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男二吃豆腐动手动脚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只能强按压下心跳,极力掩饰自己握剑的颤抖的手,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两人一开始是沉默的,眼看快到峰底,祁寒君总想说几句话,但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得错了,惹得金非池不高兴,把人给惊飞了。

金非池侧颜如玉,蓦地,一阵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飘在祁寒君身上。

祁寒君轻轻捧住金非池的头发,呼吸一乱,心跳加速,拭了拭额头涔出的细汗,刚想说点什么,却又喉咙像哽住一般,笨的讲不出话来。

自遇到金非池,祁寒君这一整天,浑然不知天日,头脑空白的甜蜜着,此时更是魂不守舍。

快接近峰底了,祁寒君觉得总沉默着不妥,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开口寒暄道,“金师弟真是剑技绝佳。”

金非池拱手谦虚道,“过奖了,祁师兄才是用剑高手。”

祁寒君连忙摆摆手,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色,“哪里,其实我水平根本不怎么样。”

金非池认真说道,“依你的实力,去野竹林打仙武榜,也是数一数二了。”

祁寒君却轻蔑一笑,“正经人谁会去野竹林那种不入流的地方。”

野竹林?不入流?

为何祁寒君如此看不起野竹林的人?

金非池疑惑道,“为何这样说呢?”

祁寒君道,“野竹林都是一群地痞流氓,只会好勇斗狠而已。我辈修道,是为了除魔卫道,护佑天下苍生,不是为了争强好胜。”

金非池不由愣住,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啊……”

祁寒君看出来他神色有一丝不自然,问道,“怎么,你常去野竹林?”

金非池点点头,“怎么,你也去过吗?”

祁寒君神色略显复杂,道,“我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

金非池疑惑问道,“为什么?”

祁寒君沉吟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有些无奈地说道,“嗯,不好评价,只能说,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金非池追问道,“他们有什么不妥吗?”

祁寒君叹了口气,认真说道,“交朋友,也是看本性的,志向不同罢。”

金非池恍然,应道,“噢。”

祁寒君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感慨,“尤其是他们带头大哥,虽身手不凡,但戾气过重。”

金非池好奇道,“怎么了。”

祁寒君苦笑一声,“我第一战与他战平,他就不服气了,开始打压我。”

金非池问道,“打压你?”

祁寒君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战平一局便离开了,他频繁在玄冰神宗门口扰事,逼我出来约战,我不理会,他就强行闯入宗门胡闹打砸,逼我与他一战。”

金非池义愤填膺,打抱不平说道,“这人气量狭窄,祁师兄,你不必在意。”

祁寒君思索了一会,皱眉说道,“话说回来,你们或许认识,他也是凌霄宗的。”

金非池脸色瞬间一变,惊讶道,“啊?”

祁寒君目光认真,“叫霍渊。”

“啊!……”金非池原地站住,脸色煞白,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祁寒君不仅与霍渊见过面,还交过手,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怎么了,金师弟?”祁寒君满脸关切地问道。

“没没,没事。”金非池眼神躲闪,搪塞过去,他不想多事,打算含糊应付过去。

祁寒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那人终于打赢我后,说了一句话,把我气笑了,你猜他对我说什么。”

金非池心中一紧,强装镇定地问道,“他说什么。”

祁寒君哭笑不得,好笑的说道,“他竟然问我,服不服。”

服不服……

确实,这倒真是霍渊的口吻无疑。

金非池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祁寒君一脸嫌弃,“此人境界太低,我实在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金非池欲言又止,刚要替霍渊辩解,想了想,还是不说话了。

他不想生事,只是想做个鹌鹑,默默的离开,赶紧回凌霄宗。

祁寒君继续说道,“再之后,我就去了一趟野竹林,把我姓名彻底从仙武榜上消除,对他们敬而远之。”

金非池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仙武榜从未见你名姓。”

祁寒君正色道,“金师弟,你莫要像他们一样粗鲁。”

金非池有些尴尬,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汗,说道,“我知晓了。”

祁寒君眼神柔和,又继续不断寻找话题,“金师弟,你剑技了得,师从何人?”

金非池眼神有些不自然,“我剑法都是我师兄教的。”

祁寒君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你师兄肯定很厉害。”

金非池尴尬的答复道,“嗯。”

祁寒君笑着说道,“回头有机会我一定拜访他,顺道,也去看看你。”

金非池勉强挤出笑容,敷衍道,“……好。”

祁寒君又转而寻找新的话题,“凌霄宗我因公务去过一次,景色不错。”

金非池点头,应道,“是啊。”

一路上,祁寒君总是在温柔的看着金非池,笑意盈盈。

金非池感觉不太自在,皱着眉头,说道,“祁师兄,你为何总看着我……”

祁寒君一愣,恍然收回目光,眼神有些慌乱,支支吾吾了一会,说道,“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金非池不禁疑惑问道,“像谁?”

