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三皇子指着天幕上的宁贵嫔激动道:“娘!你也在上面!”
宁贵嫔随手打掉三皇子拽着她衣袖胡乱摇晃的手,不甚在意道:“婉儿自小在我们身边长大,她夫君要……生产,我去看看再正常不过了。”
说到生产时,她的语气有些僵硬。
广信宫——
李云睿长发披散,站在窗边,静静的盯着光幕久久未言。直到画面消失,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广信宫破败成这样,看来我还真是栽了个大跟头……”她回首望向这偌大的广信宫,声音轻柔甜蜜,却莫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范府——
范思辙看到范闲的肚子被剖开,幻痛的抖了抖身体,并小心翼翼的离范若若远了一些:“天呐!居然把肚子剖开了!姐!你也太可怕了,你居然还缝!”
范若若倒是没范思辙那么激动,而是一脸心疼的想着自己是不是需要把修习医术提上日程了。
范建看着那痛苦的生产过程,也是心疼的攥起了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养着养着就要开始担心生产问题了。
柳如玉在旁边看的忍不住戴上了痛苦面具:“老爷,这要是以后生一次孩子,就要剖一次肚子…那……那也太伤身体了。”
范建想了想那场面,当即坐不住了。让柳如玉赶紧去和府中下人交待,不要随随便便的让女人靠近范闲,以免出现什么未婚先孕之类的事情。
皇家别院——
婉儿一边看着天幕,一边轻柔的顺着范闲的大波浪,以作安抚。
和喜欢的姑娘亲密相处,明明应该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但范闲此时却丝毫笑不出来。他木着一张脸,显然已经认清现实,放弃解释了。
婉儿本以为今天画面轮放三遍后,就会像昨天一样结束,却没想到三遍结束后,天幕依然高挂在原处。
然后,她就看见一些语句一段段的跳出来……
[好家伙!给你看到正版了是吧?!]
林婉儿有些疑惑的请教范闲:“正版…此为何意?莫非还有盗版?”
范闲咬了咬牙,小声嘟囔着:“我看这才是盗版。”
林婉儿:“嗯?”
范闲干笑道:“可,可能吧。”
[婉儿身子骨弱,为了不让婉儿受苦,范闲决定自己生孩子,范闲好。婉儿陪产,婉儿也好。只不过他这肚子确实是不争气。?]
见到这话,林婉儿十分感动,她心疼的看向范闲,摸了摸他的侧脸:“你如此待我,我心里欢喜,你放心,我必不负你。”
范闲:“………哦。”
[清汤大老爷啊!]
[清蒸大老爷!]
柳如玉惊疑不定的回首:“老、老爷,此为何意啊?怎么…怎么还将人清蒸上了呢?”
范思辙突然跳出来解释道:“娘!这你还不明白吗?这不一看就知道学没上好,写错字了呗!”
[婉儿!你回头看看他呀!你回头看他,我就不信你两眼空空。]
婉儿偏头看向范闲,抬手轻抚他的侧脸,肯定般的点了点头,笑道:“嗯——确实没办法两眼空空呢!”
范闲默然无语的同时,心底又涌出一丝小小的得意。他压了压嘴角,道:“咳,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我。”
婉儿:…有…有点可爱。
[婉儿!别抛弃他呀!他还年轻!他还能生!]
[不明白了,为什么非得是女儿呀?]
[唉,也不怪婉儿,毕竟婉儿的郡主之位需要嫡长女继承?]
庆帝:?就这?就这原因亏他还想了那么多。
范建:?郡主之位怎么了?我还有司南伯之位可传呢!再说了,郡主之位并非世袭至于吗?
二皇子:“必安,你说后面那只狗是什么意思?”
谢必安:“……或许,或许是还有一只狗需要继承?”
二皇子:………
[哭的真伤心,他是真爱婉儿啊!]
[范闲上次哭的这么伤心还是滕子京死的时候。]
小屋里,滕梓荆妻子见此,一时间心神大乱,不慎打翻了手中茶水。
回过神来的滕梓荆将妻子抱进怀里,叹了口气后低声安慰道:“别怕。”
范闲看到身死的消息后,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盯着光幕。
[说起滕梓荆,我好像有点记不清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这题我会!滕梓荆是疫情的时候死的。]
庆帝的神情冷厉起来:疫情?滕梓荆是范闲护卫,莫非日后京都竟生了瘟疫?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可京都是庆国的中枢之地,所有的指令都要从这发出去……
林婉儿担忧的看向范闲:“莫非日后京都会生瘟疫?这总归是有些难防。”
[可拉倒吧!滕梓荆明明是在马栏山被神经病打死的!]
