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檐瞅着跳脚的谢奴奴,一巴掌拍下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指谁呢,没大没小的,真不听话,不懂得尊敬长辈,再扣一半。”
谢奴奴真是对这个夫子没辙了,就会拿零花钱威胁她,还一拿捏一个准。
谢奴奴上前几步,盘坐在谢修檐腿边,抱着谢修檐的手臂轻轻摇晃,“阿爹,你最好了,你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爹,别对你闺女这么残忍行不行?给点儿钱花呗!”
谢修檐傲娇的轻哼一声,“那这笔药费的账算谁的?”
谢奴奴觉得她活得可真是憋屈,但谁让这是她老子,只能认命了,“算我的,算我的!您慢慢扣,只是别给我一次性扣完了成不成?”
谢修檐摸着下巴,“看我心情吧。”
谢奴奴拎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端给谢修檐,“阿爹,您喝茶。”
谢修檐接过了,张嘴抿了一口,谢奴奴:“现在心情好些了没!”
“还不错。哦,对了,”谢修檐忽地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谢奴奴说道,“那个人脱下的衣服还在后院扔着是吧?”
谢奴奴点头,“是在后院没错。怎么?是要我把衣服洗干净了,拿去当铺换几个铜板回来吗?”
谢修檐放下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你去把它们都烧了吧!”
谢奴奴更不解了:“为什么啊?我看那个料子还不错,当了应该能给咱们回点儿本钱,烧了多可惜啊!”
谢修檐:“那衣服上那么多血,你洗的干净吗?要是让官府的人发现了,冤枉咱们杀人怎么办?”
谢奴奴:“解释一下不就好了,咱们又没有杀人,是在救人啊!”
谢修檐戳了戳谢奴奴的脑袋瓜子,“你说的清楚吗!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咱们连个证人都没有,更没法说理去了。”
谢奴奴:“那咱们把那个人找回来不就好了。”
谢修檐:“都说了那个人破财像,找回来咱们会更倒霉!为了那么几个铜板,损失更多,岂不是因小失大。”
谢奴奴说不过谢夫子,一摆手,“行吧,您别唠叨了,我这就去烧了它们。”
…………
这天白日里下了一场秋雨,如丝如絮,细腻绵长,给田间地头,山林野际都披上了一层薄薄轻纱,朦胧柔美。
到了晚间的时候,黑沉沉的夜幕笼罩上大地,谢奴奴提了一盏煤油灯风风火火的迈出了家门。
谢修檐追在她身后操心的嘱咐道:“大晚上的,你们几个小心一点儿,别把自己给弄丢了!”
谢奴奴挥挥手,“知道了。”
田间地头,还有几个与她同龄大的孩子,齐齐蹲在地上等候着前来汇合的同伴。
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最是百无聊奈又不安于循规守矩的年纪。
白日里的一场连绵秋雨,浇透了已经有些干涸的稻田地,也让这些爱闹腾的孩子们心思活络了起来。晚饭过后,纷纷相约于此,开展一场大型的捕捉活动。
谢奴奴家住的最远,故而是最后一个抵达的,“我来了,我来了,大家是都已经到齐了吗?”
王二虎站起身来,许是蹲在地上蹲的脚都有些麻了,言语间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可不是都已经到齐了嘛,大家都在等你呢,就你一个人来的最晚。”
谢奴奴歉意一笑:“对不起啊,下回我跑快点儿。”
陈二狗急吼吼的跟在谢奴奴身边维护她,“才没有呢,是我们来早了,你到的时间刚刚好,一点儿都不晚。王二虎你要是不想跟我们一起自己走就是,跟谢奴奴吵什么嘴,可显得你厉害。”
王二虎生气了,指着陈二狗的鼻子道:“谁不知道你就是喜欢谢奴奴才这么偏袒她,本来就是她来迟了,让大家多等这么久,你还不让说。”
陈二狗被说中了自己的小心思,耳朵尖都红了,气急败坏的回嘴:“我就是维护谢奴奴了又怎么样,你不服气嘛,不服气你们家以后别来我家买肉了啊!”
陈二狗家是镇子上的屠户,肉卖的相对比较便宜品质又好,普通的人家去不起高品质的肉铺,基本上都是去陈屠夫家买的肉。
陈二狗此言一出,王二虎更生气了,“你就会拿你们家卖肉的事情说事,有本事你别拿这个威胁人啊!”
谢奴奴拦在两个就要燃起战火的人中间,呵声道:“都别吵了,今天确实是我来的晚了,咱们出来是有正事的,你们也别因为我的缘故吵起来。”
盛妞妞拉住这边按捺不住要上火的王二虎,也跟着劝和:“就是啊,谢奴奴都已经道歉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吵起来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干什么闹得这么不开心。”
女孩子们好不容易劝住了爱急眼的男孩子,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了。
陈二狗与王二虎一前一后的打着灯走在田垄上,谢奴奴与盛妞妞就提着一个大竹筐走在中间。
经历过丰收之后的稻田乱糟糟的,不复春日的绿意盎然,空留金黄色的稻谷堆簇拥成了一堆一堆的谷垛,他们寻了一块稻田跳下去。
田地里是此起彼伏的动物鸣叫声,听的人心情欢快。
而那些发出声音的来源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这里有一个,好大好肥的一只田鸡啊!”王二虎蹲在泥地上,率先找到了一个可疑的洞口,扒拉开上面蓬松绵软的泥土,伸手抠出了一个满身都是条纹状花纹的大家伙。
谢奴奴掀开竹篓上面闭合的盖子,王二虎就顺势扔了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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