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不过我最近要开一条西北的商道,阿沉,你也知道那边盗匪横行。”

“云停这般的好身手,若是愿意,我想请你陪我一起走一趟。”

顾沉听他前两句话,很是认同。

顾云停在这日复一日的杀戮中,浑身好像磨砺出一种锐气,现在连他都有些觉得恐惧了。

就像一柄饮血的剑,放在颈旁,时刻有刺伤他的感觉。

但是最后一句,他只当没听见。

天下之大,顾云停哪里都可去,做什么都可行,只是绝不可能和谢琢玉同行,更何况是入他的麾下。

不知道他们俩是有什么前世的夙怨,顾云停一见谢琢玉就不大对付。

六年了,顾云停看谢琢玉,依旧是厌恶至极。

只是谢琢玉好像感受不到,对他是一如既往的亲切温和。

顾沉看着谢琢玉的眼神水润,憧憬着。

顾云停看着他这副色令智昏,恨不得点头应和的模样,简直气笑了。

寒冬腊月里蹲守着,猎到这样好的皮毛,却被这绿茶在这上眼药,明夸暗贬。

门口这么大的位置,他却偏往谢琢玉身边走过。

语气冰冷的说:谢琢玉,我说过,你这样叫我,我犯恶心。”

劲风掀起他的衣袖,落下时整齐的袖口留下几缕褶皱。

谢琢玉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目送他出去,顾沉看不见,他眼里满是寒意和轻蔑。

顾云停感受到背后那刺人的目光,心里嗜血的**在沸腾。

谢琢玉在顾辰面前,永远是亲切温和。

在顾沉看不见的地方那森寒轻蔑的目光,丝毫不掩饰。

也只有顾沉才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听见顾云停落下这句话就走,有些不好意思。

“云停他,性格向来如此,玉人哥哥别介意。”

谢琢玉目光有些黯然,但语气依旧温和说:

“没事,这么些年他一直如此,我早该习惯了,只是我到底不知哪里招惹了他。”

“没有,他只是不太愿意和爱和人交往,顾家除了我,他也谁都爱搭不理。”

顾沉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满是交金得意。

谢琢玉手指微动,这小狐狸被恶狼圈在爪下,还洋洋得意。

他垂眸,可是他也想要,而且这小狐狸本来就是他的。

顾沉拉着谢琢玉去了他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套红木座具,并一个梳妆台,他住惯了,不觉得什么。

但拉着谢琢玉坐下,才感觉这实在是有些太简陋了。

谢琢玉外祖家的摆设清净,高雅,虽说不好奢华,但字画摆件都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

从前都是顾沉去他外祖家小住,谢琢玉从未到过顾府。

只是今日因为是他生日,才特地来顾府。

顾沉本想请他坐下,但谢琢玉却把他拉到梳妆台前,按着他坐下。

从他背后俯身圈住他,手环住他的脖颈,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坠下,贴在他的锁骨上。

顾沉伸手握住,冰凉的硬物。

他低头想看,但谢琢玉确强硬,逼他抬起头,望着梳妆镜。

血红的宝石贴在白皙的锁骨上往里衣里坠去,强烈的颜色对比,让人的目光也想寻着它往里探去。

吊坠雕成燃烧的火焰模样,其中绰约有个影子,世像双臂抱火,囚于火中,又好像凤凰□□重生,展翅翱翔。

两种截然不同的对立面,生与死,毁灭与新生。

顾沉握住他,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谢琢玉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亲昵的说:

“阿沉,我知道你看懂了。我知道你想离开顾家。”

他的声音含着无限的诱惑:“你待在这个地方就像困于烈火中煎熬,我知道你想离开。”

顾沉,神色忧郁,“我没有上过新式的学堂,又拖着这样一副病体,除了烂在这个地方,我还能去哪?”

谢琢玉知道猎物咬钩了,他的语气越发温柔甜腻,就像伊甸园里的蛇诱惑夏娃吃下苹果那样。

“和我在一起,我带你离开这个家,我们一起去看江南三月的桃花流水,塞外的关河明月。”

“我会给你自由的。”

顾沉为谢琢玉描绘的未来心动。

“婚姻确实是人的第二条生命,他只要答应,就踏上了一条新的道路。”

“他应该抓住的,谢琢玉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人品都是绝顶的,他看着那张脸难道不为之心动。”

“像他六岁那一年抓住顾云停,于是这十二年无风无浪的过去,现在他为了他的未来,也该抓住谢琢玉。”

顾沉没说话,只是偏头吻住了谢琢玉。

他吻的那么轻,就像一片羽毛落在上面。

但他的心却又那么沉重,那么痛苦,好像被劈成两半,淌出血来。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吻着谢琢玉。

谢琢玉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把他抵在桌面上,加重了这个吻。

舌头进入的那样深,几乎要伸到到了顾沉的喉咙口。

异物的入侵,让顾沉发出干涩的呜咽,但是这呜咽都被吞下了。

他既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于是所有的感觉只能通过眼睛发泄出来,他的眼角微微湿润,泪珠将坠未坠。