太子:?马栏山是何处?这神经病又是什么病?怎么闻所未闻?
[……楼上俩神金,害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范思辙有些惊奇:“爹!神金是什么金子?有何特殊?”
[大家别听他们胡说,都来听我的。滕子京死于1047,庆历七年滕子京调任苏州知府,上任不久后就卒于苏州。定居青阳的藤氏族人,将其遗体运回青阳安葬。]
滕梓荆原本也想好好看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结果这看着看着好像挺不对劲的,这说的根本就不是他吧!
庆帝看了一眼身后的陈萍萍,对方微微摇头,从容道:“庆历七年,并没有名为滕子京的官员任苏州知府。”
[好好好,全场没一个好人是吧?!]
[大家别信!上面的几个很明显都是坐忘道!我的才是真的!滕梓荆死于牛栏街刺杀,时间位于范闲去醉仙居赴二皇子约的当天。李小冉设计刺杀范闲,滕梓荆挡刀死的。]
范闲回想起上午李弘成递的话,瞳孔猛的收缩,竟就是明天!
得知范闲被刺杀,林婉儿不自觉的攥紧了衣料:“李小冉是谁?他为何要杀你?姓李,莫非是皇室中人?”
范闲皱眉摇头:“我没印象,婉儿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林婉儿仔细想了想,缓慢的摇了摇头:“我自小体弱,鲜少在皇室宗亲中走动,未曾听闻此人。你即将接手内库,内库财权紧要,多的是人盯着,你……”
说到这里,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声音。
看见光幕上提到了自己,二皇子叹息一声“我约的范闲,途中遇刺我的嫌疑最大。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总算有一个还算有点老实的了,不然我真的要怀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去哪了。]
[笑死,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添乱啊!]
[不懂就问,坐忘道是什么?看见好几次了。]
[坐忘道是一个修仙门派,门派里均是被其他信徒骗过来的修‘假’者,信仰的司命是象征虚假的神‘斗姥太阴’。坐忘道的修习需要使用各种骗术不断骗人,骗到的人越多就越能提升功力。坐忘道门徒人均精通易容术和骗术,能给他人植入接近真实的幻象,也可以模仿其他门派功法。]
看到修仙二字,庆帝的眼神逐渐加深。
二皇子猛的站起身来,盯着那一大段文字愣愣道:“……果真是仙界。”
太子盯着光幕眨了眨眼:“这仙竟是修成的,仙界修仙还需得骗人,那这么看来我岂不是个修坐忘道的好苗子?”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坐忘道啊!真是一点也不能信,在这玩九真一假是吧?怎么不说你们其实并不信仰阴阳斗姥啊?]
二皇子:“……真会骗哪!这一般人谁分得清?”
[好家伙,坐忘道来这团建了是吧!]
[笑死,评论的各位有几个不是坐忘道啊?!]
————
天幕消失不见,很显然,今天是结束了。
范闲待婉儿睡着后才回的范府,刚一回府就被一直等着的范建叫去书房。
范建拿着一本书坐在书案后:“天幕上的刺杀事件,你觉得会是谁?”
范闲拿起茶壶斟了杯茶:“在此之前我有一问,李小冉是谁?”
范建翻页的动作顿了顿:“京都多年,未曾听闻。”
范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二皇子,他嫌疑最大。”
范建:“因为是他约你去的醉仙居,牛栏街则是必经之地。”
范闲:“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他。”
范建:“所以…另有其人。”
范闲:“我想知道太子当天去了哪?干了什么?”
范建:“太子的行踪不是你能问的。谁是幕后黑手尚未可知,先静观其变。兴许用不了多久,幕后之人就会自己浮出水面。”
“爹是指天幕?”范闲嘟嘟囔囔:“尽可着我造谣了。”
范建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范闲扯出一个笑来:“不,没什么。”
范建看了看范闲,又重新将目光移向了书本:“你是她的儿子,天幕对你特别些,也是正常。”
“二皇子前不久差人来传了话,叫你不必赴约了。这段时间恐有刺杀,你也不要出去乱跑,先安心待在家里。”
范闲乖乖点头应是:“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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