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 迟航问他。
“有点。”
“那我点个外卖,你先去洗澡。”
“不一起吗?”
迟航根本不想爬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火车碾压过一样,无法动弹,“我好像爬不起来。”
“来,我抱着你,先给你洗。” 柳时序展开双臂,让迟航撑住自己的肩头。
“我像个废人。” 迟航苦笑。
柳时序说:“我负全责。”
卫生间不大,没有浴缸,迟航只能撑着墙站着,柳时序站在他身后,看见他满身的吻痕,又是得意又是心疼,他的目光往下,落在那个让他欲/生/欲/死的地方,用了极强的意志才控制住自己随时觉醒的**。
“我要先检查下那里的情况。”
“不是洗澡吗,你干嘛要检查那里。” 迟航只想快快冲个澡,然后再回床上继续躺着。
“我怕你第一次那里会受伤,还是要看一下,如果只是肿的话,涂个药膏就可以。”
“如果受伤,难道要去医院?”
“嗯。”
“我不想去。”
“让我先看看,好不好?” 柳时序附在他耳边哄着他。
迟航虽然朝前跨了一步,坦然接受了成年男人的性.爱,但在并没有意乱情迷给现场加滤镜的时刻,让自己的生理部位暴露在别人面前,他仍然感觉一阵羞耻。
“直接洗吧,让我冲个热水,我想快快回去躺着。” 迟航试图拒绝。
但柳时序生了一张惯会说甜言蜜语的巧嘴,把羞耻难堪的地方描绘地宛如天堂一般美好圣洁,软磨硬泡之下,迟航哼哼唧唧地答应了。
柳时序像一个认真的大夫,用一种不带任何**的声音说:“还好,就是肿了一点点,涂点药膏就好了。”
迟航:“你不会还准备了药膏吧?”
柳时序站起来,附在他耳边说:“当然,我可是准备了全套。宝宝真棒啊,没有破,健健康康的。”
迟航红着脸:“别闹啦,赶紧放水。”
柳时序不忍心再折磨他,但是在雾气蒙蒙的浴室里面,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他是费了很大的毅力和决心才能坐怀不乱的。终于,他把迟航洗的干干净净,又抱着他走到沙发。
他吁了口气,“唔,好累。”
那个折磨人的妖精却说:“等会儿吃点好吃的补一补元气。”
柳时序忍不住说:“我吃你就有元气了!看我不把你吞下去!”
他们这样玩闹了一会儿,外卖就到了,柳时序说,“沙发软,你就坐沙发上吃吧。”
“嗯。”
迟航给自己点了粥,为柳时序点了很多肉,柳时序说:“要不要我喂你?”
迟航白了他一眼:“我的手还没废。”
柳时序笑呵呵地捧着红酒炖牛尾,他意识到,食物的美味程度不在意其本身,而在于你跟谁一起吃。
他们慢悠悠地吃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得都是迟航过去的生活,他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毫无负担地向他倾诉自己所有痛苦的、快乐的事情。
“关于黄居安的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吧……”
柳时序垂了垂眸:“对不起,我是个混蛋,我不该那么说话。”
迟航摸摸他的头:“好啦,我早就原谅你了。不要再愧疚了。”
“他是我大一时候的室友,我那会儿忙着打工,在学校和宿舍的时间都不大多,对别人的事情也不怎么关注,跟舍友的关系都很一般。我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所以对男生之间的关系也会比较敏感一些。黄居安算是学校里很受欢迎的风云人物吧,经常有女生追着他跑,直觉上他应该是个直男,舍友也偶尔会提到他的女朋友有多漂亮之类的。但有一次我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他走进来,有意无意地碰了我一下,我当时有点警觉,后来我注意到他对我总会有一些格外的关照,很多事情他不会帮其他舍友做,但会帮我做,然后看我的眼神总感觉也是怪怪的。我大概心里有了数,所以尽量疏远他,一来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取向,二来我并不那么喜欢浪荡轻浮的人,我听说他的私生活是很混乱的。在第一个学期结束后的一个中午,我打算回宿舍拿忘记带的几本书回家,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发现……他和一个男人在做……我一下子震惊了,也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来,因为习惯使然,我竟然关上了门,把自己留在里面。他看到有人进来先是惊讶了一下,但马上又笑了,他的神情变得很奇怪,床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反而更加卖力地继续做之前的事情,床板发出很强烈的声音,他发红的眼睛盯着我看,那张脸狰狞又疯狂,我感觉他就像一只发情中的猛兽,肆无忌惮又丑陋肮脏。当我意识到他们上/床的地方就是我的床铺时,我差点要作呕,我很震惊,东西也没拿就慌忙地跑了。后来我申请了走读,回家住了。”
