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琪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趴在她身上,对她上下其手。
想起她刚刚勾搭上的阳光帅气年下小奶狗,还是个体育男大,她心里乐滋滋的,便放弃抵抗。
但很快,她被身体刺穿的剧痛弄的直想骂娘,小奶狗技术怎么能差成这样,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该死,她是不是要进医院了。
她想推开身上的奶狗,奈何对方力气贼大,抓住她的两只手,压在她头顶。
她身上又疼又火热,这种感觉跟正常的情动可不一样,她谈过好些任男朋友,既吃过猪肉,又看过猪跑,哪能不晓得自己被下药了。
等着,事后她一定报警,把狗男人送进局子里。
赵安琪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有个妹子激动地喊道:“小姐,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赵安琪沙哑着声音,“是要去医院做检查,保留证据,不过前提要先报警。”
浮香不解地问:“报警?是什么意思?”
“打幺幺零啊,妹子。”
“幺……幺零是谁?小姐,你为什么要打他?”
赵安琪见她问的奇奇怪怪,瞪大眼睛望向她,发现妹子穿着一身汉服,连头发都梳着古代的发髻。
“小姐姐,穿汉服装古人我知道,但现在不是玩角色扮演的时候,我被人……被狗咬了,需要报警。”
她去裤兜里掏手机,却没有摸到裤子上的口袋。
“你是不是给我换衣服了,我手机呢?”
赵安琪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她身体太疼了,一下子给她疼的倒在床上。
“狗男人!”她嘴里骂着罪魁祸首。
“妹子,请把我手机给我,谢谢。”
浮香看着小姐胡言乱语,吓住了,小姐不会给姑爷刺激疯了吧。
浮香眼眶变红,“小姐……”
……
赵安琪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这次她不再嚷着要报警,而是无神地躺着一动不动,好似一条死了多年没人腌的咸鱼,两个死鱼眼珠子木木地盯着床帐。
她怎么就穿越了。
赵安琪不相信这么玄幻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她记起来了,她发生车祸,车毁人亡,如果不是在别人身上醒来,毁的不仅是赵安琪这个人的肉身,还有她的意识。
昨天晚上,咬她的那条狗,可不是她之前勾搭上的年□□育男大,而是这具身体的丈夫。
而且,让人意乱情迷的药还是原主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丈夫圆房。
原主姓赵,名鸾儿,今年十九岁,比她小十岁。
家里是富商,父母生了两子一女,因着她最小,父母兄长十分宠爱,把原主宠的性子娇纵。
因为看不上前来求亲的人家,原主婚事耽搁到超过十八岁,一个月前,她才心满意足嫁进将军府。
原主满意这桩婚事,跟她成亲的男方却是被逼着娶了她。
男方慕容隽,乃是慕容大将军的侄子兼嗣子,打小跟着养父上战场,小小年纪就立下战功,凭自己的本事获封四品中郎将,入了皇帝的眼。
他的养父慕容荻乃当朝一品上将军,年轻时当过当今圣上的伴读,是帝王心腹重臣,简在帝心。
圣上爱屋及乌,对慕容隽多有提携,以慕容隽的家世和圣宠,他在京城可谓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哪个世家女不喜欢,就算迎娶皇家女儿他都有资格。
偏偏最后娶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商户女。
如果按照小说套路来,要么是慕容隽对原主情根深种,非卿不娶。
要么是原主家里救过慕容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慕容将军年纪大了,不适合以身相许,那么只能让儿子来。
不过以上两种都是假的。
真实情况是,慕容隽残废,还犯了圣怒,官职被一撸到底。
没了编制工作,身体又残疾的慕容隽,一下子从婚恋市场香饽饽变成被人嫌弃。
慕容将军为这个儿子愁白了头,他恰好遇到昔年老部下,见老部下如今家业富裕,妻子贤惠,儿女成群,羡慕不已。
老部下膝下有一女,娇美可人,甚是讨喜,又见老部下的妻子贤淑能干,想着女儿肖似其母,必定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女子,便替儿子向赵家提亲。
赵父赵母觉得齐大非偶,慕容家门第高,而他们家只是寻常布商,让自家女儿嫁进高门大院,他们想都没有想过。
他们不想得罪慕容将军,但也不想自家掌上明珠嫁入深宅大院。
