力度揉。
“是我没考虑周到,”他反省自己,“应该要有适当的休息时间。”
“其实,我的意思是每次的时间不用那么长,好累的。”她挺喜欢和他做这些事的,季清缘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了解,有时候她受不了而已。
他很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以为你喜欢,就没停。”
“喜欢是喜欢,但时间太长了我嗓子哑。”她一口气将牛奶喝完,杯子递给他,嘟囔着说,“短点可以接受。”
季清缘起身,把杯子放下,然后又坐回床替她揉腰,目光温柔地注视她,“下次你喊停,我就不继续。”
姜泠栀表情古怪起来,挥挥手,“哎呀,这种事,又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
她在床上玩了会手机,期间季清缘一直在帮她揉腰。
后面她想上厕所,就把手机放下,没让他继续按。
跑去卫生间后,姜泠栀的手机屏幕仍是亮着,显示出她刚才玩的小游戏界面。
小程序上打发时间的游戏,她玩的时候季清缘也在旁边看,看她通关就顺势夸她两句。
但他自己基本上不玩游戏,以前他那个严厉的父亲担心他玩物丧志,不会让他接触这些。
等到他可以自己做决定,试着去下载过几个游戏玩,发现没什么乐趣就卸载了。
不过看着她玩,又似乎充满趣味。
季清缘用手指点了下屏幕,在界面上摸索着,突然弹出条消息,被他的目光捕捉到。
[三点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江然发来的。
对异性发出看电影的邀请,一般都出于某种暧昧的目的,透露出来的信息也更像是约会邀请。
消息很快就消失在屏幕上,季清缘滑到通知栏。
看着那条醒目又刺眼的消息,他脸色阴郁,胸口一阵烦闷,像有把火在烧,生气的同时又心生轻蔑。
邀请她去看电影,江然有什么资格?一个小小的职员,搞不清自己的地位。
理智灼烧,季清缘头脑发热地想,如果他趁机把那条消息删除,她就不会看见,而那个江然也应该会识趣。
或者他可以直接警告江然,让他不要再做这种勾搭别人女友的事。
当他在脑中和理智交战时,手机超过规定时间自动息屏,亮着光的屏幕变得漆黑。
“……”
他感到郁闷,后悔自己没有早做出行动。
这时姜泠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季清缘调整好状态,嘴角弧度微弯,笑容温和,刚才不理智的状态荡然无存。
-
她拿起手机,看到江然发来的消息,莫名心虚地朝季清缘看了眼,心想,她手机都息屏了,他应该没看见吧。
季清缘看过来,和她对视,“怎么了?”
“没事。”
姜泠栀移开目光,打字回江然消息。
——三点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好啊。]
新钓的小白菜,她还想啃两口。
姜泠栀准备出门,她没有特意打扮,但季清缘还是发现了,她戴上了首饰。
项链坠在锁骨间,点缀得恰到好处,让她空荡荡的脖颈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要出门?”季清缘看着她,明知故问。
“嗯,和朋友。”姜泠栀对着镜子扎头发,准备扎一个简单的丸子头。
她在撒谎。
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她答应了江然的邀请。
在她看不到的背面,他脸彻底冷下去,表情怪异,如同一个扭曲的怪物扮作人类模样。
“什么朋友?”季清缘问。
“以前大学同学。”
“嗯。”
他没再问,随之而来的是沉默,姜泠栀专心绑着头发,没注意到身后季清缘的脚步声。
他的手臂环了上来,后背陷入温暖的怀抱中,她被吓一跳,“你怎么突然……”
“抱歉,突然想抱你。”他说。
没绑好的丸子头散下来,他像有皮肤饥渴症,鼻尖埋入她的发丝,手掌盖在她的腹部上抚摸。
姜泠栀没在意,她都习惯了。
“打算几点回?”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镜子里,季清缘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抱住她,像要把她的身体全都吞掉一样。
唇瓣轻轻贴了贴她的后颈,“晚点再出门吧。”
-
姜泠栀不得不在浴室里洗完澡才出门,她早上还说纵/欲/过度,结果下午就又开始纵容自己的**。
都怪季清缘勾引她。
中途,她想起要跟江然说一声,去拿手机的时候,季清缘用手按住她的腿,告诉她要专心。
无奈她只能等结束再拿手机。
匆匆出门,季清缘说送她,她想都没想就拒绝。
真要他送,岂不就露馅了。
姜泠栀走后,他回到卧室。
床单没换,残留着那股气味,他将脸埋进去,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白光,左下角的位置出现一个红点,缓慢地移动。
趁姜泠栀洗澡的时候,他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追踪。
-
她刚出轻轨口,就直奔目的地而去,电影院在商场的四楼,江然发消息说在2号门等她。
迟到一个半小时,姜泠栀跑得气喘吁吁,看到了站在商场门口等她的江然。
他摘下了一直戴的黑框眼镜,手插在兜里,发型精心弄过,较长的黑色碎发分到两边,露出部分额头,少了阴郁的气质,出挑的身形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姜泠栀走到他面前,喘了口气说:“对不起啊,我临时有事。
江然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不高兴,“电影都快结束了,你才来。”
她立马确认,这是江然的另一个人格,不好糊弄,一开始发消息邀请她来看电影的,估计也是他。
“又不是只有一场电影,我们可以去看下一场嘛。”姜泠栀挽住他的手,扬起下巴,眼睛亮得有神。
接着夸他:“你果然不戴眼镜好看。”
他表情没有发生变化,夸江然好看又不是夸他,没什么可值得高兴的,那部电影是他精心挑选,好不容易说服了江然借他身体用一天,结果她姗姗来迟……
算了,姜泠栀就是这样的人,花心又不守时的坏女人。他活着的时候,没发现她的真面目,现在是彻底看清了。
不过至少她来了。
“我买票。”他说。
“好呀。”她把手松开,结果又被他牵住。
他解释:“怕你乱走。”
手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姜泠栀却打了个激灵,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发生过。
原以为就是海马效应产生的即视现象,她走着路,忽然记起来,她和余望岐第一次来看电影,他对她说过这话。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正处于暧昧期,他红着脸,想牵她的手又死拧巴,非要找借口。
时间一晃过去,他人也不在了,谈不上有多怀念和有多难过,只是容易在经历这些琐碎小事的时候想起他。
那场大火烧得干净,把几乎把余望岐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他也是可怜,除了她没人记得他是谁。
江然侧过头,看她心不在焉便问:“你身体不舒服?”
姜泠栀回过神,摇头,“没,就是在想事情。”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选了一部开场没几分钟的电影,买好爆米花和可乐,就跟着江然去影院里找座位。
里面黑黢黢,稀稀拉拉地坐着人,这部电影上映有二十来天,来电影院看的人已经没多少。
因为是爱情片,所以来看的多数为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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