顾沉好像被一条美人蛇绞杀着,他几乎有些窒息。

良久,才被放开。

顾沉,神色茫然,睁着双眼。

他原本狡黠灵动的狐狸眼,蒙上一层水雾,竟显现出狗狗般的温驯,那眼尾艳红,留下一点水意。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会让他的神智、身体都游离,酥软,心脏也如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

谢琢玉的手,抚上他的眼角,顾沉以为他又要求亲,受惊般地往后躲。

却被他扼住后颈,谢琢玉轻笑着:“乖,别躲,不亲了。”

谢琢玉骨节修长的手指揩去顾沉眼角的水迹。

顾沉听他这样说,悄悄睁开了眼睛,睫毛微颤,翕张如蝶翼,扫在谢琢玉的指腹上,痒痒麻麻的。

谢琢玉亲了亲他的眼睛,顾辰受惊吓,反射性吧眼睛闭上。

感觉谢琢玉的舌隔着一层眼皮,在吮吸,舔舐着他的眼球,有种怪诞的恐怖感。

谢琢玉看着他这副柔软可爱的样子,心下恶意翻涌起来,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他扼住顾沉的下巴,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十足的掌控欲。

他吻上顾沉的唇,不像一开始的温柔体贴,反而有些凶暴蛮横,逼他打开自己的牙关关,放他的舌头进去,挑逗纠缠着顾沉的舌头。

啧啧的水声响起,顾沉没想到会发出这样响的声音,他害羞的闭上眼。

“睁开眼睛,看着我,不然我.....”

他没说会干什么,只是很恶意的勾住顾沉的舌头,狠狠吮吸,轻轻咬了一下。

顾沉被他这样一刺激,不敢闭上眼睛逃避了。

半个小时后,谢琢玉才把顾沉放开。

顾沉的脸上爬上潮湿的热意,分开时还勾连着一道暧昧的银丝。

顾沉的嘴唇红润,微微肿着,好像刚剥开的荔枝肉那样的丰润。

他的手指按照嘴角的破损处,指给谢琢玉看,恼怒说道:

“哼,都说不亲了,还亲这么久,舌头伸那么长,那么深,嗓子都给你亲哑了,你看我嘴角都被你咬破了。”

也许平常他这样恼怒的神色还有些威慑力,但他现在眼角落下一抹红痕,眼里含着春情,喉咙沙哑,带着满满的欲色。

偏偏还点着伤口,责备始作俑者,就像一场手段拙劣的勾引。

让人心头□□燃起,恨不得把他按倒,更恶劣凶狠的亲他,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即使这样也熄灭不了谢琢玉心头的□□,还要更彻底的占有他。

欺负他,看他留下失神,痛苦的泪水,让他沉沦在**里显出更多春情媚态。

顾沉,看着他沉下来的眼瞳,黑暗里隐藏着深重的欲色,他依旧笑得很温柔端庄。

但那深重的欲色却撕开了这副如玉君子的皮囊,暴露出内里隐藏的野兽。

顾沉有些被他吓到了,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推着他,打着他,把他赶出房间。

“你快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谢琢玉今天如愿以偿,还占足了便宜,心下餍足,对顾沉自然是百依百顺。

他最后在顾沉的嘴角落下一个吻,很轻,很温柔,没有丝毫的**,干净的简直不像一个吻。

可是这样一个不像吻的吻,却让顾沉刚褪下的潮热,再度爬上脸颊。

谢琢玉走后,顾沉用刺骨的冷水洗了好几把脸,才压下心头,脸上的郁热。

客厅里传来推搡,踉跄的脚步声,顾耀又喝醉了。

林妈的儿子小林连忙把刀,碗。碟,猎枪这些东西都藏起来。

顾耀大声叫喊着:“人呢,都死哪去了?”

“老爷站不稳,都不知道来扶一下。”

林妈这才看见顾耀回来了,她连忙抱着手里的孩子想要躲进后厨。

一个苹果擦着她的脸,砸在地下,止住了她的脚步。

顾耀一把抓过林妈怀里的孩子,仔细瞧着,才发现是在三年前新抬的五姨太留下的崽子。

“真是晦气,女人怎么一窝一窝的下崽子。”

五姨太是他三年前新抬进来的红极一时的女戏子,花了他500两。

还没睡两个月就怀上了孩子,身材逐渐走样,容颜憔悴,好好的一个女娇娘变成了黄脸婆。

看着就让人倒胃口,他实在是睡不下去。

“那贱人就是个没福气的赔钱货,不就是产婆叫晚了点吗?生个孩子居然把自己生死了。”

他怒骂着,心疼自己的钱。

他拧着这孩子的胳膊,骂到:“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晦气东西,赔钱货。老子500两的银子,就这么白白的打水漂了。”

他这个人极度的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他那些不感兴趣的女人,以及她们留下的孩子,在他眼里不比猫儿狗儿更值得让人在意。

他抓住孩子的手劲极大,那孩子天性就对他有10分的恐惧,又被他弄疼了,挣扎着,哭叫着。

挣扎中,手挥到他脸上,指甲在他眼角下留下三道长长的血痕。

“好你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老子养你,是让你来杀你老子的吗?”

顾耀此时正站在楼梯口,他把那孩子悬在楼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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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天降三年后,暴戾竹马回来了
连载中顾有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