“我们俩不是一个专业的,所以后来就很少打照面了,直到大学毕业前夕,因为舍友的热情组织,我们才在聚餐的时候又正式碰了面。毕业酒席上,大家都要把自己喝醉,他那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借着酒劲,对我说了那句话。”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什么联系了,直到这次……我不想妈妈因为钱的事情堵心,想着能不能还有别的方式可以周旋一下,他正好在相关部门工作,就聊了一下……我原本只是想电话简单聊几句,是他说要喝咖啡的。我求着别人办事,虽然内心十分抗拒也实在不好拒绝,便答应了。没想到毕业酒局上那句话他还记得。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非要再说出来。”
“我之前一直有些抗拒性……也是因为当年那个画面给我留下的阴影……我受不了人像一个动物一样发情,我觉得赤条条地趴在床上丑陋、毫无尊严……”
柳时序咀嚼着口中的牛肉,也在咀嚼消化迟航说的事情,“好比你看了一部很糟糕的gv,产生了严重的不适,进而产生了性回避……”
“你的总结蛮到位的。” 迟航笑了笑,“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我想……在爱情面前,我有时候是可以丢掉自尊的,我可以做一个仆人,也可以做一个动物……”
柳时序丢下食物,捏住迟航的下颚,“航哥,你知道你现在说这种话……会让我兽性大发吗?”
“那你就用爱情的魔力克制一下你的兽性。” 迟航眨眨眼。
柳时序:“不管,至少我要先亲一会儿。”
吃一会儿,亲一会儿,这顿饭吃到了晚上。
“黄居安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不帮你怎么办?” 柳时序问。
迟航:“我就把钱交了,再跟父母说他们给了我一些优惠,只交了一半吧,这样或许故事会更好圆一些,他们也会好受点。”
果然第二天黄居安的消息就来了,这个单据已经在流程中,没有撤回的空间,为了证明他说的是事实,还特意截图发了一个流程图。
“没事,还是谢谢你的帮忙。” 迟航得体地回复。
这之后他跟黄居安就没有联系了。
柳时序原本这周就要回去的,但是他舍不得回去了。
柳爷爷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柳时序正抱着迟航左亲右亲。
“我人在济州岛了,你怎么跑到上海去了?” 柳时序开着免提,柳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房间。
“来上海玩一玩。” 柳时序如实回答,另外一只不接电话的手捏着迟航的耳朵。
“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定,可能下周,可能下下周。”
“我下下周回纽约,你跟我一起回去,在那儿之前必须回来。”
“好的,知道了爷爷。”
“最近好好玩一下,然后收收心,回纽约就得老老实实上班了。钱够不够花?”
“够的,不够我就刷你的副卡。”柳时序嬉皮笑脸地说。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济州岛。”
“再见,爷爷。”
“你这么快就回纽约了?”
“嗯,朴爷爷的病治好了,他很想家,就催爷爷提早带他回济州岛了,所以我的行程也提前了一些。”
“以后我们要隔好远啊,想想就头疼。” 迟航说。
“舍不得我?”柳时序吻着他的鼻尖。
“你说呢?”
“我也舍不得。听说刻骨铭心的性/爱会让人惦记一辈子,我们多做几次,我要让你永远忘不掉我。”
迟航失笑,“你哪里看来的理论?”
“网上看的,但我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不妨实践一下。”
“你现在在做什么?” 迟航含笑看着他。
柳时序重又覆上他的嘴唇,手往下探。亲吻和做.爱.都是让人上瘾的事情,自从第一次食髓知味后,这事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争分夺秒地探寻各自的身体,这件事似乎有无穷的魅力,无论如何也不能餍足。
迟航最近总是早早下班,一下班就钻进厨房为两个人做晚餐,柳时序便会跟进来,在他后面磨磨蹭蹭,有时候擦枪走火,这顿晚饭就变成了夜宵,甚至是第二天的早餐。
早上出门上班更是困难重重,迟航的身体被精力无限的柳时序折磨了大半夜原本就精疲力竭,每次闹钟一响,柳时序也醒了,他就故意抱紧他,不让他起床,闹着闹着两个人又起了反应。迟航现在根本没时间做早饭,连咖啡也是到了公司才买。出门前柳时序要和他腻歪,流露出依依不舍的可怜模样博取同情,这个时候迟航就要不停地吻他,吻到他肯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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