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寸步不离日日夜夜的守着,不让人靠近,连身上的伤也无暇顾及,琥珀色的眼眸也从未离开过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已经过去了十多日,晓清寒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霄景.....”晓清寒突然双手紧抓着被角,全身开始冒汗,还喃喃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楚焕担心他的状况,他的手刚要触碰就被抓住,晓清寒醒了。
他放下手,问:“师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晓清寒垂下眸子面色有些不好:“没有。”
楚焕作事点头“那就好”
“春喜怎么样?”
“她没多大点事,只不过受了点伤。”
“嗯”
晓清寒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楚焕眼疾手快的按住被子,他微蹙眉头的盯着按住被子的人,像是在威胁。
楚焕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掀被子的手“师尊,你才刚醒还是少受寒比较好,师尊要干什么尽管说便是。”
晓清寒扯开被抓住的手,一缕白丝映入眼帘,他用手挑起【天人五衰之相】
“我想见沈源”他眼看着楚焕。
楚焕没有犹豫不决,微微颔首,立马起身去办此事。
晓清寒等他走了之后,下床坐到镜子边,看着镜中憔悴了,泛着白的脸,叹了一口气又无可奈何。
不久殿中的门缓缓被推开,吹起一阵阵冷风,楚焕和沈源站在门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闪身来到晓清寒身旁给他披上了一件狐裘。
他轻声说“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单独的待一会儿。”
楚焕还是乖巧的点头瞬移到门口,顺带把门关了上,他并未离开只是在凤栖殿的石凳上坐下。
晓清寒拢了拢狐裘转身扯出温柔一笑,沈源攥紧了手又冲上前抱住了对方,他也定然看出来了天人五衰之相,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轻而易举。
“怎么回事,天人五衰...”
晓清寒有些不习惯,但还是任由他抱着附到耳边说:“暗中有人,你待在天界千万不要下界去公孙家。”
沈源疑惑不解又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怎么会知道公孙家的事,公孙家的是他,从未与别人提起过,连带他飞升的仙官们都不知道,他问“为什么?”
晓清寒在昏迷中梦到过沈源在公孙家被妖魔啃食殆尽,连骨头都不剩,他不可能说是梦见的吧?这连傻子都不信,沈源是个正常人怎会信。
“你听我的便是。”
沈源也不再多想,点头答应。
他两坐到凳子上,沈源给他号了半天脉,沉默不语,晓清寒满不在乎的坐在旁边就看着,时不时的大眼瞪小眼,又避开。
晓清寒道:“有话你就直说。”
沈源委委屈屈放下的手,他也拿不准是怎么得的天人五衰,“你的灵力越来越弱,恐怕撑不过百年,神不会死,但是你这个说不定。”
晓清寒满不在乎的收回手,沈源看他这个样子,抓起他的手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你就不能在意一下,你要死了!”
他余光瞥见晓清寒手腕处的莲花不见了,沈源终于找到了原因,放下他的手“当年撕裂神魂,我本就该想到,你的灵力会丧失。”
“楚焕怎么敢的,你可是...可是万人之上仙君啊。”
一滴泪落到沈源的手背上,晓清寒看得真真切切,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们各有难处,顺其自然吧。”
“什么顺其自然,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崇拜的人,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沈源擦掉眼泪道:“我带你离开。”
他说的话坚定而又决绝。
晓清寒蒙上他的眼睛,“你何必要沾上我的因果?你越盼着什么天就会让你失去什么,放弃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人各有命,人也有各有难处,因果是注定的,不是谁都说了算。”
这些话是说给沈源听,但是又像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在昏迷不醒的这几天,他不断梦到因为自己惨死的人,晓清寒并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为自己好的人永远离开。
每一次无能为力,这一次只能顺其自然,不让旁人沾上因果,自己的路就让自己来走。
沈源道:“天道不容你,何为要顺其自然,你做的够多了。”
沈源定然是知道眼前之人是那当年一代天骄的沈洛思怡,他从小就是听着沈洛思怡的故事长大的,从高高在上,跌入万丈深渊。
是那一心立志的少年“保护苍生,成为天下第一。”
他无一不崇拜,不管世人怎么说他的,沈洛思怡就是自己的目标所向。
晓清寒笑着颔首。
沈源拿下他的手凝视着那双深祟的眼睛“你一定要好生养着,我会想办法的。”
“嗯”
坐在外面的楚焕撑着下巴,身旁的红梅最惹眼,落雪纷纷,风吹得红梅发而幽香。
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猛的抬起头,沈源冷着脸走出来,到楚焕身前,怒视着:“你真是好得很...”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楚焕不在意的走进凤栖殿,晓清寒已经歇下,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戒备的看着楚焕“有何事?”
楚焕紧绷的脸的脸带上笑容:“没什么,只是来看看。”
“哦”
天空像被风擦亮的蓝瓷,没有一丝裂纹;几片云薄得几乎透明,金色的头发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到地上。
眉骨秀挺,发丝从额角垂落,半掩着一双眼——瞳色极浅,映光时呈透明的湖绿,鼻梁高而窄。
那人坐在玉榻上侧着身指尖轻轻拿起浮尘笔也倒像温润如玉的公子,他鬼魅般勾唇一笑,“玄知啊,想改变别人的结局,也要真正看破天机。”
他淡金色的长发从肩头倾泻而下,微风掠过,便泛起一圈圈柔和的光晕。
两张卷宗出现在笔尖,也只不过轻轻滑动,两个精致小巧的木偶出现在眼前,沈乘舟又轻划过卷宗,红色的丝线紧紧的缠住木偶。
“浮生,诸死”金色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现到天道卷中,他这些行为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也理解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却能清晰地看到两道圈中各多出了不一样的名字“沈源”,“宋影”
两个木偶飞向不同的地方,直到消失。
沈乘舟满意的放下笔,眼中全是处心积虑的谋略,闪过寒光却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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