所以,夫妇俩委婉地表示,之后想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这样女儿就不用离开身边。
慕容将军虽然遗憾,但他并非喜欢强权压迫别人。他也是为人父母,知晓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赵家夫妇心疼女儿,不想女儿远嫁很正常。
他准备放下与赵家结亲的打算。
原主赵鸾儿知晓自家来了个大人物,还是京城的大将军,有意替儿子向她求娶。
又从二哥那里知道,爹娘不想让她嫁到京城去,气的原主直跺脚,心中埋怨爹娘迂腐,耽误她的大好前程。
原主向来大胆,居然径直跑到慕容将军面前说,想要嫁给慕容公子。
看着她充满野心的眼睛,慕容将军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很欣赏,他就喜欢这种主动争取的人,心中越发肯定她就是适合慕容隽的人。
慕容将军也向原主说明了慕容隽目前存在的问题,慕容隽被罢官,且因为一场意外双腿受伤严重,在家修养。
原主可不在乎慕容隽是正常还是残废,她想嫁的是慕容这个家世。相反她很庆幸慕容隽残疾,如果慕容隽没有受伤,慕容家怎么可能让继承人迎娶她一个商户女子。
原主想要荣华富贵,坚决要嫁给慕容隽,赵家夫妇既拗不过女儿,也得罪不得慕容将军,只能忧心满怀同意女儿的亲事,为她准备嫁妆。
其实在嫁人之前,原主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想过慕容隽长得丑,脾气暴躁,性情阴鸷,可能还因为身体原因喜欢折磨人。
她见过有些男人,身体残疾,心理也不健康,以凌虐弱小为乐。
如果慕容隽也是这种人,她不是很怕,毕竟她有正妻身份,慕容家要体面,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大不了,多给慕容隽纳几个妾,供他取乐。
但当她见到慕容隽第一眼,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知道自己这回赌对了。
慕容隽虽坐在轮椅上,面容冰冷,眼神冷漠,看着就不好接近。
原主看到他,便清楚这样的男人骄傲的很,不屑于为难女子。
夫君冷漠归冷漠,她就不信了,凭她的姿色,外加愿意伏低做小,还拿不下这个男人。
原主想的简单,如果是一般男人,确实很容易被她打动,任谁看到一个青春貌美又温柔粘人的女儿家会不喜欢,对方又肯放下身段去讨好人,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奈何慕容隽当真铁石心肠。
任原主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他就是不准原主接近。
慕容隽并未明确答应要娶原主,他被家里逼迫,以抗拒表明态度。
慕容将军在带赵家一家人前往京城的路上时,便隐晦地说起家里的逆子不听话,家中为他的婚事头疼。所以他们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婚事。
赵家夫妻两个听懂言外之意,就是慕容隽不愿成婚,慕容家逼着他娶妻。
两人发愁,这样的姻缘能是他们女儿的好归宿吗?
原主一心攀高枝,压根没把父母的担心放在心上。
她想借慕容家的权势过上好日子。
可真嫁进来,慕容隽的冷漠远超她想象。
别说同房,他连正眼瞧她都少得可怜,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偶尔在院子里晒太阳,也对凑上前的她视若无睹。
原主哪受过这等冷遇?
在家时众星捧月,到了将军府却成了透明人,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她认定是慕容隽嫌她商户女身份配不上他,才故意摆脸色。
眼瞅着嫁过来快一个月,连丈夫的边都没沾上,原主急了。
她听陪嫁过来的老妈子说,男人嘛,没有不偷腥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是块石头也能捂热。
于是就动了歪心思,托人买了药,趁着昨夜慕容隽在书房歇下,买通小厨房的人,把药掺进了他的参茶里。
原主虽然胆大,却还是个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姑娘家,为了壮胆,自己也饮下加了药的茶水。
她算准了时机进去,却没料到慕容隽虽中了药,神智却没全昏。
男人那双冰眸里翻涌的怒火和厌恶,像刀子似的剐着她,可她被富贵迷了心窍,只当是欲拒还迎,硬是凑了上去。
后面的事,便是赵安琪穿来时感受到的剧痛和挣扎——那哪里是圆房,分明是带着恨意的发泄。
至于她为何会进入原主身体,而原主去了哪里,赵安琪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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