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纸人抬轿

二位一边聊天一边盯着大街上的动静,氛围看似轻松,但实际上都在紧绷着。

司渔说:“你猜这唢呐是为什么事情而吹?”

小白:“不是红事就是白事,反正不管是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那都不会是多么好的消息。”

正在说话之际,一阵阴风拂过,道两旁的酒旗迎风招摇,长街尽头蓦地出现一顶红色的轿子,轿夫们抬着轿子,动作稍显僵硬。

轿前带路的喜婆伸手往布袋子里探,然后抓着干货往道两旁一扬,噼里啪啦的,顿时落了满地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

“啧。”司渔轻声,“还真是红事,猜猜是谁在大婚呢?”

小白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萧叶联姻?”

说实话,如果司渔没有突然用这种玩味的表情问这句话,猫脑子是想不到这里去的,但谁让叶成月之前和萧白水传过要联姻的事,而这诡异的事情又是在皇城里发生的。

这种种条件结合起来,就是想不让人联想到那里去都不太容易。

司渔挑了挑眉,她有些饿跃跃欲试:“要是想确认是不是他们俩的话,可以去试试抢亲,感觉那场面一定会很有意思。”

白猫眼睛一亮,听司渔这么描述,它也有些期待那个场面了,反正咬牙切齿丢脸的不会是它,好看、爱看、多看!!!

该说不说,司渔和白猫不愧是合作许久的损友同事,在看吃瓜这一点上,那是如出一撤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八卦起来是比村口大妈都还要强的存在。

她们嘴里说着要去抢亲,但终究是谁也没动,不想贸然出手,司渔打算再看看这场婚礼到底是要搞什么幺蛾子,搞清楚后再见机行事。

轿子一帧一帧地被轿夫抬着走,看在司渔的眼里就像是一部慢速影片,越往近处走,就越能出轿夫和媒婆动作的机械性,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真人。

眼见着婚轿越过客栈,司渔从窗子上翻了出去,脚尖落在了客栈的屋顶上,她带着猫在屋顶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和长街上那顶婚轿保持着相同的速度。

脚尖落在屋顶的青瓦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下面正在撒干货的媒婆突然顿住,连脖子带头,一整个直接拧了过来,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渔的方向。

被这么一盯,司渔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地歪了歪头:“用纸人当轿夫和媒婆,这场婚礼看来并不是很有诚意的样子呢~”

媒婆的的脸木木的,她盯了司渔一会儿,手中的花生瓜子唰地一下往司渔的方向弹射而去,小白猫及时提醒:“小渔,我看到了,这东西有毒。”

司渔闪身躲开,周身风系灵力凝出,她一挥衣袖,弹射而来的花生瓜子又往回飞去,仿若降了一场暴雨梨花针,直接将媒婆和轿夫给砸得破破烂烂。

是的,破破烂烂,而不是中毒倒地,因为这些类人的轿夫和媒婆,其实只不过是纸人罢了。

破破烂烂的纸人顿了顿,转头又开始了他们的大婚游街事业,仿佛之前和司渔的敌对是在做梦,但破破烂烂的纸人身体却是做不得假的。

司渔扯了扯唇角,嘁了一声:“先挑衅的是它们,现在想继续?门儿都没有。”

她话落,一手摁住肩头上的猫,直接就往下一跃,半空调整了一下姿势,精准地落在了轿子上,本想保持一个帅气的站立姿势,却没想到这个轿子也是纸糊的,她一落上去就把轿子踩出了一个大坑。

要不是掉下去的时候她紧急调整了一下,那现在司渔得坐在“新娘”的头上。

司渔:“......”

真的,我真傻,单知道轿夫和媒婆是纸人,没想到装着人的轿子也能是纸糊的,直接脆皮到让人原地社死。

但好在现场只有几个纸人,眼前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的新娘也是盖着盖头的情况,所以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社死了。

嗯,纸人不算人,猫也不算。

司渔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逝去的伟大形象,手上搓出一簇火苗直接扔了出去,然后抓着新娘直接跑了,身后火光冲天,纸人终究还是纸人,就算是被人施了法术能动,也到底还是怕火的。

她带着新娘跑得远了一些,知道新娘一直安静不动大概是被人动了手脚,她逮着机会就钻进巷子里掀开盖头想把人喊醒,结果......

司渔掀开盖头看见脸的那一秒狠狠沉默住了,然后表情带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她又将盖头盖了回去。

白猫在司渔的肩头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脸,司渔将头侧到一边无语扶额,肩头一耸一耸地,她用尽全力地压着自己不住上扬的嘴角。

天菩萨!到底是那个人才给萧白水化的妆,那烈焰红唇加上白得像鬼的脸......萧某是得罪人被报复了吗?

