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简疏文家。
简疏文坐在沙发上,双手被时桐用领带反绑在身后。
简疏文看着时桐笑道:“我发现自从那次我醉酒后,你就开发出了新玩法。”
时桐跨坐在简疏文身上,那张集性感和野性于一体的脸凑近简疏文的脸。
“是哦。”时桐歪了歪脑袋,小鹿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我喜欢尝试新姿势。”
时桐扶着简疏文的肩膀慢慢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仿佛有蓝色的火花在两个人的大脑上跳动,滋味不可言说。
时桐扬起下巴,从下巴到喉结的线条美得触目惊心。
简疏文抬着头,痴痴地看着他。
两人玩得有点疯,从沙发到床上,从床上到浴室。
事毕,简疏文搂着时桐躺在床上。
简疏文很累了,耷拉着眼皮,快要睡着。
时桐跟只粘人的小猫似的,整个人往简疏文怀里钻,简疏文顺手抱住他。
时桐蜷缩在简疏文怀里,幽深的大眼睛盯着简疏文看。
简疏文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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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社区举行普法公益活动,简疏文应邀来到社区免费为居民解答法律问题。
简疏文搭了个小篷子坐在里面,一堆人排队问问题。
“你说公司没给你交社保?”简疏文对坐在他面前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阿姨,你们公司违法了!”
中年妇女穿着朴素,她愁容满面地说:“可是,主管对我们说,社保是高级一点的职位才有的,像财务、会计;像我们这种干保洁的,属于低级职位,不交社保。”
简疏文耐心科普:“首先,职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且,《中国人民共和国社会保险法》规定,用人单位必须为在职员工缴纳社保,这是国家强制的,公司不交社保,就是违法。阿姨,您可以去劳动局或者社保局投诉举报,让他们补缴。”
中年妇女连连说好。
“对了阿姨。”简疏文补充道,“欠缴社保的公司还要向国家上交滞纳金,滞纳金应该由公司全额承担,但我之前遇到过一起案子,公司欠缴社保,补缴的时候公司想让员工自己承担滞纳金,这是绝对违法的。如果阿姨您的公司也想让您自己承担滞纳金,您记住,一定严词拒绝。”
中年妇女说她记住了,并向简疏文道谢。
下一位是个年轻小伙,一个刚毕业的应届生。
简疏文问他:“你说你去面试了一家公司,面试通过了,HR允诺给到你每月8000的工资,但要求在劳动合同上不写8000,只写京城市的最低工资2320元,那剩下的5680元……”
“HR说剩下的5680元是口头协议,也就是君子协议。”小伙说,“HR说虽然合同上写的是2320,但实际每月发放的是8000元。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签合同。”
简疏文连连摆手:“绝对不行。你知道你这个叫什么吗?这个就叫阴阳合同,目的是为了避税,公司不想交那么多税。写2320的这份劳动合同叫阳合同,是给税务部门看的;他们跟你口头协商的8000元工资叫阴合同,是你们双方之间不对外公开的协议。而且你这份阴合同更坑,别人的阴合同至少还有纸质文书,你就只有一个口头协议,不是白纸黑字的东西,万一发生纠纷你知道维权有多困难吗?”
小伙听明白了,向简疏文道谢,并说自己会拒绝这份offer,去找别的工作。
简疏文忙了一天,到下午的时候,人渐渐少了,简疏文也准备收摊了,陈非来帮简疏文收帐篷。
简疏文是真渴了,一口气灌了两瓶矿泉水。
“又是充实的一天啊!”简疏文伸了个懒腰,说。
“每次来做公益活动,你比打赢官司还开心。”陈非说。
“因为我觉得很有意义啊。”简疏文笑道。
陈非忙着收拾东西,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二十**岁的样子,穿着宽宽松松的衣服,肚子微微隆起。她往简疏文和陈非所在的位置看过来,不停地踱步,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有几个老头路过她身边,不停地对她指指点点,女人听到他们说的话,羞愧地低下头来,十分难堪。
陈非拉了拉简疏文,“简律,你看那边。”
简疏文顺着陈非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是个孕妇。”简疏文说,“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女人的目光跟简疏文的目光撞上了。
女人发现简疏文也在看自己后,突然后退一步,着急地转身想走。
“陈非,去问问她怎么了?”简疏文急道。
陈非连忙追上她。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助?”陈非问她。
“你们的公益岗……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女人犹犹豫豫地说。
“没有结束。”陈非道,“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
陈非带着女人走到简疏文跟前。
“你好。”简疏文跟女人打招呼。
陈非见她是个孕妇,怕她站着太累,赶紧拿凳子来让她坐下。
“谢谢,”女人小声道谢。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简疏文问。
女人正想开口,突然,路过的两个路人打断了她。
这两个路人是小区居民,特爱八卦的那种,哪家出了什么事都逃不过他们的嘴,其中一人指着女人说道:“这不就是7栋那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吗?”
另一人道:“不洁身自好,肚子里怀了谁的种都不知道!更可笑的是,居然还想让公司来帮她养野种,想要带薪产假!嚯,真当公司是慈善机构了吗?”
女人被他们说得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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