祁寒君脸上忽然浮现出伤感的脸色,语气低沉,“我的未婚妻。”

金非池震惊了,不禁好气又好笑,“你未婚妻?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男人,怎可能与女子相像呢,祁师兄你太会说笑了。”

祁寒君长叹一口气,“我未婚妻,其实正是一名男子,他与我指腹为婚,又青梅竹马。”

金非池更加震惊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说道,“原来如此,修真界确有不少男子结为道侣,但指腹为婚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祁寒君道,“是,虽说不入众流,但好歹也算是长辈商定,到了年纪,便应明媒正娶。”

金非池顺着说道,“祁师兄一表人才,那,那你道侣一定很幸福了。”

祁寒君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怀念,“我们分散了,我失去了他的下落,他若还在世,应如你一般大了罢……”

金非池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安慰道,“我想,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祁寒君强自笑了一下,“但愿吧……”

他说到一半,又看向金非池,却吞吞吐吐了起来,几次三番想要问出口,却又略显犹豫。

金非池疑惑道,“祁师兄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

祁寒君思索再三,终于将多日困惑问了出来,“金师弟,你是哪里人氏?原籍也是这苍龙世界吗?还是说,从其他世界传送过来的?”

又一个来探查打听他家底的吗……

金非池手心握紧,脸上仍装作淡定。

他改名换姓,隐瞒家世,一向处处小心,就是为了避免被仇家追杀,一切还是谨慎为上。

所以,决不能泄露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金非池说道,“我家世代都是苍龙世界的居民,我从出生起便在凌霄宗山脚下的村落里长大的。”

祁寒君期冀的眼神黯淡下来,失魂落魄地一笑,“是吗,你终究不是他,我也料想不会那般凑巧,罢了,罢了……”

正走着路,突然几个弟子嘻嘻哈哈打闹而过,将金非池挤得差点一脚踩空。

祁寒君赶紧一手扶住他,眼神中满是担忧,低头温柔问道,“没事吧。”

金非池摇摇头。

很快,金非池感觉不对劲。

祁寒君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在不动声色地轻轻摸他。

虽然祁寒君动作很隐蔽细微,但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出来的。

这让金非池一阵头皮发麻,他内心感到无比羞辱,眼圈立刻红了,急忙挣开祁寒君的怀抱,躲远了一些,不由审视了祁寒君一眼。

可祁寒君脸上仍是挂着温柔笑意,似是无事发生。

这让金非池有一种错觉,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可再后来,祁寒君一直不断靠近,往他身上贴。

金非池往左边躲,祁寒君就往左边挤。

金非池又转过身,往右边躲,祁寒君就往右边挤。

不仅如此,祁寒君时不时找机会搂一下他的肩膀。

之前的时候,林远青、连子熠也都搂他肩膀,但那是正常好朋友之间的感觉,金非池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祁寒君一搂金非池,金非池只感觉对方高大身躯将自己四面堵死,重重包围,脸上总挂着一副想将自己拆吃吞腹的痴迷神情……

金非池只觉得头晕恶心,一路上不知躲开推开了祁寒君多少次。

可山路设有飞行禁制,金非池无论跑多快,总能被祁寒君不动声色的跟上,再次对他动手动脚。

金非池终于明白了。

外人看来,祁寒君俊朗伟岸,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可谁曾想是一个龌龊的登徒子。

金非池只觉得委屈害怕极了,眼眶通红,只想快速逃离。

……

就这样,金非池逃跑般一路快步下行,终于来到了山门前。

刚跨过宗门牌坊,他便立刻招出飞剑,然后神色冷淡的快速拱手作揖道别,“祁师兄,改日再会。”

说罢,金非池转过身,逃也似的赶紧御剑,就要跑回凌霄宗。

可他刚一踩上剑,却被祁寒君一把拉了回来。

“金师弟,我,我再送你一程吧。”祁寒君一脸急切,痴痴的忍不住拉着金非池的袖子,仍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必了,路途遥远,你也快回吧。”金非池皱着眉头,慌不择路地推开他,只想快点摆脱掉这个人。

“不费事的,我再送你一段。”祁寒君神色紧张,眼中满是渴望,一把拉住他的手。

玉手在握,祁寒君低头看着,忍不住双手握了上去,痴痴的摩挲着,一边摸,一边喃喃的说道,“真好看,太好看了……”

金非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太过分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龌龊的人!

霍渊再喜欢他,也只是会偷偷地多看他几眼,一直将他奉若神明,从不敢对他动手动脚,或者多碰他一下。

可祁寒君简直是恬不知耻,目光贪婪饥渴,露骨得要命,如色中饿鬼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金非池只觉得浑身发毛,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万分。他拼命得向外抽手,愤怒大喊,“放开我!”

祁寒君仍是不放,一脸痴狂的盯着那双手,“好看,这手真好看……”

夕阳晚照,无极剑宗的大门牌坊下,金非池与祁寒君拉拉扯扯的模样,映在了远处一个人的眼睛里。

“嘭!”霍渊双眼通红,只感觉一股无名怒火,突破天灵盖,狠狠冲上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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