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前一步,手指着张紫萍,对着陈寒云说,“她,张彩衣,是我李秋豪的老婆!”
陈寒云几乎被这几个字砸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强压着怒火,想在一众大佬们面前保留一丝体面,于是缓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仔细看看,她叫张紫萍不叫张彩衣,怎么会是你老婆呢?”
“错?”叫李秋豪的一把掐住张紫萍修长的脖颈,看着她逃避的视线道,“她胸前有三颗痣,对吗?”
陈寒云的身子忽然有些抖,但好在被身边的人扶了一把。
陈寒云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扫了眼张紫萍隆起的肚子,慌忙拉着张紫萍和李秋豪俩人就想要离开现场,可他的算盘还没打上,李秋豪就甩了一沓文件出来砸碎了他的想法。
又好事者捡起文件,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大字。
“桐城男科第一医院”
接着就是一堆看不懂的检验数据,但最后的结果却一眼就能看懂。
陈寒云夺过报告单 ,张紫萍欲抢夺,撕心裂肺喊着,“寒云,不要看!别看!”
只可惜张紫萍已经被李秋豪死死控制住,陈寒云没有了束缚便开始仔仔细细查看。
他略过那些数据,视线直接落到诊断结果和名字还有日期上。
诊断结果:因长期服用身理亢奋药物导致男性精子受损,故而造成不育。
署名:陈寒云
当陈寒云看到日期时,两眼一花,差点没厥过去。
因为日期是两年前!
那……
陈寒云怒火攻心,扔掉手中的检测单再顾不得半点体面直冲向张紫萍。
啪——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几乎盖过了缓缓流淌的钢琴声,接着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再就是女人的尖叫声和痛苦的呻吟。
两男一孕妇被人群围在正中间,而那孕妇半瘫在地上痛苦不已。
“啊!血……她流血了!”
人群中忽然传来惊恐的喊叫,张紫萍的裙摆正在被染红。
“救我……救救我……”她双唇发白大汗淋漓,但还想伸手去拉陈寒云,但陈寒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后退了一大步,像是深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张紫萍见状又立刻去拉李秋豪,见李秋豪那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好用最后的力气喊道,“这是你的孩子……救救他……”
张紫萍彻底昏死过去。
而李秋豪依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还嫌恶的朝昏死的人啐了口口水。
见那女人始终无人管,人群中终于有人出声问,“要不要打个救护车啊?”
被安保喊过来的裴弛赶过来时正看到这样乱糟糟的一幕,他扶了扶额,无奈又烦躁地对安保说,“拉走吧!”
裴弛气得想撕了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在他的主持下出了事!
李秋豪等人都被拉走了,宴会厅也很快被清理干净,所有的都恢复如常,只是,许多参加宴会的宾客四处搜寻裴临章的身影都无果,加上被扫了兴致纷纷道别离去。
仅一会儿的时间,宴会里只剩下熙熙攘攘几人,裴弛也气愤离去。
裴临章和陈辞用过餐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到宴会现场。他带着陈辞和裴泽兰在后花园里散步,对于前厅的事一无所知。
晚夏的夜温度还是很高,几人转了会儿后都有些汗淋淋。
叮咚——
手机短信音响起,裴临章并未划开屏幕,只看了眼主页显示的两条信息便又装了回去。
“走吧,回家!”裴临章停住脚步喊住前面的陈辞和裴泽兰。
裴泽兰一脸疑惑,“小叔叔,我们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相比之下陈辞并没有任何表情。
裴临章笑笑,“结束了。”
裴泽兰欲要再问,但裴临章没给机会,伸手一手牵一个就往外走。
几人很快回到香山湖,裴临章安排了林叔一些事情,然后对陈辞和裴泽兰细心叮嘱道,“我要出差几天,这几天林叔会带好你们,在家要听话。”
裴临章点了点裴泽兰圆乎乎的脑门,特别嘱咐,“特别是你,别带着小辞出去。”
“啊?小叔叔,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裴临章说。
“这么急吗?”陈辞若有所思问。
裴临章点点头,笑呵呵揉了揉陈辞软乎乎的头发,丢下一句“回来给你们带礼物”便离开了别墅。
郊外,宽阔的停机坪,私人飞机早就等在那里。
裴临章到的时候裴弛已经提前到了。
俩人并排而坐,明明是相差了差不多二十岁的两人,但彼此的气场都不相上下。
起飞后,裴弛老沉的声音率先响起。
“三弟的思路我这个做二哥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裴临章没有接话,漂亮的杏眼懒懒阖着。
等了片刻没人接话,裴弛又悠悠道,“今日的手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裴弛用短短的时间把陈寒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查了个底朝天,他愣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今天的这场局又是为何。
明明知道自己会因此受到惩罚还要这样做……
裴弛忽然想起那张清瘦白皙的面孔,“莫非,那孩子是什么重要人物?”
直到这儿,裴临章阖上的眼睫才轻微颤了颤,而这一举动全被裴弛看在眼里。
裴临章忽然睁开眼,侧头和裴弛打量的目光撞在一起,凌厉的眸子逼得裴弛不自觉收了收目光,裴临章却忽然笑了。
清澈的笑声回荡在机舱内,裴弛满脸黑线听着,他觉得此时的裴临章很危险,危险得像个疯子!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裴临章才收回,他又闭上了眸子。
低沉好听的声音淡淡传进裴弛的耳朵里。
“二哥……”
“宁城城郊的那块地对你很重要吧!”
此话一出,裴弛的面相彻底变了。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斗不过这个毛头小子!
直到飞机抵达宁城,俩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劳斯莱斯和宾利相继开进裴家老宅,俩人跨进祠堂时,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在夜里敲响,灯火通明的祠堂里站着两排黑色制服的人。
兄弟俩一步步穿过人群,裴临章面上并无半点神色,连眸子都不曾转动半分。
而裴弛,跪在地上的那一刻,两滴豆大的汗珠齐刷刷滴在地上。
“回来了……”
“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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