好可怜一男的,司渔狠狠嘲笑了。

当然,嘲笑归嘲笑,正事还是要干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时间耽误一会儿,会不会又发生点意料之外的事情。

司渔咳了咳,强行压住自己想要当着人的面狠狠嘲笑的心,再次将萧白水头上的红盖头一把扔开。

虽然脸上的妆容实在是有些搞笑,但他的脸却还是那么一副高岭之花的高冷范儿,脸在江山在,倒也算不上难看,就是略搞笑了些。

萧白水整个人直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眼睛睁开连眨都不带眨的,状态十分诡异,像是连魂都被别人锁住了似的。

司渔一脸严肃地用火苗照了照他的瞳孔,照完后觉得某人这样睁着眼看人的模样实在渗人,她又将手盖在萧白水的眼睛上,直接手动帮他阖上了眼。

白猫将爪子摁在萧白水的额头上,它一脸严肃地顿了两秒,最后道:“没看出什么问题。”

司渔:“......”

搞这么严肃,人还以为你有什么秘密武器呢,结果就这?

她将猫收回来,道:“既然是要大婚,那对方绝对是不会让萧白水和叶成月出事的,现在这情况,顶多就是用什么办法把人给魇住了。”

“哦。”白猫明白了,“如果是魇住的话,那我们可以直接用离歌啊。”

“离歌啊......”司渔陷入了沉思,她记得自己之前进入小秘境遇见姜陶的时候,离歌是留在了客栈窗子上的,她一点都不信叶萧二人会发现不了。

但事实就是,离歌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把连个金丹拉进秘境,也没有让他们联系上,外面的人依然只能待在外面等待。

不过离歌在修仙界几乎算是普及了的存在,有人会去专门研究出针对离歌的东西也确实不算什么,不过这些出现在皇城就略微有点微妙了。

皇城中人皇的态度几乎等同与所有凡人的态度,如果皇城对于修仙界存在敌意,那两界之间的敌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前脚刚出“群雄逐鹿”的预言,后脚就碰上皇城龙脉出事,本就是多事之秋,两界之间要是起争端,整个沧澜不得乱套了?

谁会希望沧澜乱套,好在其中获利?

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一向爱搞事,总喜欢将事情搅乱成一锅粥,然后趁乱喝一口的魔族!

魔族培养魔种的事情,她可是已经遇见过两次了,第一次是苜蓿城的城主,第二次便是小秘境里的姜陶,这频率未免太高了,简直都到了让人觉得离谱的程度。

司渔这边阴谋论了一波,小白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并不是魔种培养魔种的频率高,而是你的运气太差了?”

毕竟在司渔出望镜宗之前,她们可没听说过有弟子遇见魔种的事情,顶多就是遇见几个魔修干坏事,但远没有到培养魔种这种高度,即使培养的魔种不是假冒威胁产品就是四分之一成品。

司渔沉默了一下,突然发现白猫说的话还真挺有道理的,毕竟司某人早就从自己的人生遭遇里体悟出来了,她的运气确实不咋好。

她叹了口气,最好用的离歌用不了,只能去看看储物袋里有没有别的法宝,掏来掏去,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玩意。

小白顿了顿,疑惑道:“点蚊香的小香炉?”

司渔抽了抽嘴角,道:“这叫牵心香,一句蚊香,直接把法宝的格调都降低了不少。”

香炉是重瓣莲花状,中间镂空,与寻常香炉不同的是它没有打开的盖子,使用的时候直接用灵力“点燃”,也并不需要替换香料,因为香和炉是一体的,只要输入灵力,香便会自动散发出来。

牵心香,辅助类中级法器,它最寻常的用法便是帮助修士磨炼心性,因为牵心香会领着修者直面自己内心最本真的想法。

而萧白水是被用什么方法困住的,那想让他恢复神智,就需要有个引路的将被困住的神魂领出来。

牵心香在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很突出的用处,但在“引路”方面,那绝对是最合适的,这个法宝就是个典型的偏科战神。

司渔能拿到这东西,还是当初找大师兄的时候大长老给的,当时的情况就是她开口坑,大长老肉疼地给,说好的是回宗门的时候要把法宝还回去,但大长老没开口要,她也就“忘了”还。

白嫖的法宝嘛,能多用一会儿是一会儿,毕竟自己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打败恶龙后才找到的大师兄。

司渔将灵力输入小香炉中,一缕缕如雾般的白色轻烟袅袅升起,萧白水的面容在轻烟下显得朦胧了起来。

“砰!”身后突然炸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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