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扔掉手机。该说幸运的是,你此刻坐在床上,手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连两面宿傩都没有让你受惊,这就是直哉大魔王的实力。
直哉大魔王恐怖如斯。
你捡回手机并惊呼道:“直哉!?”
“是我你很惊讶?”
没有大吵大叫,没有胡搅蛮缠,仅仅是惯常的嘲讽。
[是我你很惊讶?]
直哉说这话时最多挑了挑眉。
这不像直哉。
“叔父呢?”
“老爸有事。你有事无事,无事我挂了。”
电话被决绝的挂断原来是这样的感受。你更过分,你都没通知五条一声就挂了电话。
真是对不起他。
我是否有些独断专行?
你咬牙思考。
你摇了摇头。
五条之前总是作弄你,你不可能好声好气对他。
找个时间再好好向五条道歉一次。
你做好了和五条一样打十几个电话的准备。和五条不同,你确定自己的电话一定会被接通,区别只在于哪一通。禅院家偌大宅院那么多人,总会有人听到。
除了直哉,没人敢挂你的电话。
打到第七通时,对面依旧传来了直哉的声音。
“喂?”
他稍微拖长了语调,但是没有不耐烦。
“为什么还是直哉?”
“是我你很不高兴?”
直哉被夺舍了!?
你怕他再次挂断电话,直言道:“听见直哉的声音,我很高兴。”你和直哉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谁也不会让着谁,谁也不会哄着谁。有的只有无止尽的争吵与打斗。稍微长大一点后,打斗就少了,争吵越发的多。你常常不想见到他,他却常常在你面前晃悠。
再长大一点,没有必要的原由,你们见面就越来越少了。
禅院家确实很大。
[整整五个月,你就和我说过那一次话。还是为了别人。]
这个月是第六个月。六个月以来第一次和直哉说话。
“听见你的声音我不高兴。”
五个月是禅院直哉忍受的极限。自那以后他每天都会等那女人给他打电话。
可是没有。
没有!
[听见直哉的声音,我很高兴。]
尽会说谎。
可她不屑对他禅院直哉说谎。
正因为你对禅院直哉说这样的话,他更恨你了。你不告而别,怎么还有脸面说听见他的声音很高兴?
“直哉有直哉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我们本来就互不影响。直哉的想法于我而言不重要。”
“你不想知道老爸什么时候回来?”
你被直哉噎住,疑惑直哉什么时候变聪明了,他又说:“老爸回来了,你和他说吧。”
电话没有被挂,只是转移到了别人手里。
三十分钟之前——京都,禅院家。
“直哉少爷。”禅院凉子温声问好。
“今天是你?”
“是我。”禅院凉子继续温声回复。
“你没和老爸一起出门?”
“家主大人带了别人。”
十分钟之后。
“直哉少爷为何在此徘徊?”听别人说,直哉少爷最近一段时间好像都是这样。
“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小姐很少往家里打电话,直哉少爷。您在这里——”
他就知道她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禅院直哉嗤笑一声,倒没有向以往那样发怒。他只是绕开禅院凉子,自顾自在屋内坐下。
直哉少爷没有其他举措,禅院凉子也就由着他了。
二十分钟之后。
电话响了。
禅院直哉立马接通,将电话放在耳边:“喂?”
“是我你很惊讶?”
聊了没几句直哉少爷就挂断了电话。他的手一直按在电话上,吊梢眼上挑,死死咬着下唇。
电话持续不断响着。
等到第七通时,直哉少爷终于重新拿起了电话。
“听见你的声音我不高兴。”
瞎说。
直哉少爷似乎是想笑,他却没笑出来。
“凉子?你在屋内啊。哦豁,直哉也在啊。”家主大人悠哉悠哉抱着酒壶,醉醺醺的说。
“老爸回来了,你和他说吧。”直哉少爷将电话递给家主大人,甩着袖子离开了。
“家主大人——”
“不用管他。”禅院直毘人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在外面喝醉不小心沾了一些草叶。
“我要和叔父说一件很重要的事。”禅院直毘人会意,让禅院凉子守在门外。这地方平时没什么人来,别人也听不到那边电话里在说什么,禅院直毘人防的是可能去而复返的禅院直哉。
“日本的咒灵和咒术师之所以那么多,是因为天元结界的存在。”
“你那时还没有这么肯定。”禅院直毘人捏了捏胡子,“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见到了天元大人。”
禅院直毘人发出一声爆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要不是这孩子从不说谎,他肯定要骂一句这孩子是不是白日梦做多了。
“天元大人不问凡俗之事,祂为什么要见你?”
“叔父果然是叔父。”
两句话的意思大同小异,但主语不同。禅院直毘人的意思是,是天元大人主动见你,而不是你找到了天元大人。
“我不明白天元大人的想法。”
“你多大天元大人多大?我都有好几个你大,可天元大人比十几个我还大。”
叔父偶尔也会说笑。
“天元大人都和你说了什么?”
“叔父当初保下我,是认为我有能力去改变。”
“有这个意图。可是小娃娃一天一个样。我的想法也会有所改变嘛。”说那么多弯弯绕绕干嘛,一点也不可爱。
“但您还是希望我那么做,对不对?”
“不是我希望你那么做,而是你自己想不想那么做。你不是在做了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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